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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夏很懵逼。

自己打伤的人是太宰先生的熟人,那岂不是重大事件?

可是太宰先生……

他在笑诶?

不止太宰治在笑,对面森鸥外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脸,也笑得格外“愉悦”,特别是在听到太宰治对自己的问候时,那双眼睛骤然放大,唇角则是扯出了一抹堪称诡异的弧度。

“这可真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太宰君呢。”

Mafia的首领和前Mafia干部。

在警视厅会面。

“我也没想到会见到这么狼狈的森先生,果然,您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幼女呢。”太宰治微笑着,眼神却冰冷沉郁的没有半分情感。

“和以前一样?”

“喜欢幼女!?”

上一秒还在对自己误会对方感到抱歉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看森鸥外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一副稍微不对劲就要把他重新抓进审讯室的架势。

连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铃夏也跟着激动起来:“太宰先生,您的意思是,我没有误会他,也没有误伤人对吧?”

她指着森鸥外,一脸正气凛然:“这个人,果然就是社会的蛀虫,没错吧!”

“啊,至少在我的记忆中,直到两年前,森先生似乎都一直对幼女很迷恋呢,如果两位警官不相信的话,可以在警视厅里查一下记录,他以前也有类似的事情。”太宰以一种极为认真的口吻讲述着,那几分凉薄更是毫不掩饰,“我上次和森先生见面,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至于这两年他的情况,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哦呀?太宰君似乎特别讨厌我呢,明明直到两年前,你都是我公司的员工,是我最信赖的部下啊。”

森鸥外一本正经地说完,还颇为失望地看了对方一眼,仿佛他真的是被忘恩负义的部下给污蔑的。

哦豁?

太宰先生的前上司?

铃夏立刻将目光转向身侧。

迎着在场众人的探究和打量,太宰扬起嘴角笑了下,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森先生您似乎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吧?而且,最后您开除我,不就是因为,我知道了太多您的秘密,您容忍不下我了吗?”

“而我……”他顿了下,语气逐渐沉重,像是在回忆自己曾经的心酸痛苦,“为了活下去,我也只能寻求他人的帮助,现在,在一家政府庇护下的侦探社工作,为了正义。”

森鸥外:?

为、了、正、义……?

如果不是身份和性格不允许,他都想抓着这个曾经的弟子的衣领,问他在讲什么鬼话了。

走廊里的两个警察更是表情严肃,“迷恋幼女、为了活下去”这样的词汇组合到一起,眼前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家伙,恐怕真的牵扯了不少案件啊。

身在吃瓜第一现场的铃夏更是当机立断:“太宰先生,既然这家伙是这种人渣,那医药费我也不要给他了,警官姐姐刚才说你们来接我我就能走了,我们现在就回侦探社吧。”

她一手拉着太宰治,一手拉着由于吃瓜太多有点大脑宕机的国木田,十分嫌恶地看了眼森鸥外:“我们侦探社是正义的结社,才不要跟这种坏蛋有什么牵扯,我的钱也不赔给他!”

“嗯,小铃夏说的没错!”太宰重重点头,十分赞同她的话。

国木田也在此时反应过来,他连忙上前,对萩原研二两人歉意地点点头:“抱歉,我们就先回去了,刚才佐藤警官说没什么要事的话还是不要在警视厅待太久,我们侦探社里还有工作,今天真的给二位添麻烦了,改天会前来正式道歉的。”

说完,也不听二人的回应,拖着铃夏和太宰就往外跑。

他可不是什么傻子,那两位警官更不是。刚才太宰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听起来漏洞百出,完全就是纯诱导性发言。不过是太宰搬出来了自己现在在政府庇护下的侦探社工作,让他自身看起来格外清白无辜而已。

只是……

但凡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太宰和那个什么森先生肯定是有恩怨的。

还是趁早跑路吧,在事情没发酵起来之前。

三人匆匆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森鸥外的脸色黑沉沉的,还没来得及开口,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齐刷刷上前,拦在他的去路。

“抱歉,森先生,看来还要请您在这里再多待一会。”

森鸥外:“……”

他扯着僵硬的嘴角:“嗯,我很乐意配合你们。只是……”

松田阵平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你的伤我们会叫医生来的,如果你什么都没做的话,我们自然会承担自己的过失。”

森鸥外:“那真是让人安心呢。”

刚从询问室出来,转眼又被关了进去。

虽然不会被动用私刑,对方也十分客气,吃喝供应齐全,时不时派人过来跟他谈天说地,还给他这个伤患配了专属病床,但……

真是令人不爽啊。

太宰君。

还有那个小姑娘。

看起来十几岁的样子,下手的力度居然这么重。托她的福,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一下哪里,就会传来钻心的疼。

是力量型的异能力者吗?

