春天来了,长江刀鱼开始洄游。石朝文只须拦在江中不动,有时一个鱼群都有好几千条。
这时毕竟不是后世,由于污染和过度捕捞,弄到后来长江刀鱼几乎被捞绝,一下子把江刀给推上奢侈品的高价位。
石朝文记得,在上一世九十年代时,湖城的平常菜市场还见过有人在卖江刀,几条串在一起成串的卖。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菜市场有的卖。
刀鱼做为长江三鲜之一,因为它是一年之中最早上市的,所以有人称为三鲜之首。它和河豚、鲥鱼都是长江之中难得一见的美味,合起来被称为长江三鲜。
刀鱼后世虽然稀少,可是总还有,而鲥鱼后来在长江之中再也看不到。
石朝文现在从长江入海口开始、有选择地往空间中移入多品种鱼类。
这次海底之行是为建立空间水生动植物生态圈做基础工作,所以这一次他对鱼类的选择主要以中小鱼为主,更是要把水生植物大量引入空间。
等空间大湖里鱼儿多了,他才会引入大型鱼类和水中哺乳动物。
所以,他明知长江中的白暨豚、长江鲟和白鲟这些物种的日子现在并不好过,他在江中也见到了,却丝毫没有引入空间的打算。
可惜,现在时令不对,长江三鲜之一的鲥鱼现在还不知在大海中哪儿觅食呢。不然,现在他的空间中就可以凑齐长江三鲜。
上一世他可是在网上查过,鲥鱼在有的地方名气可大的很。
“红烧鲥鱼两头鲜,清蒸鲥鱼诱神仙”,就这一句话,可着实让石朝文心向往之。
而且石朝文在湖城做小生意时也听当地人说过,每到鲥鱼洄游季节,湖城做为鲥鱼的最佳捕捞江段,谁若有幸捞上一条鲥鱼,其价值就相当于半船普通江鱼的价值。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鲥鱼的稀少以及价值所在。
在古代,鲥鱼可是封建帝王的贡品。
石朝文有了新鲜的食材,又自认为是难得的美食,自然首先想到的是传琴。可是石朝文这次却没有让传琴满意。
当传琴吃着石朝文精心为她做的河豚和江刀两种鱼,她用小手指着江刀说:“文哥,这个鱼不好吃,肉少,刺太多!”
然后又一指河豚鱼说:“这个好吃。嫩,没有刺。”
石朝文不由感叹:还是小孩子说话实诚啊!江刀缺点就是肉少刺多,吃它要细细品尝才行。
石朝文含笑说:“那你就多吃那个没刺的,这个有刺的就不要吃了。”
传琴吃完饭,一边用湿毛巾自己擦嘴巴一边说:“文哥,这几天怎么都是鱼啊,我想吃肉。我妈让我往家带。”,
这时很多人都认为肉比鱼好吃,最起码在解馋方面,肉的效果更好,尤其是肥肉,肥肉膘越厚越好。
石朝文并没有对丈母娘提要求感到意外,这才是人性啊。她们家已度过一开始的彷徨、适应了自己的给与,现在开始索取。“那行,明天文哥就弄肉给你吃,吃完后再带一些回去。”
石朝文因为谎称随师傅学习,除了偷偷以仓龙的名义往家里放粮食外,家里人已不可能得到他其它的东西,生活水平是直线下降,反而佳琴一家还能不时的沾点光。
对此石朝文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为了少些麻烦,多一些自由的空间,哪怕他现在地球上基本没有了制约,低调做人也是必须的。
他若是真的高调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一定会有无数的麻烦在等着他。
想想看,神狱之中一定有无数危险,就是地球上也保不定隐藏有神狱之外的修士,他的战斗力就算地球人类无敌又能怎么样?
