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变幻的诺言

如果把自己定位在这里了,那就意味着要真的把老家那挡事给放下了,当时自己也是亲口答应了李家的。罗学分一边和高兴答讪,一边在想着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矛盾的心让她不得不去作过多的思考。她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对李家当时也许下诺言,说过等今年年底回去就答应他们的要求的,和李诗忠成亲,而现在的情况却不容许她去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省城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罗学分之所以要违背诺言,还不是想追求我的幸福,他高兴能看上我,我就是时来运转,对他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还是保留至少一半,学分没有想好。

在自己接受的教育中,从来都是以诚实为主,而现在却是用谎言来骗取对方的信任,罗学分心里很痛,她没想到才到这里短短的几个月,就让自己也给同化了,是省城人教会自己这样做的吗,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高兴有太多的理由来让学分动心了,他就是自己眼中最好的男人,要是把他给放走了,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也很难说,而家里的那个呆子却也不能让自己就省心的,他们两人,就是闭上眼我也不会选李诗忠。

虽然我罗学分在个人问题上是没有做到从一而终,但高兴给讲了,现在我和李诗忠和确不算是有任何法律保障的一对,对他高兴来说,同样是机会均等,若是我能名正言顺地跟高兴在一起,那才是我真正的幸福生活了。

我既然是看上了他,就要把家里的那个处理掉,但是老家的他们能放我一马,使我坦然走进这个地方来吗,要是他们坚决反对,那我是该怎么办才好呢。

管它呢,现在是在这里,老家的人并不知道我已经变了心,我还是先和高兴把眼前的事定下来,至于其它的事,在今后抽时间慢慢地给高兴讲明白,到时候走到山前必有路,相信他也会走得踏实的。

罗学分心里很担心,她怕高兴并不是真的要和自己耍朋友,因为他有太多的本钱来证明他比自己优秀了,而高姐对小弟的婚事也不会让他草草了事的,她能看得上我吗。罗学分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听到高兴亲口说出了要她时,她差点晕了过去,而自己苦苦追求的就是一个大地方的人,并没有想到是他高兴的出现。

高兴却看上了自己,我是口渴就有人给送水过来,芝麻掉进针眼里,说不巧也太巧了。

和他在一起,能如他所说的天长地久吗?学分心里起了疑团,这份爱来得太容易了点,本以为自己才来这个地方,而高兴正好是高姐的小弟,他们这些城里人,做什么也不象我们农村那样,说行就是一句话的事。根本就不比我们那里,就是看上了谁,也还得等媒人来提亲,然后再由父母来决定。

在这里,高姐对我好到了比她对小弟还要真诚的地步,但是人家或者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我也成为他们这个大家庭的一分子,而我来省城时,我当初的状况高姐可是了解得比他高兴要清楚得多,如果高兴的确是看上了我,那她能支持我们吗?

要是高兴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仅是因为我讲出了自己还是女儿身才对我感兴趣的,他在一阵新鲜过后,却把我给甩了,我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我再找高姐,那不是给她添了太多的麻烦,我不能对不起自己做人的信条,同时也不想让高姐难堪,但愿高兴说的是真心话,好能永远地对我好。

对其他人可以不相,俚对高姐我是一百个放心,高姐不会让他弟来给我下烂药,就是她弟有其它的想法,她也不会容忍,我不能想得太多,本来高姐就说了,要给我介绍对象的,说不定姐也说的就是他呢,把别人想得太复杂,就是对高姐的不恭敬,学分让思路在此作个停顿,她的心也放了下来。

“哎,高兴,我们真的成了朋友,你姐会赞同吗,我最敬的人是你姐,最怕的人也是你姐了。”学分不无担忧的说。

“学分,你就是太不自信了,我们之间的事,就是我要我们来共同面对,我姐对我好,她不是也对你好吗,她会答应的。你的青春你作主,我的青春谁作主,我们都可以自行决定的,就算我姐不答应,她是她,我是我,我要做的事她能拦得住我,当初我选择不再去补习,当时她不解理,可是现在如何呢,她不也很支持吗,你相信我,只要我们是一条心,还没有办不到的事。”

