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个接一个

顾清秋试图解释,却被楚云逸冷漠的松开手,她没了借力,无力地摔倒在了地上,惶恐不安的看向他。

此刻的楚云逸,让顾清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殿下,你听我解释。顾清秋泪水涟涟,一如既往的惹人怜惜。

只是现在的楚云逸,显然没那么好骗了。

他盯着顾清秋,仿佛头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他低声道:你嘴里的话,究竟有几句真的?你明知自己身世,依旧要嫁给我,还有之前皇祖母寿宴……

顾清秋,这都是在你的计划中吧?楚云逸逼近了她,与她相距十分近,却再无往日的亲密,还有你腹中的孩子……你究竟还有什么事骗了我?

顾清秋慌忙抬起头,不安道:殿下,我从未想过欺骗您,我是太害怕失去您了!若您知晓我的身世,一定会如同他们一样厌弃我!我不能失去您!

太后寿宴一事,我从未筹划过!我的心中只有您!哪怕不嫁给您,我也是盼着您好的!而这腹中的孩子,我……我又怎会做出这样自甘***的事?

这样的事你未必做不出!楚云逸冷笑一声,目光阴冷的盯着她看,顾清秋,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本王不知道的?

我……

不必再说了!楚云逸厌恶的别开头,再也不愿看她一眼,将王妃送去西苑,等待宫中发落!

闻言后,顾清秋跌坐在地上,脸色惨如白纸,嘴唇嗡动几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究竟是为什么?她会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走出三皇子府,顾宁脸上的笑容这才收敛起来。

走吧,去顾府。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正好落入了楚孟扬的耳中。

楚孟扬似笑非笑地看向顾宁:县主这是连亲生父亲的性命都不顾了?

当然不是。顾宁慵懒的拢了拢鬓角的发丝,挑眉道,我这人最是孝顺,绝不会将父亲的性命置之不顾,这不,我去顾府就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

闻言,楚孟扬在心底轻哼了一声,顾宁选择将这个秘密告诉自己,不就是想要将顾致远乃至顾清秋一网打尽,现在到了自己的面前,倒是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都是欺君之罪了,想要保住顾大人的性命可不简单。楚孟扬意味深长道,县主不如顺其自然。

顾宁勾起唇角,不躲不避,与楚孟扬直接对视:殿下想多了,那到底是我的父亲,我又怎会想要他的性命?

不过,他既然做错了事,该受的惩罚还是要受的。

扔下这句话,顾宁不再看楚孟扬一眼,直接上了马车。

她的背影窈窕动人,楚孟扬却从这道背影中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大长公主。

不知想到了什么,楚孟扬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其实本王的样貌不比楚云逸差,也不是不能娶……

殿下,您可别忘了裴家的规矩。亲信适当提醒道,您除了正妃之位外,侧妃若是能出自大家族,对您也是极有溢出的,仅仅是为了裴家一家的权势可有些不值当。

你说得有道理。楚孟扬点了点头,无不惋惜道,没本王跟楚云逸一样,都看走了眼,这哪里是什么草包废物,分明是一块璞玉。

只要给她时间,她身上的光彩是其他人远不能及的。

可惜了……

转角处,早已有人在等候顾宁。

身着禁军服饰的谢宴站在墙角,高大英武的身形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但顾宁在见到谢宴时,脚下十分迅速,三步做两步,最后跳到了谢宴身上

,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谢宴身上。

你怎么来了?顾宁仰头看着谢宴,眼中满是星星点点的笑意,方才在三皇子府杀伐果断的顾宁已经不见了,现如今的顾宁完全沉浸在粉红泡泡中,靠着谢宴愈发近了。

谢宴艰难转头,但这张冰冷俊美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笑意,他单手托住顾宁,轻松的抱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

正好路过。他轻描淡写道。

但顾宁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从谢宴的头顶一直看到脚底,随后她就笑了,揪着谢宴的衣襟,狡黠道:恐怕某人是专程在这等我出来的,你可是谢指挥使,怎么会穿禁军的衣裳?

说罢,顾宁就用威胁的语气,凶巴巴地开口:说!你是不是特意为了我才出来的?

