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自然浓,马乡长和来凤刚开始时俩人仅限于丢一个飞眼,得到心里的暂时快慰感受。后来又发展到在没人的地方,能拉拉手。有时乡长也会在无人之处悄悄地从后面把来凤一下给抱起来,来凤惊得真想大叫一声,之火已从俩人的心间点燃,彼此的心在慢慢地靠近。
骏逸的心里早就把来凤给火烧个多少次了,他有时也特自悔。和罗天成跨入仕途的路径不同,他出生在一个比较有钱的人家,当他上中学时的宣传队来到青山中学,他未能完成学业就随工作队四处奔走,最后还是落户到家乡冷水并作了乡长。
他虽然当了乡长,但他也没有摆脱命运的桎梏,他屈从于家里的规矩,和他并不相爱的表妹雷中秀结了婚,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也无法抗住家里的压力,和他表妹之间,他的了解仅仅是因为他们是亲戚。可是他和他的妻子,困惑地生活了几年,捆绑的夫妻不长久,他和妻子有矛盾时,他就这样安慰自己。
他克服了心里的障碍,他要为她,来凤,一个让他着迷的精灵。他要纵横驰骋,显示男子汉的本事,给来凤以大丈夫的侠骨柔情,可是来凤是罗天成的老婆,他对来凤,就是有心又能怎么样。
机遇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均等的,罗天成把来凤给他的享受早早的挥霍掉了,他雄风不再却又无法让来凤从心里接受他。但他偏要装腔作势的,他要维护他大男人的尊严。他在没有性功能时候,就让来凤给他象太监一样为他服务,来凤却认为这样给他做事,无异于给一只公狗服务,她既感到恶心又不敢得罪他。在反感和屈辱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机会终于找上了来凤和骏逸,一天晚上来凤陪天成吃过晚饭,罗天成因为心里不快,他见来凤在洗刷做家务,就对来凤说他要上高炉上去看看。来凤问他要多久回来,他答说至少要两三个小时,可能是在晚上十二点后才能回来。他特叮嘱她不要等他,只管睡觉就是,来凤口里应着,由他离去。
罗天成从家里往高炉上赶,乡长从高炉上往乡里走,俩人就是没走在同一条路上,自然没有碰面。罗天成装着心事,他为自己不争气的小弟弟而懊恼,前不久他去找一个老医生给他看病,老医生看过后告诉他,他的病是内虚加气血不和所引起的。
老医生给他开了几天的药,要他在服药期间,不要损了元气,要他克制自己,他今晚发现已经有了冲动的迹象,他怕和来凤在一起时不能自控,所以就找了个借口到高炉上去,其实他是在回避来凤,他一心要想让自己高兴起来。
来凤忙完了洗涮的事,她在家里坐着看了一会的书,脑子里全是乡长的影子,她很是无聊地从宿舍出来,正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马乡长,她见到乡长时心里一喜,马乡长一句话让她全身颤抖。
“我今天好想呢?”
她微笑着对乡长说:“就你想,也不想想人家不也是很想吗。”
乡长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和她来一次,也不枉相好一场。
你家那当家的呢?乡长口是心非地问一句,来凤歪着头反问,你还想他在家吗?马乡长本是无意地问,她却爽爽地回答:“他呀!又上高炉上去了,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哦!”乡长坏坏地一笑。“那今晚就是你一个人在呀。”
“是哟,我就是这样独守空房,还好,习惯了。”
“不过嘛,今晚你不是也一样的吗。”
乡长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那你就找一个人来陪你嘛。”
乡长把思维已固定在她的身上。
“那好呀,就是不知他愿意不愿意呢?”
骏逸心里明白,她的心菲已向他敞开,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他可能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好梦吧!”说完乡长头也不回地去他的宿舍。
留下来凤一人孤独地站在那里,她痴痴地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去想,她只是在回味着乡长的话。
来凤不知是身在梦中还是另有想法,她觉得马乡长这人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有吸引力,当年也听说乡长是一个激进分子,没想到他今天就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在她的成人梦想中,象骏逸这样高大的身材,雄性十足的状态,极富磁性的男中音,那不是她梦中会过万千次的白马王子吗?哎,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也无悔人生了。她想到这里,不由得面红心跳,死也值得了。
本来乡长也是性情中人,他见心怡已久的女人不是在天边,而是就在眼前,他怎能放过她呢?他在宿舍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心里冒出了千万个来凤的影子,挥之不去驱之不走。来凤、来凤。他在心里重复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乡长要让自己静一静,他虽然焚身,但还是尽力控制自己。他猛地喝了一口浓茶,想让这茶水来冷却那开始发烫的心,他越是克制越是不能自拔,在心里两个声音交替着争辩:.
