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夏天放心不下的那座桥现在已从冷水河上立起来了,夏天感到欣喜,他认为自己用爱情换来的果实远远大于自己既得的利益,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真想甩手大干一场。
就在夏天还沉浸在欢乐中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了一场暴风雨正向他袭来,他连一点预感都没有,他听到那些对他横加指责的话时,他刚开始时已为就是个别人说说而已,可是事情发展并不是那么简单。
在庆功会过后还没有三天,就有人说夏天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个大老板本就是县上暗中做庄给他承诺之后才会把大把的钞票撒在冷水来,夏天是由上面安排他来当说客这个角色的,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今后你就知道冷水被套得有多牢了。
夏天就是这场投机活动的最大得利者,他要把冷水的过去全盘否定,他早就在县长面前告了公社领导的黑状,他就是存心来给冷水现在这些领导脸上抹黑的,县长也在他面前给他作了保票,就是想让他来冷水夺权的,他夏天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可是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他的良心坏得很。
人家公社领导事事都有让着他,把他当成手心里的宝,可是他却是恩将仇报,还在县长面前把冷水的所有领导说得一无是处,据说县长听了他的话后,当时就把冷水的所有领导人骂了个遍,还给他夏天许诺,在明年就让他取代公社的主要领导。
夏天不但在政治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冷水,他还是一个极端的坏分子,他表面装得是个老好人,可是他内心深处肮脏得很,他还多次趁自己工作之便企图强占那些他认为看得上眼的女孩子。
公社那几个受到他侵犯的女孩子们都在公社领导面前不知哭过多个次了,可是公社领导也拿他没有办法,人家是衙内,朝中有人嘛,别人是奈何他不得的,象他这种人,还配在公社混下去吗?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冷水人,谁都不能容忍他这样的害群之马存在于我们冷水公社之中,我们一定要向上级一级一级地反映他的问题,就是县上不管还有市里省里,哪能容他还在冷水呆一时半刻。
最早听到这种杂音的是在冷水场赶集的那天,首先从供销社里买东西的人们那里得到消息,到当天上午的时候,公社的在家干部都听到了,曹书记在公社宿舍里一直都没有出门。
当张玉莲把这些话传给他听时,他拍起了桌子,是谁在造谣,分明是在挑拨我们这个团结的整体嘛。那还了得,又不是文革时期了,我这个当领导的不能让我们这个集体受到半点伤害,我们要澄清事实,还原一个事实真象。
曹书记立马召开了公社干部会,在会上他当作全体人员的面作了自我检讨,我们对下面的群众引导不够,造成了一些流言飞语对夏天同志的中伤,他把冷水场上那个开馆子的刘三姐也请来了,要刘三姐给大家讲人们是如何中伤夏天的。
刘三姐在通桥那天还竭力推崇夏天,可是在几天过后她就再不说夏天的好处了,她真的转变得这样快吗。其实是有道理在其中的。
公社的治安员常到冷水场去维持秩序,由于他也爱贪那杯中之物,刘三姐那里也有些酒后无德之徒,他当然要维护当事人的利益了,一来二去他就成了刘三姐的座上宾,后来发展到两人都有暧昧了。
蒋才高从表哥家出来后,他想到个人的力量还不能足以动摇夏天的根基,他想到了最好还是得找人和自己一起干,才能把夏天搞臭,他在脑子里筛选取了好几个人,后来认为治安员想讨曹书记的好,那让他和自己一起干,别人再怎能么也不会怀疑他的头上。
在蒋才高半明不白的表达之后,治安员也认为夏天实在是太可恶了,蒋才高还给他透露,这是他向上发展的最好阶梯,把夏天弄下去了,他治安员才可能有得到重用的机会,只要夏天存在一天,他治安员就没有翻身的一刻。
治安员从蒋才高的话里听出了这就是公社某人的安排,他犹豫了一下,就同意和蒋才高一起行动,他特想在明年能成为公社的副书记。
治安员给蒋才高讲了他们要从哪方面下手才能把夏天搞臭的道理之后,他却要蒋才高去找一些与公社人员无关的可靠群众来说事,这样就上级就是追赶查下来,他也可进可退,蒋才高没想到治安员的想法比他的主义还高。
当然治安员不是一个让自己给别人让枪使的货,他不会自己出面去干那些事,他就想到新街场上开馆子的刘三姐,当他找到刘三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时,刘三姐却不答应他的要求,她说夏天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几天前那几个老人还在自己面前讲他的好话呢。
