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二打石朝海

沈宇彤果然很了解她妈妈,许老太一大早就在大门外摁响门铃。

沈宇彤醒来时石朝文跟着也醒了。为了不吵醒蓁蓁,石朝文关闭了门铃。

沈宇彤打着哈欠起床穿衣,对石朝文无奈地说:“你看姆妈这气势,”

示意虚拟屏幕里站在大门前脸沉似水的许老太“估计等下肯定很难说的通。

姆妈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一副说一不二的作风。要不你还是不要见她了。”

石朝文摇摇头说;“按理我们没结婚,我不该掺和你和阿姨的事情。

可是你这软弱的性格,我若是不出面,在我表过态的情况下,你一准会感到两头受气。”

这所房子隔音太好,等到石朝文洗漱好打开卧室的门后,许老太的声音主刻从一楼冲入他的耳中。

石朝文心说:这老太太学问是不错,可在道理的认知上真够特别的。

只听许老太在楼下说:“彤彤你是怎么回事?你还要我说多少遍?那是你哥哥嫂子,又不是给一些不相干的人。

文平我还能不知道?这些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弄,他还不是动动手的事情。

你不要和我费话,你不动手我自己去拿。”

这老太太,准备来硬的。

为了怕她们母女真的起了冲突,还没到楼下呢,石朝文假装咳嗽一声。

然后石朝文才出声问候:“我一听声者就知道是阿姨来了。阿姨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楼下立刻安静了下来。不用看石朝文都能想象出许老太应该很尴尬。

实际上许老太听到石朝文说话时的确很尴尬,她还向沈宇彤狠狠瞪了一眼,意思是说:文平在怎么不提前说一下?

等石朝文走到楼下,许老太已是脸色如常。

许老太一见石朝文便面带微笑地说:“文平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也不去看看阿姨。

今天我要是不过来,还不知道你在这儿呢。”

石朝文见许老太换了一副脸孔,他可不准备和她虚与委蛇,先是客气的说:“我是昨天过来的。现在时间有点紧,准备吃完早饭就回去。

首先要向您道歉,不管怎么说,不去看您和伯父都是不应该的。”

石朝文突然话锋一转“阿姨,刚才彤彤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然后石朝文转头面对沈宇彤以责备的语气说:“彤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说前些年你两个哥哥声明和伯父阿姨脱离关系,你主动陪阿姨去明岛,任劳任怨的。可以说在那两年你和蓁蓁、阿姨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现在回到海城,所有条件都此以前好太多了不说,就连当初和伯父、阿姨断绝关系的大哥二哥都知道重新相认,怎么到你这儿却要惹阿姨生气呢?”

石朝文做为一个实际上的女婿,说着明面上埋怨沈宇彤实际大大夸奖的话,同时又把丈母娘和两个舅哥讽刺的体无完肤。

石朝文觉得,如果有人欺负他,只要不过分,他可能会一笑了之;但是有人欺负他枕边人肯定不行。

哪怕是石父石母欺负沈宇彤她们都不行。为所爱的人出头、据理力争的态度必须要有。

石朝文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爱他的人,真正做到为所爱的人撑起一片天。

石朝文的话让沈宇彤的心里暖暖的,但听在许老太耳中简直是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在石朝文话还没说完时,许老太的脸色已变得无比铁青。

总算在石朝文面前许老太还顾忌着她的身份,要不然以她的为人绝对不会让石朝文把话说完。

石朝文就是在打许老太的脸,而且是打的很响的那种。

许老太觉得石朝文以前是多么听话好糊弄,被她三言两语就给骗到明岛,然后她得到了助力。因此不但改善了她家的生活,她家的生存环境也被大大改善。

可这才多长时间?才两年多一点,当初那个乖巧懂事又听话的小孩哪里去了?

不就是从你这拿一点吃的东西嘛!你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挑拔离间的话。

许老太愤怒地盯着石朝文说:“你说完了?我是真没想到这种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难道你的师傅你的父母就是如此教你做人的?”

沈宇彤可不想看到石朝文和姆妈起冲突,为了缓解现场的气氛连忙抢在石朝文之前说:“姆妈,文平只是在说我,他根本没有故意针对......”

“你给我闭嘴!”许老太厉声呵斥“我活了几十岁,好坏话听不出来吗?”

许老太本身就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她对石朝文在身份上占有先天的优势,石朝文的话又说到了她的痛脚,她这是直接以身份来压制朝文。

石朝文在心中冷笑,他知道这次如果被许老太压制住,以后更要面对她的任意索取。

石朝文面色平静地对沈宇彤摆摆手,再转头对许老太说:“阿姨你质问我师傅和我父母对我的教育能力,我觉得我有必要向阿姨解释一下。

我的长辈始终教导我,对于长者不论是熟悉于否都应给于相应的尊重,但有一条,也要那个人值得尊重才行。”

石朝文故意停顿了一下,他发现许老太被这话说的目光一缩。

石朝文接着说:“做为彤彤的父母,不管如何我们都应照顾你们,这是我和彤彤份内之事。

但是阿姨,我们孝敬您和伯父是应该的,你家其他人我们没有义务要去照顾了吧?