你是一个男人,一个声音坚定地对他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另一个声音鄙视地对他说。他烦得头脑发涨,心跳得慌。他厌恶地向四周看看,却是一点特殊迹象都没有。
乡长还在拚命地往下压心里的邪火,他咬着牙齿对着墙壁,他在镇定着一颗野性的心,他对自己说,千万不要,不要啊。他强制地对那魔鬼说,那魔鬼对他呲着牙,嘿嘿地笑着,怎么样,来吧,这里是的天堂,来吧,这里是你一生永世也忘不掉的地方。乡长使劲地摇着头,拒绝着那魔鬼的诱惑,可是他哪能抗得住。
用力掐了一下大腿,感觉还是很痛的,乡长再不去想其它的事。他打开宿舍的门走了出来,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整个政府大院静悄悄的,他信步踱到了罗天成的宿舍面前,那灯光早已熄灭。
“哦,她已睡了。”
乡长自言自语,他正想迈过这个小门,里面却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你就这样狠心吗,人家等你好久了。”
乡长一下子就被这声音所毁了全部防线,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往东南西北去。
当他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门轻轻地打开,虽然屋子没有开灯,马乡长一眼就看出,站在他面前的绝对不是其罗天成本人。来凤探出头来,马乡长一见到她,顿时把刚才的一切努力都丢到九天之外,他什么都不想了,连血液都固定在一点
虽然他们正在跨越生命的巅峰时刻,但是由于他们太过于专注了,危险正在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但是他们却浑然不知。
当有人用家伙顶在他头上的时候,他还没有清醒,乡长和来凤的好戏还没有结束,人家罗天成回来了,他回到自己的宿舍前时,见屋里黑灯瞎火的,他想来凤一定是睡了,就用自己的钥匙轻轻地开门,却听见里屋传出一种不巡常的喘息声,他仔细一听,是男女发出的混合二重唱,他一下就明白了。
罗天成虽然是副书记,但他也和乡长一样配有手枪。听到这声音,他咬着牙蹦出一句:
“狗男女。“
他拔出手枪蹑手蹑脚地进到内房,他一下就拧亮了左手上的电筒,床上那对赤身的人,被这一团强光罩住,骏逸知道今晚栽了。www.youxs.org。
骏逸在副书记的枪口之下,已经开始从床上滚到地上,他不想激怒罗天成,现在的命运掌握在人家手里,强硬下去就是死路一条。自己雀占鸦巢本是罪有应得,由他发落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此前天成和他还没有恶交,或许和他下小,还有一线生机。
骏逸理亏不言志,他想天成无论如何对他,他都无怨无悔,就是苦了来凤,不是他来凤也不会有此一劫的。他耸拉着脑袋,心里说:对不起了,来凤,是我害了你。
谁说女人不如男,来凤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她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见骏逸在天成的枪口下写保证,之后天成问她怎么办,她干脆地说:“你也不要这样对骏逸了,这事不怪他,全是我一手一脚操办的。我先勾引的他,是我对他说今晚你不回来,要他到这里来的,到来后又是我主动脱衣,主动去勾引他才有刚才你所看见的事。”
来凤的话还没说完,却得到了天成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的嘴角淌着血,她还是坚定地说,一切都是她的错,要死要罚由天成,她是天成的老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遵从妇人之道,该死的是她而不是骏逸。
天成眼里喷着火,他的枪口在来凤和骏逸他们俩人之间移来移去。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俩谁先死,由你俩来定吧。
真的就要结束年轻的生命,来凤眼里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她泣不成声地说:“天成,你一定要我们俩死,那就让我去死吧,骏逸是有错,但他罪不该死,就让我死好了。”
说到这里她再次泪如雨下,“对不起了,天成我给你的脸上抹了黑,对不起了,骏逸,是我这个害人精害了你。”
天成没想到他的婆娘在临死之前还要这样为着骏逸:奸夫****,不得好死,天成恨恨地骂道。但他还是不想让来凤先死,他的枪口指向了骏逸的头。www.youxs.org。
乡长的命不该绝,就在天成枪响的那一秒之前,一个人窜了进来,他一抬手,就把天成的枪给打掉了。
“干什么?找死呀!”
他大吼一声,把三人都给镇住了。乡书记虽说在管区上班,今晚他正好回乡上来取资料,见天成家里还有亮光,他就走了进来,天成心慌连门都没扣上,就因为天成这一大意,挽救了他们三人。
乡长被书记给骂个狗血淋头,他又对天成做了好半天的工作。见到书记,就如见到天堂里的父母。天成哭成个泪人儿,乡长无地自容,来凤也认识到了她在走钢丝,书记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们,最后天成认了,乡长作了深刻的反省,事情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