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鬼屋
众人暗暗称奇。
大魁忍不住道:“老爷子,您这张白老虎皮从哪里得来的?能不能卖给我?”
那老者侧着头,道:“你说什么?”
大魁咽了咽唾沫,凑到老者耳边,大声道:“我说你这张老虎皮能不能卖给我?”
那老者这才明白,连连摆手,道:“这个可不能卖。这是我儿子的,我儿子上山打猎还没回来呢。他回来了,看见这老虎皮没了,还不跟我没完。不卖,不卖。”
大魁白了他一眼。走到一边。
那老者对连星道:“小伙子,我老伴身体不好,在里屋养病呢,你们千万不能打搅我们休息,知道吗?”
连星点点头,大声道:“这个你老放心,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就启程。”
那老者浑浊的眼睛扫了众人一眼,点点头,慢慢走进里屋。卡的一声,把里屋的板门关上。
四人坐在外屋。外屋中间有一个火盆,连星招呼去外面捡了一些干树枝回来,升起了火,小屋里顿时屋里暖洋洋的,不似先前冰冷一团。
棚屋外面听不见小黑和小白的叫声,似乎那双枭又去别处觅食去了。
小龙女靠在连星身边,望着那火盆中不断往上升腾的火焰,心中但愿时间就此停住。
连星看着火焰,想起自己身边有小龙女陪伴,而母亲这时应当还是昏迷不醒,心中难过,更不知能不能找到火狼,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小龙女看连星神情郁郁,料到一定是想到了他母亲病痛之事,轻轻安慰道:“你放心吧,伯母的伤一定会好的。”
连星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转头看看大魁,只见大魁早已歪在一边,进入梦乡了。
只有何阮君还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动,神情安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连星道:“何姑娘,你也累了,歇一歇吧。我在这里守着。”
何阮君笑了笑,点点头。却依然坐在那里,看着火盆中不住跳动的火焰。
小龙女俯在连星耳边低声道:“我怎么看,那何阮君也不像活了上千年的人。她,她该不是骗我们吧。”
连星心里也是一直觉得可疑。
他也是一直觉得那何阮君不像活了上千年的样子,可如果何阮君所说是假,那又如何解释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夜帝王陵里?而且还和那寒玉棺中的女子长得一摸一样?这何阮君身上的种种匪夷所思之处太多了,可自己这一个月来和她短短相处,除了她能感知别人的思想之外,还有莫名其妙的医术,别的倒和常人并无二致。
而这就让人更不可思议。……
迷迷糊糊中,连星慢慢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连星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推他。
连星一惊而醒。睁开眼睛,只见何阮君站在窗前,神情紧张,看连星醒来,向他招了招手。
连星走到窗前,只见窗户露出一个寸许来宽的缝隙。何阮君正顺着那缝隙,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
连星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屋外三四十丈开外,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荒野林前,惨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诡异非常。
那老者口中似在喃喃低语。
四野无人,只有荒原上的夜风呼呼的吹过来,又吹过去。
连星低声问道:“他在做什么?”
何阮君轻嘘了一声,然后领着连星,蹑手蹑脚的往里屋走去。
走到门口,连星刚一犹豫,何阮君伸手一拉连星,俩人走了进去。
里屋更是简陋,四壁萧索,除了一铺火炕,更无别物。
火炕上一床敝旧的被褥,被褥下微微隆起,似乎躺着一个人。
连星只觉何阮君握着自己的手寒冷如冰,忍不住轻轻放开。
何阮君指指里屋的炕上。低声道:“你自己看。”
连星看何阮君神情有异,举止古怪,似乎在这屋中发现了什么。心中一动,走到炕前,轻轻掀开被褥。忍不住一股寒气从心底涌了上来。
只见那床敝旧的被褥下竟然躺着一具枯骨!
连星吓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回过头来,和何阮君四目交投。
连星指指窗外,低低道:“难道外面那个是——鬼?”
何阮君没有说话,一摆手,俩人慢慢退出里屋。轻轻把门阖上。
外屋中间那盆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黑黑的灰烬。
小龙女和大魁沉睡正酣。
何阮君低声道:“怎么办?”
连星微一沉吟。轻轻推醒小龙女和大魁。
大魁打着哈欠,道:“干吗?”