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只能看彼此的情份。

彼此的情份到了,帮助也是可以的。

假如情份没到,甚至那些人故意给我们添堵,您来告诉我,我们凭什么要去帮他们?”

同样的话,女儿说出和女婿说出,对于任何一位丈母娘来说都是有很大不同的。

当石朝文说出这段话,哪怕许老太在人情事故上的想法做法是多么的于众不同,可她终归是一个教授,有些脸面上的事必须要兼顾才行。

她不可能像是真正的泼妇一样去吵闹,因为她丢不起这个人。

许老太被石朝文说的老脸一红。

她忽然语气一软,说:“文平,你说你又不是缺了这点东西的人,你又何必计较这点东西呢?

我也承认彤彤那俩个不成器的哥哥有些事做的很过份,可那些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嘛,我们大家就不要老是揪住过去的事不放。

我们应该把目光往前看。”

许老太见硬的不行就打算打感情牌,变得那叫一个顺溜。

石朝文心中冷笑,不为所动的说:“阿姨,还是那句话,孝敬二老是我们应该的,其他人就要看关系如何。

人家根本不拿我们当回事,凭什么让我们受委屈?我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有辛勤付出的。”

看着许老太想发火又极力忍住的神色,石朝文继续说:“我对这些东西原本并不在意,

我在意的是彤彤不能受了委屈。

在意有没有人拿彤彤当那么一回事。

您在意您俩儿子,您要照顾他们是您的事,但是别扯上我们。”

许老太手指着石朝文涩声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然后许老太转头看向沈宇彤“彤彤,你怎么说?你这还没嫁过去呢,不会眼看着我被文平这样针对吧。”

沈宇彤声音虽低但异常坚定地说:“这事不怨文平,本来就是我这么要求他的,所以你要怪也只能怪我。”

许老太气呼呼地走了,结果沈宇彤的心情也被搅和的一团糟。石朝文花了不短的时间才把她的情绪调动起来。

或许是石朝文这段时间注定了不会有好心情,沈宇彤这边的事情才过去,他自己家中又生出波澜。

原来是石朝海旺盛的荷尔蒙无处发泄,竟然用好吃的东西和一个年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发生了关系。

这种事情不论是不是犯了法,石家和女孩子家庭都不愿宣之与众。

女孩子家长找上门时,石家唯一的办法便是破财免灾。

这件事上一世也发生过,石朝文不知道赔偿了多少钱,但是这一世石家付出五百块钱才把这事摆平。

深夜、石家的堂屋,石朝阳在床上轻轻地打着鼾,石朝海盖着簿被面朝墙壁没有一点声息。

这时刚把女孩子一家給送走。

石父石母回来后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

石朝文的怒火已经在熊熊燃烧,他想看看父母会怎么做。如果不能令他满意,他决定要再次暴打石朝海。

桌上煤油灯昏暗的灯光照着石母忧愁的脸,石父脸上的怒容渐渐形成,而石朝文则一脸平静地低垂着双眼。

石父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五百块钱就这样没了。那可是五百块钱呐!”

石朝文知道别指望石父在道德和法律上有什么认识,他在意的首先是钱。

石朝文看着石父,像是开解,语气却是阴阳怪气地说:“我爸你就知足吧!

那家人要是不顾脸面闹到公社,我们家丢人现眼不说,石朝海铁定要去做牢。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这事真不是石朝文危言耸听,这个时代这种事情一旦经公处理,人家要是一口咬定石朝海是强迫的,石朝海都有可能被枪毙。

石母先是呵斥石朝文一句“你瞎说什么呢!”,又转头劝石父“海子爸你就不要再说了,海子他自己也知道错了。”

石朝文感觉父母可能不想惩罚石朝海,便讥笑着说:“这事还真不是我瞎说。

再有,我妈你说石朝海知道错了?你说这话你自已相信吗?

他这种人就该拉去枪毙。”

听到石朝文这样说,石母不乐意了,她说:“小黑,你就这么看你大哥不顺眼,恨不得他去死?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大哥,今生是兄弟,来生未必还是兄弟。”

石朝文见石母似乎忘了石朝海犯下的错,而把矛头转向他。这可不是石朝文想看到的。

石朝文冷笑一声说:“我大哥?他有一点做大哥的样子吗?在他的心里把我们五兄妹当做弟弟妹妹没有?

我妈你也不要跟我说他有拿我们当弟弟妹妹看,他若拿我们当弟弟妹妹看待,当初他会做下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石父见石朝文旧事重提,也不高兴了,提醒说:“小黑,事情过去这么久,你还提他干什么?”