而另一边。

萩原研二拿着刚买好的面包和糖果去找外面等待的爱丽丝,对她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对不起啊小妹妹,你爸爸要再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有其他家人的电话吗?”

“哥哥叫你的家人来接你吧。”

森·爱丽丝·鸥外:“……”

红叶君,拜托你了。

送走爱丽丝小朋友后,萩原研二长叹了声气。

“真麻烦啊。”

无论是被他们强制留下来的那个人,还是离开的人。

“有什么麻烦的,反正里面那家伙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我们在这段时间什么都查不到,那也不会损失什么,如果查到什么,那就是好的结果,不是吗?”松田阵平不以为然地说。

“你说的真是轻松啊小阵平,待会佐藤警官知道我们没放人,你一个去挨骂应该没问题吧?”

“哈?当然是你跟我一起!”

——

回到侦探社的时候,铃夏已经被国木田训斥了一路了。

以至于她走进侦探社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因为左/右脚先踏入社内被直接开除。

国木田将她和太宰丢在一旁,冷声道:“你们两个这段时间给我老实待着,我去跟社长汇报这次的事件。”

铃夏默默点头,很怂地没敢吭声。

太宰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应声。

国木田看着这俩糟心玩意再次无奈叹气,摇摇头,去找社长了。

他一走,太宰治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眯眯地对铃夏说:“这次小铃夏见义勇为,做的真是太棒啦,要好好夸奖你才行。”

“——真的吗?”铃夏大喜过望。

“嗯嗯,小铃夏你真的——好了不起!”

“谢谢太宰先生!”

话音刚落,一包薯片递了过来:“名侦探也觉得你这次做得很好,勉为其难分给你一包。”

铃夏:?

担心了半天自己会被开除,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社里最厉害的侦探大人的零食分享,她简直都要感动哭了。

“谢谢乱步先生!!”

她无比郑重地,用双手接过薯片。

路过的与谢野晶子非常意外:“你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做了什么事居然让乱步先生都觉得做得好?”

铃夏挠了挠头,非常不好意思地将今天的事情跟她讲述了一遍,然后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她的看法。

结果……

“居然把那个森医生?铃夏你……做得好啊!!”

“诶——?”

与谢野拍着她的肩膀,笑容明媚:“晚饭想吃什么?我来请你吃点好吃的东西吧。”

铃夏诚惶诚恐:“真,真的吗?”

不是最后一顿?

“你做了这么厉害的事情,当然要好好奖励你了。”与谢野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

铃夏更懵逼了。

太宰治捂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一边笑还要附和说她干得好。

铃夏被三人这一连串的热切关照吓得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完蛋了。

真的是……最后一顿了。

又过了一会。

她抱着那袋薯片依旧没敢拆开,看着社长室的门缓缓开启,铃夏也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穿着和服的白发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威严的目光扫了一圈社内,最后落在她不安的脸上。

“铃夏。”

“是,是!社长!”铃夏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射起步。

福泽谕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口了:“关于这次的事情,你……”

咕咚。

最、最后一顿……呜呜呜起码吃顿好的行不行?

铃夏哭丧着脸,彻底放弃了挣扎。

“你做得很好,见义勇为的精神值得褒奖。”

她:?

“嗯???”

少女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您,您说的是我吗?”

福泽谕吉颔首,口吻严肃了些许:“但是,下次遇到事情,还是先观察思考后得出结论再行动,不可贸然上前,容易打草惊蛇。”

“是!我明白了!”

不是最后一顿,好耶!

“谢谢社长。”她连连保证,“我下次一定要给太宰先生打电话确认后,再冲上去的。”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是……算了。

与谢野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社长说的没错,你这次的确是太冲动了。不过……还是做得很好,铃夏。”

“乱步先生也这么认为吧?”

“啊。虽然平时看起来笨笨的,不过总是能歪打正着也算是某种才能了。特别是对她来说……算是报仇了吧?”乱步说,“嘛,总之做的不错。”

太宰在后面用两只手举起两本书:“小铃夏赛高!!”

国木田:???

不是,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连社长也……

这个侦探社真的没有人可以骂她两句吗?

她惹了这么大的事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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