小龙女也是睡眼惺忪。
连星把刚才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大魁吓得一个机灵,睡意登时没了。大睁着眼睛,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连星沉声道:“咱们还在这里,假装睡着。等那老头回来的时候,如果他有什么异动,咱们先下手为强,管他是人是鬼先将他杀了再说。”
大魁点点头,道:“就这么办。他奶奶的,闹了半天,原来这还是一间鬼屋。”
其余二人也都一起点头。然后还在各人原位坐着,闭上眼睛,全身皆备。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寂无声息。众人心里打鼓。都不知那老者何时暴起发难。
就在这时,忽听后面板壁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格格之声。
四人微微张开眼睛,往板壁上看去。
那板壁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只见板壁上面最大的那个窟窿里一只死鱼一样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四人。
那只死鱼一样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四人。
四人心里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突。
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动手,就见从那板壁的裂缝中慢慢的伸进来一只毛茸茸的脚来。
那只脚就像八足蜘蛛的脚一样,只是又长又大。
那只脚伸进来以后,慢慢搭住板壁,使劲用力,那板壁喀喇一声,裂开了一道大缝。
从那裂开的缝隙中,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板壁外面就是一个奇大无比的巨型蜘蛛。
那蜘蛛足足有三四个磨盘那么大,身上丑恶异常。八只毛茸茸的脚爪正在抓住板壁,来回晃动。
连星大惊,急忙抽出匕首,向那露在板壁里面的蜘蛛脚闪电般一下砍落。
只见白光一闪,那只蜘蛛脚已经重重的落在地上。
板壁外面那只巨型蜘蛛猛地发出一声嘶吼,然后就恶狠狠地扑到棚屋上,其余七只人腿粗的蜘蛛脚更加猛力抓住棚屋,来回晃动。
四人眼见棚屋仿佛滔天巨浪里的一艘小小帆船一般,不住晃动,眼看马上就要倾覆。
四人急忙跑出屋外。
那巨型蜘蛛眼看四人跑出屋外,竟然放开棚屋,向四人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连星招呼四人散开,然后撮唇急啸,急忙召唤那两只巨枭前来助战。
那巨型蜘蛛晃晃脑袋,两只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四人,不知该向谁先发起进攻。
四人也是生平头一此看见这么大的蜘蛛,都是暗暗心惊。各自全神戒备。
那蜘蛛思索半天,终于将目标锁定在大魁身上。张开巨口,挥舞那七根毛绒绒的脚爪,首先向大魁扑了过去。似乎是发现大魁膘肥体壮,身形魁梧,入口一定好吃。
大魁骂道:“他奶奶的,挑人也不该挑我啊。我这一身肥肉。肯定噎死你。”
那巨型蜘蛛却是毫不理会。一心一意地要将他吞之入口。
大魁看那巨型蜘蛛始终盯着自己,心里发毛。拔步飞奔。
脚下一不留神,被一块石头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还未等回过头来,就觉得一股腥臭的气息从后面扑了过来。大魁双眼一闭,心道:“死了死了。这回可真的死了。”忽听天空传来一声嘹亮的枭鸣。
大魁闭着眼睛,等了半响,却不见那巨型蜘蛛扑下来。张开眼睛一看,只见那巨型蜘蛛正和那两只巨枭打在一起。
那巨型蜘蛛体型虽大,但奈何那双枭来去如电,一击不中,便即远退。
双枭此攻彼守,一进一退,攻守有据。
那巨型蜘蛛无可奈何,直急得暴跳如雷。
双枭来来去去,过得片刻,那白枭猛然飞起,飞到极高之处,嗖的一下猛冲,闪电般一琢,登时将那巨型蜘蛛的怪眼琢瞎了一只。
那巨形蜘蛛剧痛之下,将脑袋来回摆动。
再过片刻,那只白枭重施故技,又琢瞎了巨型蜘蛛的一只眼睛。
那巨型蜘蛛双目具盲,剧痛之下,再也无心恋战,转身飞快的向山谷中逃去。
那双枭在后紧追不舍。片刻之后,双枭和那巨型蜘蛛都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四人惊魂稍定。再去寻找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是影踪不见。
整个棚屋之中就剩下那火炕上的一具枯骨而已。
大魁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跑的还真快。这么一转眼就看不见了。他奶奶的。”一伸手,老实不客气的就把那挂在墙上的白老虎皮拿了下来,装在行李中。一拍行李,笑道:‘这就是小爷的了。”
四人坐在棚屋门前的山坡之上,经过这半夜的一番征战,再也没有睡意,就坐在松树下,静待天明。
过得片刻,天空中猛地一黑,两团黑影从空中急扑而下,停在四人面前。啊啊两声,叫声中甚是得意。正是那小黑和小白。
小龙女摸摸小黑和小白的脑袋,道:“小黑和小白真能干。一定是把那大蜘蛛给咬死了。”
大魁摸摸脑袋,笃自心有余悸,道:“可不是吗,要不是它俩来,奶奶的今天老子可就一命呜呼了。”
四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间晨曦已露。东方渐白。
小龙女指着渐渐清晰的远远近近的起伏的山脉,忽然道:“连星,你猜那里是什么地方?”