石朝文恼火地说:“我是不想提,可是你们看石朝海又做出这种事,是他根本没有一点改变。”

石母不服气地说:“他这是祸害别人家,赔点钱不就没事啦!”

摊上这样的老妈,石朝文知道是没办法和她讲道理的。

既然道理讲不通,石朝文只好选择使用拳头。

石朝文直接把矛头对准石朝海,好让他装不下去。

石朝文低声喝问:“石朝海,你一晚上都在装睡,先前有外人你不好说话,现在你说,这件事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石母不想大儿子这时和小儿子说话,石朝文话落便说:“什么怎么办?他以后不做这种事不就行啦。”

石朝文不接石母的话,继续逼问石朝海:“你装睡也没有用,这事你今天必须表个态。”

石朝海如果真是个识时务的人,肯定知道石朝文这时正在想要找他的麻烦,他又打不过石朝文,要么一直装睡,要么说几句软话蒙混过关,这事也就过去了。

但是,石朝文知道,石朝海可不是识时务的人,他只要几句话一逼迫,石朝海一准会发作。

果然和石朝文所想一样,石朝海那里受得了被他这样逼问,然后石朝海发作了。

只见石朝海忽然翻身坐起,他怒视着石朝文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赌钱你管着,我一赌钱你就跑到公社举报,弄得现在没人敢和我赌钱。

今天这事我爸我妈都不盯着,你却盯着不放。我告诉你,逼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石朝文就是要逼迫石朝海发火,然后他才有借口打他一顿。现在石朝海既然已经上钩,石朝文不由得乐了。

石朝文对父母说:“你们听到了吧,我不让他赌钱是我的错,他还要和我拼个鱼死网破。”

刚才还一脸笑容的石朝文,下一刻就窜到石朝海面前挥手就打,口中低喝:“我叫你鱼死网破,我叫你鱼死网破,我打不死你!”

石朝文对石朝海实施了劈头盖脸的一顿胖揍。

等到石父石母拉开两人时,石朝海已经躺在那里不能动。

石母一边撕打石朝文一边咒骂着,石父看不下去,上去把石母拉开。

石父喝问石朝文:“你怎么几句话一说就动手呢?”

然后就见石母在那问:“海子,那里疼?这次骨头有没有断?”

石朝海没有理会石母,在那里装死。

石朝海的表现可把石母吓坏了,对石朝海询问之中夹杂着对石朝文的咒骂。

石朝文看不下去石朝海装死,冷笑着开口:“石朝海你就别装了,这次就是一点皮肉之伤,最多痛几天就没事。”

石父相信石朝文的话,听说没有大问题,就不在关心石朝海,而是对石朝文责备的说:“还是那句话,他无论犯什么错,总是你大哥,你怎么一而再的打他?”

石朝文对父母已经失望透顶,这时也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石朝文看着石父说:“我爸,你既然这样问我,那我就给你们说实话。

我之所以一而再的打石朝海,还不都是因为你和我妈?

你对这些子女向来是不闻不问,我妈又太纵容石朝海,既然你们不管教,我就来管。

省的他有一天真的吃了枪子。”

石父被石朝文的话噎得不轻,他都把巴掌扬起来了,最后又放了下去。

石朝文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只听他继续说:“我们这个家庭,只要你和我妈有一个人是正经过日子的,

就凭家里的收入以及我给家里那些钱,楼房不好说,瓦房早就建起来了。可你和我妈却把日子过成这样。”

石父见石朝文还在继续诉说他不好的一面,已经有点恼羞成怒,只听他说:“真以为自己本事大,还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石母听了在一边煽风点火地说:“海子爸你听听,这是当儿子该说的话吗?你打他啊!

他现在就觉得他了不起。你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石朝海也不装死了,只听他说:“这种话我们可不敢说,说了之后肯定要被打。”

石朝文冷冷地说:“我也不瞒你们,我师傅一直想让我跟他到山里修炼一二十年在出山。

我是怕我这一长期不在家,你们的伙食又恢复到以前一样,所以我才一直没有答应我师傅。

因为我知道,我真的离家一二十年后再回来,就算临走时给你们留下一万块钱,你们扪心自问,这一万块钱够你们花几年?

我敢说,就凭你们又是赌钱又是大手大脚的花钱,又没有我平时捉回家的野兔和鱼虾,一万块钱你们绝对撑不过五年就会败光。

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让你们很难受?认为我贬低你们?

对了,还有一件事,家里的仓龙是我请师傅办成的。不然你们以为仓龙为什么来我们家?

所以不要惹急我,不然我就随师傅进山不回来。”

石朝文一席话说完,包括石母在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他们都在思考石朝文说的话。

如果石朝文要是真的离家一二十年不回来,他们的好日子真的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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