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更加奇异的魔力,甚至都说不上是魔法,
几乎接近透明的力量向外迸发,几乎只能通过对魔力的熟悉程度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在它精准的击中下落的吊坠之后,一个正方体的空间锁出在整个广场的周围,
样子有点类似于结界,但与护罩般存在的隔离结界不同,同样也与召唤产生的法阵有着很大的诧异。
除了星池潜伏者、亚特兰蒂斯之灾以及卡诺·英波特以外的所有人都将被强行推出这个被锁住的空间,甚至连光都无法从内部向外逃离,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怪异的现象,在外面的人看来,这个区域是完全黑暗的,任何存在都无法进入,
而在内部,与正常情况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只有一点,在施术者确认解除之前,任何存在同样也无法逃逸这个空间。
场景的变化远不止于此,一座虚幻的城市出现在三者的眼前,放眼望去,弥漫着雾气,空中还在下着星星点点的细雨,
安逸的环境,宁静的夜晚,就算是夜晚的黑暗也无法让这里的‘居民’感到任何悲伤与恐惧,一座钟塔立于某处,足以俯瞰整个城市,每当它响起钟声之时,都能给人们带来慰藉。
“你做了什么?海市蜃楼?”
在确认那些都只是幻影之后,亚特兰的神色从疑惑转变成了不屑,
“看起来确实还挺意外的,但是现在你拿这种魔法出来丢人现眼,是不是有点粗糙了?”
见此情形,潜伏在沼泽中的星池潜伏者再一次向外跃出,肿胀的身体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向内收缩,尽量保持一个紧实的身形,否则很难在空中滑翔,
张开的膜状翅膀虽然看山去很是脆弱,却也能将它硕大的身体抬向空中,
两只如同苍蝇一般的复眼向内收缩,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似的,那是由无数狂乱者的眼珠所构成,分部在身体的四周,
张开的口器更像是一个即将被抛弃的铁丝栅栏,镶嵌着无数破碎的臼齿,简直就如同垃圾拼凑在一起的产物。
卡诺毫不犹豫地跳向空中,踩着潜伏者的脑袋向上跃出,试图抓住空中徐徐下落的吊坠,由于位置实在过高,第一次跳跃无果,卡诺只得落在星池潜伏者的背部,趁它还没有落入沼泽,再一次向上起跳。
噗···
像是某种东西被扎破的声音在他的脚下响起,暂时吸引了卡诺的注意力,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远处的亚特兰蒂斯早已将蠕虫般的触手伸出,包裹在吊坠之上,
另一只手则是一把将卡诺打落,让他重新落在水池之上。
“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就算不知道是什么,等到手了可以再慢慢研究不是。”
亚特兰兴奋地将手臂拉回,当它打开手心,一道纯黑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冲向天空,随后,一道漆黑的光柱随之落下,她的双手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消失,
为了避免身体的其他部位受到波及,亚特兰只得躲闪,此时,早已被冰霜冻结的触手反倒是拖住了她的所有行动,她不由得硬生生拉断触手,从而换取更少的损失。
“怎么样,感觉是不是特别的好。”
一席黑褐色的长袍浮现在卡诺的身体表面,他坐在星池潜伏者的背上,一只脚踩在它的脑袋上,一股君临天下的味道,
“它只是看上去很像香烟,但实质上,确实一种冰霜之力的凝结,好在你只是用第三条触手碰了碰,如果插在你的脑瓜上,恐怕你整个人都会变成冰雕。”
卡诺一脚踢开星池潜伏者,落在沼泽之上,那如同幻象一般的地面之上,
由于两个空间相互交错重叠,他可以选择处于任何一个空间之中,立于任何一片地面之上。
“至于吊坠,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接触它,就算你是提普的四骑士之一也没有这个资格。”
匍匐在沼泽之中的蠕虫还妄图对他进行攻击,只是稍微靠近一点,原本还在咆哮的蠕虫便被环绕在卡诺周围无形的气息所震慑,昏死过去,至于会不会醒来,那就要看对方的意思了。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亚特兰的脑中竟然开始萌生了退意:‘也许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即使召唤百万蒙宠的计划无法完成,即使会导致整个战争的失败,只要我活下来,一切都还有转机。’
剩下的蠕虫全部钻出地面,渗入她的身体之中,用以修复三只触手的损伤,被完全冰冻的第三只触手还好说,只要将剩余的部分切除,依靠蠕虫的能量,完全可以重新生长出来,
可是两只手就很困难了,笼罩在周围的死亡气息顺着蠕虫向上攀爬,如果不选择放弃这些蠕虫,恐怕会连带整个身体一同毁灭,
“该死的。”
她的身体就在这一瞬间,硬生生小去了大半,只有一人多高的样子,身体也消瘦了不少,
面前则是留下了不少,足足有两米多长,手臂粗细的蠕虫,还在拼死挣扎。
“很好的选择,但是有用吗?”
卡诺带上兜帽,黑色的阴影将他的整个面容所遮盖,两道蓝色的灵魂之火在眼部亮起,如同宇宙一般浩瀚,随时都有可能将其他人拖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这套穿着竟然与当日伊丹在皇宫中所见的那个身着黑褐色长袍之人一模一样,如果伊丹在这里,一定会觉得,他们两人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处于同一个教廷。
“我知道,你们很喜欢玩弄人心对不对,但是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理好受多了,给予别人的恐惧,现在轮到我全部还给你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援军,后手,摇人,如果叫出来的都是废物,似乎也没什么用,这就是你存在的价值吗?”
卡诺再一次将地上的星池潜伏者踢开,在它的背上留下了足有十几厘米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