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人正不怕影子斜

夏天此时正在厕所里方便,从女厕里的传过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听得清楚明白。

分明就是小金和春秀的声音,夏天来了好奇心,小妹妹小金也会议论自己,这是他没有想到过的,难道自己真的落到了人见人欺的地步。

春秀那个人,她曾对自己送来好多多情的目光,但是自己却根本就没往心里想,人家对自己有好感,那只能说明在冷水自己并不讨人嫌。

现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公社的人都避着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让别人抓了把柄,夏天咋不清楚,扬婧也在人多的时候都不和自己招呼,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夏天就想快点完事,他不想听到别人那毫无根据的话冲击着自己的心,可是女厕那边的声音却听得真切,他转而一想,何不听下去,也好知道他们究竞要干什么。

“我的大姨妈又来了,女人就是这几天怪麻烦的。”炊事员小金大咧咧地说。

“我还好,每月都只有三天就过去了,不象你那么绵缠。”蚕桑员春秀回答道。

“就是,我起初也不相信,夏天斯斯文文的,长得有模有样,他刚来时我看他也很顺眼。”春秀说道。

“就是嘛,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送去的秋波接下来,害得你接连几天都出错,把三十块的蚕种钱都收成了三块。”小金说完咯咯地笑出来。

“死丫头,你怎么总是翻老账,人家是不小心出的错,并不是全怪他夏天,那次他夏天是有责任,我一看见他心里就发慌,但是主要还是因为我不小心才造成的,你就不要再提了嘛。不然我就不和你好了。”

春秀把大姐姐的资格要熬够,她知道小金没有心眼,只要你不是有意和她过不去,她都会包容的,她也知道小金对夏天好,但那不是人们所说的爱情,有的只是亲情。

“我不许你说我夏天哥不坏话,他是好人,别人说他有错,可是我就从来都只看到他身上的优点,春秀姐,你说我说错话了吗?”

“当然没有,因为夏天就是你的亲哥哥嘛,但是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对他可不利哟。”春秀是对小金说,其实也是自己的担心。

“他们说夏天哥哥很坏,还说那个凌玲和他如何如何,我就不相信夏天哥哥是个小人,他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小金特想在春秀面前给夏天证明。

“我也是这样想,要是我给他递眼色他就接受,我都给他了,那个凌玲也不会来事,要是我就狠狠地抓紧他不放,他都这样搞了,还跑得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也给弄丢了,只能说她笨,现在可好,搞也给人家搞了,说也让人说了,今后她还想不想找男人。”

春秀边系裤带边说。

“你慢一点,我还没整完。”

“你呀,到了现在还在做梦,要是夏天哥叫你给他吹,你敢吗?”

小金嘻嘻地笑。她在仔细的把弄在胯间的月经擦干劲。

虽然小金对夏天心里有那么种朦胧的感觉,但她一直把夏天当自己哥哥来看待,她就想知道春秀对夏天哥是怎样看待的,春秀却首先教育起小金来,别总是夏天哥长夏天哥短的,让别人听了还以为你在暗恋着他呢。

“管它呢,夏天比我大,我叫他一声哥就错到哪里去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哥嘛!”小金也是故意装糊涂。

“问你正事,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敢不敢爱他。”

小金对春秀步步紧逼。春秀想到自己是大姑娘,可不能和眼前这个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敢把夏天哥叫得出口的小妹妹相比,人家这样叫,别人说她单纯,自己若是也象她那样,还让不别人把闲话说到哪里去。

她没有直接回答小金的话,反问小金,“你说你敢吗,现在是我来问你。”

小金不加思索就一口说了出来,为了夏天哥,就是让她去上刀上她也敢。

春秀从心里也对夏天很有好感,她也知道在夏天的脑子里没有装着她,但是要是能得到夏天这样的人做终身的依靠,对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在小金还没说出口时,她也下了决心,不就一句话吗,有什么可怕的。

“我就敢,就是人们说凌玲给他吹喇叭那样的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人身上长的肉,总比蚕子暖和,在家里我一摸着那凉冰冰的蚕子心里就发毛,再说他要是让我给他吹,那他就是我的心上人了,还有啥敢不敢的。”

春秀眼里闪着希望之光。

“外面都传夏天人面兽心,你不怕吗?”

小金有些为她担心。

“算了,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就是落地的凤凰也比我们鸡强,外面再怎能么传那也是假的,他夏天肯定不是那种人。从我给他送秋波他拒绝时起,我就知道他心中一定早就有人了,他们这么一搞,还不是想把人家搞臭,那是那个人的鬼主义。你不要看他台上正儿八经的,他才是真正的坏东西。”

春秀愤愤地说:“他还想把我打来吃起,我才不干呢,你有权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不干了,看到老东西那青杠皮我就发麻,自已没有人家能耐,就想出这样的损招来,亏他还是个干部,我说呀,他早就该下台了。”

春秀把心里对夏天受到的不公都对向小金表达出来,她看到小金虽然人是年纪小了点,可是在是非面前还是分得清的,她是个没有心计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象有些人那样,交谈时还得留一手。

夏天不敢立马从厕所里出来,他等她俩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才从厕所里出来,飞一似般回到自已宿舍。

偷听了春秀她们的对话,夏天反倒平静下来了,让你去说,我还干我的。到少还有人说我是好人,对谣言最好的处理就是不去理它,当达到一定的阶段,就会不攻自破。

象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话,找谁谁都不会承认是他说的,至多一个人听别人讲,那你去问别人,他也会这么说,我听人讲,反正是听来的,现在又不兴打棍子,扣帽子,言论早就自由了。

让他们去说罢,在西方国家,人家连总统也敢恶搞,那个法国总统就让人很糟了一把,都叫他邋遢,还说里根的祖先在中国,说他本是唐朝李家皇帝派出去的使者和西洋妞儿所生的后代,不然他为啥叫李根,就是理通到中国老祖先这条根嘛。

夏天想到这些无喱头的搞笑,他心里慢慢地开朗了,你那几句破话说起来算个啥,古人早就说过: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在大我与小我之间,选择大我不就一切都释然了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你哪个人嘻笑怒骂几句就能评判对与错的,让实践来证明对错与否。

是耶,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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