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不到两分钟的进球,让六万名球迷陷入疯狂。看台在颤动,呐喊欢呼夹杂咒骂汇聚的声浪,冲破顶棚,球场上空的空气似乎都改变了形状。有人燃起烟火,宛如红色跳动的花朵绽放。广播员激昂的声音开始引导球迷,“进球的是十号!”“sh!!”
“瞧瞧,多壮观。”装修奢华的包厢里,一个高鼻弯梁深目,皮肤微黑,修剪着精致络腮胡的年轻人,将一杯啤酒递给严浊衣。“像不像水滴溅进热油锅?”
“其实足球已经超出运动范畴了,有了了竞技之外的符号、元素、情感、意义,或者说,已经变成了一种,信仰?”
“如果是的,那他的信众岂不是最多的?还是跨越种族、国别的那种?”年轻人说完,扭头瞧了眼一旁电视机里显示的欧冠实时赔率。严浊衣看到,
“贾米德,你买了多少?”
“几百块。”
“不买多点?”
“哈,我可不是那些蠢蛋。正规的博菜公司从不和玩家对赌,他们只是对冲和做无风险套利。盘口的变化永远导向个体,让资金流向动态平衡,对冲掉风险,稳稳的套利。况且盘口的设计都是精算师计算的,你有多大的能力从这帮博士起步的人手里捡漏?有印钞机,谁还会抢银行。还是你告诉我的,赌桌上的赢家永远是坐庄的。”
“我记得你那些兄弟手里有公司的?”
贾米德摇头,
“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一个到处挣点辛苦钱的人罢了。”
“好歹也是伊本的孙子,愁钱么?”
“纠正一下,千把个孙子里不起眼的一个。而且指望委员会每年那点分红?算了吧。”
“一点么?”严浊衣砸着嘴,心里骂着狗大户。
“当年苏妃派和阿卜杜拉两边争来争去,亏父亲遇到个好老师,进了希贾兹。可你也知道我那个堂兄,这几年搞的家族里人人自危,有些事要收敛许多。小时候没看出来,真是心狠手也黑啊!前些天问我,贾米德,我的兄弟,你的那些生意怎么样?”
“你也害怕了?”
“估计就是个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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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贾米德长叹口气。
“对了,过两个月我又要结婚了。”
“哦,这次是谁家的?”严浊衣好奇
“希斯里家的。”
“赫勒敦还是吉哈德?”
“吉哈德的妹妹。”
“看来你父亲做出选择了?”
“是啊,吉哈德刚当上我那个堂兄的侍从室主任。”
“恭喜。”
“婚礼你要来。”
“看情况。”
“又是这样,”贾米德有些幽怨的说道,“上次为你准备了烤骆驼,你没来,父亲很失望。”
“提前送你份礼物?”
“什么?”
“拉希德。”
听到这个名字,贾米德眼睛一亮,
“说说。”
“恰特那里,有拉希德家的消息,这份礼物怎么样?”
“哈哈,非常棒,这下moi的废物们要被希贾兹那群老家伙给催死。我得好好想想能换什么好处。阿美还是pif股份加个零点几?估计有点难,要不球队当个股东.....”
隔绝了贾米德碎碎念,严浊衣走到包厢外的平台上,在球迷整齐划一的歌声和口号声中俯瞰比赛。
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冲着贾米德耳语几句,贾米德随后走过来,
“严,人来了。”
“韦尔奇先生,我们肯定会保证客户隐私,不过,还是要告知你,其实这本日记里的东西,可能没多少作用,反而会带来麻烦。那么,最后再问一句,你确定需要么?”
严浊衣看了眼端坐在茶几对面,一脸犹豫,似乎做着决定的中年白人,缓缓的说道,房间内安静片刻。
“决定了,还是要买下来。”
“一般来说,高价值的东西都伴随着高风险。既然你愿意承担,那么,交易愉快。”严浊衣伸手将茶几上黑色的笔记本轻轻的推到韦尔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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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韦尔奇拿起本子,默默的走出房间。
刚才安静坐在一旁的贾米德,很没有坐像的翘起二郎腿,
“象征着权贵友谊的爱泼斯坦日记,就这么给出去了?”
“怎么,你感兴趣?”
“这个人渣死不足惜。但那些政客、明星、富豪的隐秘,呵呵。”
“你知道的还少么?虽然那里面记录的东西,一般人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但在你们那个圈层,顶多是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也不嫌多不是。”
“重要的是我们作为中间人,没有倾向,只拿该拿的。”
贾米德想了想,“确实。不过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转交个日记?安排邮差过来不就行了。”
严浊衣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甜的腻人,皱了皱眉头,眼睛看向不远处书桌上的如意纹锦盒,
“顺路而已。”
87分钟的进球杀死了比赛,一头一尾,倒是显得圆满。终场响起,夺冠的球队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在场内飞奔、拥抱;落败的,撩起球衣擦了擦脸,仰头叹气后,默默走回更衣室。
贾米德拍拍手,“ok,比赛结束,跟我走!”
“去哪儿?”
“既然来了这儿,美食夜店少不了。小瓦伦堡听说你过来,包了场,晚上有高丽过来的kpop女团,我最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小马尔科?”
“你怎么会想到那个无趣的面瘫。是小雅各布。”
“还有颁奖。”严浊衣指指场内,
“比赛各有不同,但颁奖千篇一律。”
“我明早就走。”
“多大的事儿。”
二人迈步出地下停车场电梯时,几辆带着重叠m标志的轿车已经等在门口。严浊衣听着头顶隐约传来的wearethes的音乐声,愣了几秒,便低头坐进车厢。周围角落里,一些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也闪出身影,快跑几步,上了后面的汽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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