连星看着小龙女手指的地方,只见那一片山脉蜿蜒曲折,首尾相顾,有如一条长龙卷曲盘旋在一起。中间一眼清泉向南泄去。
连星刚想说,不知道,忽然心里一动道:“那里是龙泉沟。对不对?”
小龙女眼中露出惊奇之色,道:‘你怎么猜中的?”
连星微笑不语。
大魁看看连星,又看看小龙女,再看看那远处起伏的山脉,问道:“那里真是龙泉沟?”
小龙女点点头。
那龙泉沟离这棚屋约有数里,四人眼见天色已亮,便即收拾行李,招呼双枭,向龙泉沟行去。
辰牌时分,四人来到龙泉沟。
那龙泉沟是一个小小的山村。稀稀落落的住着三四十户人家。
时令虽然才是初冬,但这里家家户户都早就生上了火炉。每一户人家屋顶的烟囱上都冒着袅袅的青烟。
四人下马走到村口,正好有一个持枪打猎的猎户走出家门。连星走上前去,施了一礼,道:“请问这位大哥,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司徒的人?”
那猎户侧头想了想,笑道:“你说的是那个又黑又瘦的那个算命瞎子吧?”伸手一指村子东头一剑破败的草屋,道:“诺,就在那里。”
四人谁也想不到事情来的如此容易,都是非常高兴。
四人牵马走到那间草屋门口。
连星上前叩门。
小龙女看了看这草屋的宅形,低声对大魁道:“这家人没有子嗣。”
大魁摇头不信。笑道:“你连这也能给人算出来。那这司徒先生就该失业了。再说,这司徒先生好歹也有数十年的替人算命看风水的经历了,难道连自己的住宅也选不好吗?”
小龙女笑了笑道:“这叫‘医不治己’。你不信,咱俩打个赌。”
大魁道:“好,赌就赌,你说赌什么?”
小龙女眼珠一转,道:“咱们就赌这个。”伸手一指。
大魁一看,忍不住哑然失笑。道:“这个怎么赌?”
原来,小龙女指的是众人的行李。
小龙女笑道:“这个怎么不能赌?”
大魁道:“那你说如何赌法?”
小龙女道:“咱们俩谁输了,谁就顶着这几包行李绕着这个小山村跑三圈,行不行?”
大魁拍拍胸口,道:“谁怕谁啊,赌就赌。何姑娘给作证。”
何阮君笑着点头。
三人正说着呢,草屋门轻轻开了,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三十六七岁年纪,两撇鼠须,脸色灰黄,一双眼睛却是灵动异常。
那汉子走出来看见四人站在他家门口,甚是惊奇,道:“列位,可是来找司徒的吗?”
连星上前,毕恭毕敬的道:“我们就是奉别人之命,前来拜见司徒先生的。”
那鼠须汉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四人一会,忽道:“你们见过那司徒吗?”
