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妈,二大爷,都别躺着了,你们要活动活动。
躺着的话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沉淀到耳朵里、胃里,那就麻烦了。快起来回去洗干净了,赶紧吃药催吐。
拖的时间越久,越难治。”
转过头再对刚准备开口的易中海道:
“一大爷,您别多说了,快回去洗了您先喝,喝了再说其他。”
许大茂也坏,笑道:
“阳子还是尊敬一大爷,他就熬了一锅药,让一大爷先喝,噗哈哈。
贾大妈,您慢一些一会儿可就没份儿了。”
嘿,这话还真管用。
本来躺在平板车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居然就坐了起来,然后扭着腰往四合院里跑起来。
一路上,伴随着屎尿印记。
围观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轰然大笑起来。
二大爷也强撑着站了起来,他红着眼看向许大茂等人,最后目光落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身上,眼神看着想要吃人。
掉下茅坑前,他听到有人怒吼棒梗,好像是傻柱。
也顾不上身上脏,二大爷就蹿出去,一把揪住棒梗,气急败坏的骂道:
“是你这个混账小王八蛋刚才朝粪坑扔的炮吧你?
踏马的贾大妈就坏,生的孙子也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贾家绝了,从上到下一门全都是踏马的脏心脏肺的王八蛋。”
棒梗看着二大爷一张脸都快扭曲的可怕样子,哭着说道:
“不是我,真不是我。
今天放炮的也不止我一个。
还有李晓阳也放炮了呢。”
看到棒梗这厮胡乱咬人,李向阳当场就不乐意了。
刚才他没让妹妹和母亲出来,就是提前预料到了这一出呢。
棒梗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敢干坏事却没胆子承认,李向阳早就准备好了等着他呢。
李向阳笑呵呵道:
“棒梗,你说的是实话?要不是你的话,那一会儿我就让人去派出所,请片警来查。
片警要是查出来,可是要把坏人抓走坐牢的!
我们家晓阳刚才是放炮没错,可她放的都是小鞭,而且一直都是在院门口的空地方玩的。
这些不信大家伙可以问问自家孩子,刚才一直都是他们一帮孩子在门口玩。
更何况,炮是我给我妹妹买的,钱是我出的,买的一块钱的小鞭,上供销社售货员那一打听,自然是清清楚楚。”
易忠海狐疑的看了李向阳一眼,他直觉认为这件事一定和李向阳脱不开关系,他看了李向阳一眼后,看着棒梗说道:
“棒梗,你不要怕。
这件事情要不是你干的,就是片儿警来了也不好使。
片警怎么了?片警来了也要讲证据讲公正啊。
你们怎么会怀疑棒梗?眼下小孩子们为了抓老鼠,拿着小鞭到处炸,就凭一串没有拆封的鞭炮,你们非赖到棒梗头上?
话又说回来,别说不是棒梗,就算是棒梗,你们也不能这样啊,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
怎么你们还吓唬上了?这可不成。”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拿下巴点了点傻柱,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大爷,棒梗这小王八蛋从小没爹管教,没个爷们教他他不敢承认。
但是傻柱刚才和棒梗在一块呢,你问问傻柱,是不是棒梗放的炮?
棒梗他是孩子就可以杀了人不承担责任了?
别拿孩子当借口,我记得我和棒梗这么大的时候,傻柱打我,你却教我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承担。”
看着咬牙切齿激动的手舞足蹈跟帕金森似的许大茂,李向阳心里也能理解些。
许大茂和傻柱从小打到大,错了,是许大茂从小被傻柱打到大,可是一大爷易中海却从来偏袒傻柱。
小的时候还不怎么在意,可年岁慢慢长大后,许大茂心里的恨就越深。老挨打吃亏,心态都扭曲了。
可惜,他一个人在这座四合院里实在难翻起浪来。在轧钢厂就更不用说了,易中海那可是八级工啊,偌大一个轧钢厂,上万人的大厂,八级工的数也超不过两手之数。
别说他们许家爷俩就是个放电影的,便是厂长见了易中海,都得客气的叫一声“易师傅”。
所以,许大茂一直憋火到现在,满腹怨恨,却没法子啊。此刻发泄,难免有些癫狂。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傻柱吭吭哧哧了半天,正要开口,却看到秦淮茹闪着一双泪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瞄了过来,傻柱顿时就心软了。
李向阳见此都觉得塞牙,瞧这狗日的倒霉德性!
关键是他要真想搞破鞋也就算了,还不,人家就是无怨无悔的喜欢,心甘情愿的付出……
“傻柱,你要是包庇棒梗不说,一会片儿警来了查清了也会以包庇罪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