还有就是,他修炼的九转功虽然属于各大世界的第一功法,即使他的九转功现在变成了十二转了,而且是太极十二转,但那又何?他的修为还太浅,可能别人一个念头都会让他来不及逃进空间。
所以,在一定范围内,在他修为还低的时候,他只能低调。
传琴理解不了江刀和河豚的稀缺,暂时也不欣赏它们的美味,让石朝文有点遗憾,自己的一番心思算是白花了。
然后他就想,家里现在不能回,第三个想要给他们品尝的是沈宇彤和蓁蓁。
想必曾经的资本家小姐、高级知识分子的许老太肯定会了解长江三鲜,说不定人家早年还吃过不止一次。有她从中评价,哪怕沈宇彤和蓁蓁一点不了解,在美味和文化的双重作用下,她们肯定会喜爱这种美食。
沈家这时没人在家,蓁蓁上学去了,许老太和沈宇彤在田里干活,农场组织的清理田间沟渠。
春天马上进入中期,雨水渐多,为了防止田地受涝,这是必须要做的。
中午放学后蓁蓁背着匆匆地往家走,还没进门呢便闻到从厨房里传出的阵阵香气。
不由的她脸现笑意,经直向厨房里钻,嘴里嚷嚷着:“这么香!姐姐又做什么好吃的?”
谁知进门一看是石朝文在忙碌。
这刻惊奇说:“怎么哥哥你在烧饭,姐姐呢?”
石朝文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回答:“彤彤姐和阿姨干活还没有回来。蓁蓁放学啦。到堂屋去等一会,有作业先把作业做好,哥哥这边马上就好。”
蓁蓁把从斜挎的肩上取下往边上一放,说:“我来帮你一起干吧!”
然后坐在灶下的凳子上一边往灶下添柴,一边用崇拜的目光望着石朝文说:“哥哥,你可真厉害!竟然连烧饭也会!我闻着味道就应该很好吃。”
“呦,蓁蓁,现在你竟然这么会讨哥哥喜欢呀!不过哥哥就是喜欢你这样。”
石朝文的调侃引来蓁蓁的不满,她嘟嘟囔囔地说:“我本来说的就是实话嘛!”
就从这一个小玩笑,石朝文知道蓁蓁是一个不擅长同人说一些玩笑话的人。这让石朝文知道了以后如何同她更好地相处。
于是便一本正经地说:“哥哥说的也是实话。哥哥也是真的喜欢你这样的。
蓁蓁,你刚才不是问做什么好吃的吗?
告诉你啊,你以前真的不一定吃过的,今天哥哥在江中捉了一些刀鱼和河豚鱼,今天的主菜就是这两种鱼。
如果喜欢吃,待一会可要多吃一些。”
石朝文这么一说,蓁蓁的注意力立刻转移,毕竟是小孩子好糊弄。
就听蓁蓁惊喜地问:“刀鱼和河豚鱼?那一定很好吃吧!嗯,中午多吃点。”
听话音,石朝文知道蓁蓁不了解江刀和河豚鱼,于是便给她简单的介绍:“长江刀鱼、河豚以及鲥鱼,这三种鱼都是洄游鱼类。
它们平时生活在大海里,每到繁殖下一代时才会游回淡水里。
这三种鱼由于味道鲜美,合在一起被称为长江三鲜。今天的刀鱼和河豚就是三鲜之二。
不过由于我的厨艺一般,可能没有真正顶级大厨做的好吃。
还有就是河豚鱼有巨毒,哥哥的厨艺做不好鱼肝和鱼皮,只会做鱼肉,不然的话。做出的河豚鱼那就完美啦。”
讲真话,以石朝文上一世的见识是不足以去做河豚这道菜的,但谁让这一世他有强大的精神力呢!他不做河豚肝和河豚皮,完全是为了藏拙。他估计,以许老太的曾经家世,长江三鲜很可能吃过不是一次两次,没必要显露太多。
“真的吗?难怪我闻着这么香呢!那中午我可要好好品尝一下。”
“你就不怕哥哥没把河豚鱼身上的毒去除干净啊!听了哥哥的话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说着话,石朝文忍不住用手拍拍蓁蓁的脑袋。
许老太和沈宇彤匆匆赶到家时,见饭桌上已然摆好了香气四溢的饭菜,都感到很是惊奇。听蓁蓁在那叽叽喳喳说着从石朝文那儿听来的话就更惊奇了。
沈宇彤美眸连闪,看着石朝文说:“看不出来文平还有这么一手呢!