连星摇摇头,道:“还请先生引荐。”
那鼠须汉子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来,各位请进。”
四人都有些惊奇,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削汉子就是阿四叔让他们来找的那个司徒先生。
四人走进屋中,只见这草屋外面虽然破旧不堪,可屋里却是简洁雅致,朴素大方。
四人分宾主坐下。
那司徒先生咳嗽一声,道:“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连星道:‘我们奉阿四叔之命,前来给司徒先生送一件东西。”
说着,就将随身带的那个布包取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那个司徒先生。
那司徒先生双手接过那布包,探手一摸,忍不住双眼放光,一双手也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打开那个布包。把那包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这包里的东西一拿出来,放在桌上。众人的眼睛陡然间都是一花。眼前一阵光芒四射。
只见包里原来是一个一尺高的瓶子。瓶子上雕着一条蟠龙,张牙舞爪。其下更以种种云影波纹充盈左右,色彩丰富,艳丽之极。瓶身上更以各种宝石镶嵌其上。端的是流光溢彩,让人目为之眩。
那司徒先生张大了嘴,心情激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小龙女一声惊呼,道:“这是七宝雕龙琉璃盏。”
司徒先生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瓶子,良久良久,才缓过气来,缓缓道:“不错,这正是七宝琉璃盏。”目光看了小龙女一眼,心里暗自惊奇,不知这一身白衣的少女是何来历,竟然一张口就说出这瓶子的名称。
那司徒侧目看着小龙女,淡淡的道:“不知姑娘是否知道这七宝雕龙琉璃盏的来历呢。”言下之意,竟然要考上小龙女一靠。
小龙女看着那瓶子,慢慢道:“这瓶子名为七宝雕龙琉璃盏,是以瓶身上镶嵌各种翡翠,玛瑙,各种宝石而名。看着瓶身上所绘的图案,所使用的技法,当是明朝永乐年间所制。”
大魁翻过七宝那七宝雕龙琉璃盏,仔细一看,果不其然,那盏底有八个小字《大明永乐江西承制》。
那司徒先生点了点头,道:“你们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连星于是将自己母亲得了阴寒之症,需要火狼肝才能医治这种种事情一一跟他说了。
那司徒先生点点头,道:“原来这样。我说呢,那老家伙也没那么好心,平白无故地派人给我送来这七宝雕龙琉璃盏,原来是要我给他捉那火狼。”
拿起那七宝雕龙琉璃盏,轻轻抚摸。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这司徒先生到底答不答应。
良久良久,那司徒先生一拍大腿,道:“好,我就豁出这条老命,和你们走上一遭。”
众人心里都是一松,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但看他年龄不到四十,说话的口吻中却是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心里不禁都暗自好笑。
那司徒先生指着那七宝雕龙琉璃盏对四人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想了这东西,整整想了十年了。阿四这老东西,直到今日,有事了才舍得给我。”顿了一顿,又道:“你们一定奇怪,阿四那老东西整个家里都穷的叮当响,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宝贝,是吧?”
四人都是点点头。
那司徒先生微闭双目,缓缓道:“这事说来话长了。十年前,阿四来到这里,找一个朋友一起相约去那深山老林里去打猎。他那个朋友有事未归。阿四就暂时在这龙泉沟住了下来。慢慢的我们就熟了。时不时的来我这里喝喝酒,唠唠嗑。
阿四就让我给他算上一算。这次出行是吉是凶。
我就给他起了一卦。
那卦象却是甚凶。
我看了甚是担心,劝他趁早回去。告诉他,看这卦象虽有意外收获,但自身难免有所损伤。不如还是早早回去为好。家里妻儿老小还在等着他,身体要紧,不要为了一点钱财,而遭受这无妄之灾。
他却坚持不走。说自己大老远的来了,怎么这也得打点东西回去。哪怕是打只野狼也好。
过了几天,他那个朋友终于回来了。
两人商量好第二天就上山。
第二天早上,两人早早的就起来。带着猎枪,牵着几条猎狗,上山去了。
早上,天气还是好好的,谁知到了傍晚,却飘飘洒洒的下起雪来。
我很是替二人担心。便站在村边眼巴巴的等二人回来。
我心里始终有一个不祥的念头,弄不好这二人要出事。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实在是困了,就回家睡觉了。
睡到半夜,忽听外面有人砰砰砰地敲门。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问道,谁啊。门外无人应声,只是敲门声更加急了。
我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浑身是血!”