嗯。

谢宴低低的一句话,让顾宁笑得眉眼弯弯,像是月牙一样:我就知道你是特意来接我的,你放心吧,就算是两个顾清秋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顾清秋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而她的性格决定了她注定不可能放下心中欲念,正因为如此,在秋芸出现后,她才会溃不成军。

谢宴见她心情极好,眼底便越发柔和。

他就这样抱着顾宁,两人姿态亲密地坐上了马车。

在街角一处,一个女人死死地捂住了嘴,眼中的惊讶与嫉恨充满了眼底。

果然!他们果然早就在一起了!

顾家。

顾致远正在慢悠悠的品茶,这是几个同僚今日刚送上门来的。

因为顾清秋嫁给了三皇子,又有意宣扬跟自己这个伯父的关系亲如父女,那些想要攀附三皇子的人,皆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讨好他,从他这寻得攀附三皇子的门路。.br>

也正是因为如此,顾致远这几日过得都十分滋润,无论是同僚还是上官,待他都是客客气气地,甚至还有些讨好。

一想到这,顾致远的心情就变得美妙起来。

但就在他慢慢品茶时,书房的门却被人猛地撞开了。

怎么回事?顾致远拧着眉,不悦地呵斥着来人,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怎么行事还是这样莽撞?

小厮青墨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像是撞了鬼一样。

到底是什么事?顾致远放下茶杯,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青墨往下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县主就在外面,还带着一对母子,说……说是您养在江南的发妻!

此话一出,顾致远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当即揪住了青墨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爷,您快出去看看吧!青墨也是知晓内情的,忙道,现如今咱们府外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全都在看热闹呢!

县主根本不避讳他们,将您跟秋夫人的往事全都说了出来,还有……青墨想到这,暗暗瞥了眼顾致远,同情道,县主还将三王妃与您的关系说了出来。

顾致远脚下一软,好在是青墨眼疾手快,这才避免他摔一个狗吃屎。

快!顾致远脸色发白,颤声道,立刻派人将那些人疏散,再将顾宁带回来!

青墨点点头,刚是要应下的时候,却又叫难:老爷,门外都是禁军,咱们的人根本出不去!

顾宁这个死丫头!顾致远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就不该让她生下来!

青墨站在一旁,低声道:您还有心思管这个?县主闹了这么一出,整个京城只怕都已经得到了消息,那宫中……

闻言,顾致远嘴中发涩,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他

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根本不敢再往前一步。

但里面的动静,还是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

父亲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不露面呢?

顾宁轻笑一声,她的话音刚是落下,几个高大的禁军就大步走了进来,将顾致远跟青墨一块抓到了门外。

顾致远在此刻仍想保持一个父亲的威严,皱着眉就呵斥道:你有什么不满,进去说就是,为何要闹得满城风雨?还嫌你的名声不够坏吗?

父亲这话真是可笑。顾宁嗤笑一声,又慢悠悠的将顾致远做的事说了一遍,你自己为攀附荣华富贵抛妻弃女,到头来还要怪我不给你面子?

大家都评评理!顾宁朗声道,顾大人他攀附权贵也就罢了,可偏偏他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将自己与发妻的女儿以弟弟女儿的名义养在府中,吃穿用度皆是从我母亲嫁妆里出的,还有你这些年给那养在外边的私生子的银子,也都是从我母亲的嫁妆里抠出来的!

你自己做事不要脸,还要怪我不给你面子?顾宁笑声讥讽,你未免也想得太好了?

胡说八道!顾致远指着顾宁,面红耳赤地骂道,你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出身的父亲!你不就是想要摆脱顾家吗?你……

顾大人,你别担心。顾宁笑盈盈道,我可不是瞧不起你,你知道我刚从哪过来吗?

我刚从三皇子府过来。顾宁说话时,笑得弯弯的眉眼上挑,看着顾致远,一字一句道,你最疼爱的女儿,她的身世已经被三皇子知晓了。

而外祖父亲手写的的折子,如今也已经送到皇上面前了。

父亲,是非对错,我们就交给皇上、交给世人评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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