看来以后谁能嫁给你可就有口福了。
这味道我闻着都能知道口味肯定差不了,不要说烧的是长江三鲜之二了。
说起来小时候还吃过几次江刀,大些的时候再没吃过。
还有河豚鱼,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可始终没吃过,这回总算能品尝到。”
经过十几天的好生活,特别是石朝文偷着给她们吃过空间河水,沈家母女三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特别是沈宇彤,正值年青,原本就是一个美女,现在虽说粗布衣服穿在身上,但只要是视力正常的,都会忍不住想偷看。
这种情况沈宇彤还和许老太私下讨论过,虽然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但一致认定跟石朝文有关。
这让沈宇彤在心中窃喜的同时也有些担心。别看她因为美貌招来麻烦,但是又有哪个会嫌自己变得更加漂亮呢?担心肯定是怕更招人惦记。
但因为有石朝文在家坐镇,现在没人会明目张胆找沈宇彤的麻烦。
石朝文看了一眼异常美丽的俏脸,颇为谦虛地说:“彤彤姐你也看到了,我这做的也就是家常菜,大厨的菜式我可不会,比起你的手艺肯定是有所不如。
不过有一点你们肯定会喜欢,我在里边放了独特的养生材料,对身体好处可不小呢。”
洗过手脸,四个人围坐一起。
许老太有些迟疑地问石朝文:“文平,你别介意啊,阿姨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河豚做为巨毒的鱼类,做的不好是要吃死人的。
阿姨问你,你以前烧过这种鱼吗?
听说处理起河豚鱼是很麻烦的,许多厨师都是不传外人。”
蓁蓁不等石朝文开口便说:“姆妈,哥哥还会害我们吗?要不然我先吃。等我吃过没事你在吃。”
然后问石朝文:“哥哥,哪个是河豚鱼?我来先吃。”
这个小插曲自然不会阻挡这一顿饭的热烈,很快的四个人便投入到一桌子美味佳肴中。
石朝文并没有怪许老太小心,那才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吃完饭,许老太的底蕴便显露出来,给三个人说了一些关于长江三鲜的奇闻异事。
对此,不但沈宇彤和蓁蓁听的津津有味,就连石朝文也是获益非浅。
毕竟许老太的学识和家世在那呢,石朝文的知识差人家真的是很多的。
临到沈宇彤和许老太又要出去干活时,石朝文想起沈家的棉被又旧又小的,尤其他和沈蓁蓁、沈宇彤并排时不甚方便,便说了句“阿姨,等下我去弄两床新棉被回来,晚上也能舒服些。”
算是给她们打了声招呼。
这事许老太自然不会有意见,她只是客气地说:“别花太多钱。”然后就笑眯眯地同女儿走出门。
等沈宇彤和许老太出门没多久,石朝文牵着蓁蓁的手也出门朝农场的小学校走去。
看到有不少的小孩子背着在路上走,石朝文便关心地问:“蓁蓁,现在学校里有没有人欺负你了?有的话就告诉我。我再去收拾一遍那些人,让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欺负我家蓁蓁的下场。”
蓁蓁脸上带着笑意说:“现在没人欺负我啦。以前老欺负我的,被你上次给打怕了。再说,我现在学校里也有几个好朋友呢。你给我的糖块我按你说的分给她们吃,现在我们几个谁有事都一起上,可团结啦。”
说完后她还握住拳头比划了一下子。
石朝文称赞道:“不错,就应该这样。要学会合理使用手边资源才行。”
想了一下,石朝文接着说:“是这样的蓁蓁,哥哥过几天就要离开......”
听到石朝文这话,蓁蓁一下子拉着石朝文的手站住,眼里已是朦胧一片,带着哭腔对石朝文说:“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离开啊!我怕你一走,就又有人欺负我了。”
石朝文用另一只手摸摸蓁蓁的头,又顺手擦去她滑下的泪水,然后说:“别哭了蓁蓁,哥哥走了又不是不回来。
你放心,哥哥会每隔几天就会回来看你一次的。
再说,哥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正是努力学本事的年龄,可不敢偷懒!”
虽然石朝文觉得自已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是依然止不住蓁蓁默默地流泪。仿佛自己给她多大委屈似的。
石朝文只得一边擦拭蓁蓁不断流下的泪水一边劝道:“别哭了,刚才哥哥不是说了嘛,每隔几天就会来看你。你想一想,哥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石朝文上一世就怕有人在他面前哭,尤其是女人。每当妻子在他面前哭时,如果不是原则的问题,百分百他就要认输。
蓁蓁抽泣着说:“哥哥你骗人。还隔几天就来看我,我又不是不懂。你不知跑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几天就来看我一次。你说你不是骗我是怎么的?”