“我当时吓得一哆嗦。那个血人却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紧紧不放。
我刚要把那血人推开。那个血人却开口说话,道:“是我。我是阿四。”说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一听是阿四,心道,坏了,这一定是出事了。急忙把阿四扶起,放到炕上。只见阿四已然人事不知。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一个瓶子,”司徒先生看了看那七宝雕龙琉璃盏,道:“就是这个。”
司徒先生看着那七宝雕龙琉璃盏,叹了口气,缓缓道:“要不是这七宝雕龙琉璃盏,阿四也不会丢了一只手臂。哎。这也是命。”良久良久,才继续道:“阿四自从那天出事以后,整整养了半个月,伤势才渐渐好转。后来说起那天发生的事,阿四一直心有余悸。
原来,那天阿四和他那个朋友老林去山上打猎,转了一天也没有看见什么,就连只兔子也没有看见。心里沮丧,和老林商量商量正想往回走。忽然前面一只狼悄没声息的钻了出来。只见那匹狼全身火炭一般的红。
阿四和老林大喜,从来也没有见过全身火红的狼,这要捉住,肯定会卖个好价钱。当即端起猎枪就追了过去。
那只火狼跑跑停停,始终在他们前面数十米处,就是追不到。二人心下着急,也没有多想,跟着那只火狼就跑了下去。
眼看着那只火狼跑到一座土地庙跟前,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就此影踪不见。
二人跟到这里,眼看就要捉到那只火狼,哪舍得就此离去,二话不说,就闯了进去。
那座土地庙很小,只有前后两进。二人搜索了一遍,没有看到那只火狼,心里失望,正要转身回去,忽听那座土地公公身下似乎有什么异响。二人对视一眼,走到那座土地公公跟前,轻轻挪开那座土地公公的泥像,只见那座土地公公的泥像下面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大洞。
二人正在犹豫该不该进去的时候,忽见洞里好像有一道红影一闪。
老林沉声道:一定是那只火狼。
阿四点点头,道,咱们进去。当下,二人一人点了一只火把,右手持枪,左手拿着火把,磨着腰,钻进了那座黑黢黢的地洞。
那座地洞口小肚大,越往里走越是宽阔。
阿四走出数十丈,忽然脚底下一绊,一脚踢到了一件东西。
阿四一惊,停下脚步,晃火把一看,原来是一个瓶子。就是这七宝雕龙琉璃盏。忍不住大喜若狂,想不到在这地下洞穴里竟然还有着这么一件宝贝。急忙放下手中的猎枪,把那七宝雕龙琉璃盏捡了起来。
阿四目光无意间一扫,忽然看见不远处好像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伏下身去,晃火把一看,那个圆圆的东西竟然是一个死人的头颅。
那头颅在火把的映照下发出惨白的光,甚是可怖。
阿四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刚要喊老林。只见老林双目看着远处,瞳孔收缩,神情紧张之极,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阿四顺着老林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黑暗中数百双绿油油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二人。
阿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冰冷,颤声道:“是,是狼群。”
老林望着那数百双绿油油的眼睛,一时之间似乎没有听见阿四的说话。
二人真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地下洞穴中竟然隐藏着那么多的野狼,看来那只全身火红的火狼是引诱二人进入这洞窟来送死的。
阿四把那七宝雕龙琉璃盏揣入怀中,右手一抬,冲着远处狼群就开了一枪,然后,大叫一声,老林,赶紧跑。转身往回就跑。
老林一抬手,那只火把远远的飞了出去,落到那群野狼跟前,那群野狼被火光一吓,往后退了数步。
阿四和老林没命价往洞口跑去。
那群野狼绕过火把,紧追而来。
地洞中黑黢黢的,没了火把,阿四和老林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拼命奔跑。
堪堪跑到洞口,阿四刚攀上洞口,只听后面一声惨呼,阿四回头一看,只见老林已经被五六只野狼团团围住,一只野狼已经紧紧的咬住老林的大腿。一股鲜血标了出来。跟着其余几头野狼也扑了上去。
阿四心里一痛,知道老林已然无幸。突然后面红影一闪,那只全身火炭一般的火狼已经向自己扑了过来。
阿四大骇,双手一搭洞壁,嗖的一下翻了出来。忽然左臂一痛,侧头一看,只见那只火狼已经紧紧咬住自己左臂。
阿四只觉自己左臂剧痛入骨,右手抬起,冲那火狼就是一枪。
那只火狼咬住阿四左臂,用力往下一扯,竟然硬生生的将阿四的左臂扯了下来。扑通一声,那只火狼咬着那截断臂落入洞中。
阿四剧痛之下,眼见那洞里那只火狼正欲率领群狼一齐扑上。也不知道那来的一股神力,一把抓住那土地公公的佛像,推倒在地。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那尊土地公公的泥像翻了下来,将那地洞的洞口严严实实的堵死了。
阿四眼见那群野狼和那火狼被埋在那地洞里面,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突然,剧痛传来,这才醒觉自己胳膊还在流血,急忙撕开外衣,把自己伤口紧紧堵住。然后,右手拿着那只七宝雕龙琉璃盏一路狂奔了回来,到了我家,就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司徒先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哎,若不是因为二人贪图这火狼,也不会一死一伤。”
四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只七宝雕龙琉璃盏后面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大魁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只火狼呢?那只火狼不是被压在那地洞里了吗?”
司徒先生摇了摇头,道:“那只火狼没有死,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在那山上看到那只火狼,但由于出了阿四这件事情,却再也没有人敢去那山上打猎了。”
四人一时无语。
司徒先生看着四人,缓缓道:“你们还去不去找那火狼?”
大魁,小龙女,何阮君三人看看连星,都在等他做出决定。
连星到底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