高兴现在是信心十足,他认为还没有他不能办到的事,对学分提出的问题,他就不想去多考虑,你罗学分想得狭窄些,是因为你是女的,女人心就是细嘛,我可不能和你相比,男人要的是成就大业,那无关痛痒的小事,就让你去慢慢思量。

高兴对学分已答应了自己,他没象学分那样想得太遥远,眼下就是如何来营造恋爱的气氛了,他一直都相信,姐是会支持自己的,再说学分也在她家过了那么久,她对学分比自己该更了解,学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能看得出,把学分这变成我的老婆,我可就不会再让她成天是你姐家里的佣工了,我要让她也能成为我最得力的帮手。

“现在我给城里人搞维修,收入并不比他们在单位上班的人少,我也看出来了,其实你也是愿意的,以后你过来就再不给姐他们家当佣工了,你要是愿意到我包的工地上干也行,在家煮饭洗衣也好,到那时你给我生一个小孩,好好地给我带着,我们一家三口过的生活不说是社会,至少是社会主义的最高阶段。”他说得性起,索性把未来都给设计好了。

学分听得心花怒放,等高兴停顿的间隙,她有意寻他开心,“你一个人就把一切都设计好了,你还说你最懂婚姻法,你这和大男子主义又有什么区别;而且你还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说,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不是也同意了呢?要是人家不同意,你再说得多还不是梁山的君师——无用,你说我讲得对不。”说完她开心地笑了。

本来高兴正在兴头上,学分突然给他来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帽子,他着实没想过,刚才还和她争论谁笨谁不笨,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你不是用法律来给她解开心里的结吗,好,现在人家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这下也算是得到报应了罢。

在高兴的思维模式里,以为罗学分好比是个三岁小孩,只要他一提,她就会顺着他的思路跟过来的,学分来省城要是没有姐姐,她能有今天,那怕是报恩她也应该投入到自已的怀抱里来。无论是比条件还是讲人才,我一个省城附近高中毕业的人,又是家在城郊,不管从那个方面讲,我都有无限的优越感。

按理只要他向学分得出来要娶她为老婆,那就是她最大的福份来临了,不说给他跪拜,至少感恩的心也该驱使她把心交给自己,可是学分却不是个毫无主见的人,对她能提出这么多个为什么来,高兴是理解并支持她的,要是她在自己一提出来,就立马答应了,那我还真的放不下心来,一个人连起码的个性都没有了,那不就是一个木头人。

“你去做你的春梦哟,我答不答应那是我的事,谁说要做你老婆了,一点不害羞,刚写了个一字,你就把一加一变成三了,还三口之家,那有这样的便宜的买卖。就你尽想好事恐怕成不了的,你想过没有真的要让我和那个诗忠分开来,你有没有勇气到我们那里去当面三家把话讲清楚,到时候你光明正大地把我领走,那才算你真的有本事。如今是在你姐姐的家里和我一个人说,到了我们家你也能讲得如此流利,那就证明你是有真功夫的。”

自己老家还挂着一只脚,我如果想走路伸展,不可能不把它给去掉,你高兴是否有那个本事来说服他们呢,罗学分之前没有对高姐讲,也是想到此事操作起来的难度,高兴比高姐会来事,他该是有这个能力把一切不顺转为顺利,但人家能这样做吗。

既然你高兴敢信誓旦旦地给我保证,可是你就没想到我们农村的问题复杂性,你生在这个讲理的地方,你看问题就是简单,但不把你说动,我又如何能来到这里。

要想自己得到眼前的幸福,就得借助高兴的一臂之力,罗学分对高兴用起了激将法,她也不想让飞来的爱情在在眼前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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