治安员就开导她,并不是让他去说夏天有哪些坏处,只要在逢场那天有人在她馆子里议论起有关夏天的事,公社派人通知她对作证时,她只如实地把当时听到的话讲出来就行了,刘三姐不想得罪夏天,因为她还想让夏天为他多赚钱呢。
可是治安员非要她能在话里添上点什么才行,她本想反对,治安员就把自己的权力使用出来,并让刘三姐这个寡妇过了把久旱逢甘露的瘾,刘三姐也就随了他的意愿。
刘三姐把人们在她酒馆里说夏天是如何把冷水人骗的,夏天又是如何去搞那些大姑娘的,她说得绘声绘色,更有加油添醋之嫌。
卢华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了刘三姐的话,你还是不要说了嘛,本来就没好大的事,现在你却越描越黑。刘三姐歪着嘴,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把原话带给你们,还怪我不成,说完她气冲冲地离开了。
看起来曹书记对那些伤夏天的话恨之入骨,他说:“夏天是我们这个队伍中最有潜质的人,我们不能让那些小人把他给毁了,所以开这个会就是要让大家不要听信谗言,我相信我们在坐的各位也不会答应夏天被伤害的。”
曹书记讲到这里,他的眼里竞然闪着泪光,也象那些人所伤害的就是他自已一样,他的表演也十分到位。“夏天同志才为冷水作了那么大的贡献,我们都为有这样的人而骄傲,可是就有那么一小撮人,根本就不知事实的来龙去脉,吊着牙巴嚼舌头,夏天同志也不要背包袱,我们一定要正本清源,会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有好下场看,同时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坐在一旁的夏天对书记感激地点点头,他在心里说:“谢谢书记的好意,我会正确对待的。”
公社武装部长霍地站起来,“他妈的,到了今天还有这样的造谣者,查出来看我不毖了他。”众人哄地一声笑了起来,会议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他妈的武棒棒,只要给点一下引线,他就会两个火炮重起放,实足的双响炮。曹书记好不得意。
“是哟,我们在坐诸位谁不在为冷水的大计出工出力,可是就有那么一些人,闲来无事吃饱了撑的,不把我们这个整体弄散他心里不舒服,还好,不是我们自已人干的,群众中的好事者干嘛要这么做,对他又有啥油水可捞。”书记带着疑惑的目光对着大家,望着大家侃侃而谈,他心里愉快极了。
我看还是不去管好了,卢华对书记还想把会议继续进行下去似有不满,“既然书记对此事高度重视,也把问题的实质给大家阐明了,夏天同志是个明大理的人,想来他不会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动摇,该干啥还得干啥,员就是要经得起风吹雨打,和整体利益相比,个人利益总是要退居二位的。”
卢华也看出了他这个一心为夏天讨公道的书记的好心了,他暗想要是夏天若是不及擦亮眼睛他一定会吃大亏的,但是他不能明里给夏天提醒的。
夏天天真地认为,书记已把大家的思想都统一起来了,只要在坐各位都知晓他夏天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也就可以做到君子坦荡荡了。
会后就再没去理那些说长道短的了,夏天根本就没想到那一层,他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在今冬再干一件实事出来,当然他根本就不知道,流言有时也如利剑,不伤人身很伤心。
几天过去,下面的话越来越难听,简直把夏天演变成了一个沽名钓誉的市井小人,他除了在公社横行霸道之外,还把魔爪伸向了下面,凌玲便是其中的受害者,就是因为他才使人家一个女孩子至今还没找上男朋友,听说他还让人家悄悄地给他做那猪狗不如的吹喇叭的事。
有人好奇地问,啥叫吹喇叭,聪明人脸上顿时笑得神密:还不是有文化的人想出来的,就是用口给他下面那截猪肠子给含着滑进滑出的,听人说他是在县城的栈房里强迫人家给他做的,弄得人家满嘴都是清鼻涕,后来人家实在受不了,狠咬了他那东西一口,他才放过人家,听说人家当时就到茅房里去吐了个天昏地黑,几天都吃不下饭。
就是因为他让人家给他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他感到脱不了爪爪,才设法把电站给建起来,并把人家安到电站去当包工头,你说那个夏天还是人X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