石朝文都没想到这小丫头的心思这么缜密,为了尽快哄好她,看样子不给她透点底是不行。
于是石朝文故意向四周看看,然后神秘地小声对蓁蓁说:“哥哥真的设有骗你。你知不知道我半夜趁你们睡熟的时候出去的?”
蓁蓁被石朝文神秘做派吸引住心神,然后点了点头。
石朝文接着说:“哥哥给你透个底,你这话可千万不要对阿姨说啊!
哥哥的本事是很厉害的,可以让你根本就感觉不到就回到家。
所以,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来找你,有时是白天,阿姨自然会知道;要是晚上突然跑回来,然后黎明之前不知不觉地离开,你可千万不要奇怪地说出去。
另外,其它水果以及好吃的,我还会和先前一样,定时给你送来。
我这样说,你没什么好担心吧!”
石朝文这种解释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蓁蓁毕竟是小孩,然后就被他糊弄过去。
晚上的时候石朝文没有再去烧饭,只是陪着蓁蓁在做作业,却见下工的许老太和沈宇彤面色都不是很好看。显然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石朝文见了便问:“这是怎么了?彤彤姐,又受人欺负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帮你把受到的委屈给还回去。”
沈宇彤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无可奈何地说:“还不是前次坐船时被你打的那三个人,下午的的时候又跑去我们干活那边。
这几个人在农场里连干部都让他们三分。
就算你在现场,你打他一顿又如何呢?估计作用只是暂时的。”
石朝文自责地说:“这事怪我。”
听石朝文这样说,沈宇彤诧异地望向石朝文。
就听石朝文继续说:“我原本想等过一段时间好好拾收一下他们,让他们永远也不能再来骚扰你。
谁知这些人明显是活腻歪了,我在这呢又不老实。
彤彤姐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把这事给办了,把这个隐患给你彻底消除掉。”
既然想俘获沈宇彤的心,为她做的有些事就必须要让她知道,做好事不留名是不行的。
沈宇彤听石朝文这样一说,还以为他要亲自动手去杀人,当即脸都白了,急忙说:“别,文平,你可千万别干什么傻事。万一...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把自己搭进去。”
对沈宇彤关心,石朝文很受用。便解释:“彤彤姐你想哪去啦?你以为我去杀人?然后把我自己搭进去?更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沈宇彤听石朝文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说:“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去...那样呢。”
担心刚走,好奇心又来,沈宇彤好奇地问:“那你是想怎么对付那三个人的?”
石朝文也没隐瞒,小声地说:“我探听到那三个人杀过人。我打算使一些手段让他们窝里反,自己揭发自己。这样一来,你觉得他们会怎样?我估计很大的可能一人要吃一粒花生米。”
沈宇彤睁大了双眼,既有惊奇又有点后怕地说:“那些人胆子竟然这么大!还好还好,这要是没有你,我都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开始许老太的注意力放在沈宇彤和石朝文的谈话上,后来两个人声音小了听不见。注意力转移后发现两张床上都多了一床大棉被,便惊喜地问:“文平,这被可真够大的。有多重?”
这下放下心事的沈宇彤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可能还是担心石朝文外出干什么违法的事情,沈宇彤第一次主动和蓁蓁把石朝文给夹在中间。她却不知,石朝文已经用精神力把事情干完了。
石朝文为了不让沈宇彤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而担心,决定今晚什么事也不干,就老实的睡觉。让自己一直处于紧迫的精神好好休息一下。
所以今晚石朝文睡得异常放松。
夜深时,半梦半醒的石朝文好像又活回了上一世,妻子背对他,他十分熟练地把手伸了过去。
一开始好像感到妻子的身体一下子便绷紧了,极力抗拒自己伸出去的那只手。可在石朝文的坚持下终于给那只手放行。得寸进尺的石朝文自然是好一通忙活。
于是他便想更进一步。
可惜了,可能是他太累了吧,那里始终不能如意。他在心中只能哀叹一声:真是一岁年纪一岁人,岁月从来不饶人呐!
最后只能又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