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娄晓娥故作镇定地问道。
“我的电影放映机呢？”许大茂岔开了话题。
“在那儿放着呢。”娄晓娥指了指，心跳加速，担心许大茂会发现胶卷被换过。
但许大茂凑过去，检查了一番设备后，也没察觉异常，让娄晓娥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你又要去公社了？”她试探性地问。
“对，我得去麦香玲公社，估计得几天才能回来。”
许大茂淡淡地回答。
“这就动身了？”
娄晓娥再次开口问道。
“厂里的安排，肯定不能拖沓。”
许大茂瞥了一眼多话的娄晓娥，不禁好奇地问：“有什么事吗？”
“家里的灯泡又坏了，你能不能先换了再走？”
娄晓娥脱口而出。
许大茂闻言显得有些急躁：“这种小时还要我亲自动手？你之后让王哥来处理，他还会自带灯泡，咱们还省下一笔开销。”
“咱们家底丰厚，但也要该省省，你真是不懂得持家。”
许大茂念念有词，不一会就背着箱子离去。
……
在这个时代，工薪阶层的生活还算规律。
工作日无需加班。
实际上。
尽管规定是朝九晚五，但在大集体工厂里，对上下班时间的要求并不严苛。
领导层的权力至高无上。
甚至，请假手续都可以简化，只需让人传个话即可。
因此。
迟到早退成了常态，甚至还有挂名领薪的现象。
然而。
这一切的便利，都建立在与领导关系良好的基础上。
一旦关系紧张，领导给你穿小鞋，那也是家常便饭。
王致远刚从红星轧钢厂返家，就被娄晓娥拦下。
“王哥，王哥！”
娄晓娥的叫唤让他一顿。
“娄晓娥，有什么事吗？”王致远回头。
“我家灯泡又坏了。”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实则暗含深意。
“许大茂呢？这种小事，他应该能应付吧。”王致远故作轻松地回应，实际上是在探询情况。
“唉，他下午就走了，厂里安排他下乡放电影。”娄晓娥的话透露出许大茂的具体动向。
“好的，包在我身上！”
“咱们左右邻居的，这点忙不算什么。”
王致远知道了具体的信息后，点头答应下来。
院里的居民们对娄晓娥和王致远的亲近态度看法各不相同。
并不是说他们改变了看法，而是，首先王致远和娄晓娥的交流很公开，让人抓不住把柄。
其次，他们的对话并没有避开旁人，
最主要的，在居民们眼中，这不仅仅是换个灯泡的事，更像是在显露财富。
毕竟，这这个年代，能用上电的家庭寥寥无几，拥有电器的家庭更是少之又少。
灯泡也属于一种奢侈品，而还有很多人在使用传统的煤油灯，甚至有些乡下贫困家庭连煤油灯都买不起。
许大茂家频繁更换灯泡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更像是炫耀。
阎埠贵和三大妈对此就颇有微词。
刚回家的阎埠贵还没进家门，就和三大妈议论起来。
“不就家里有个灯泡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三大妈不屑一顾：“三天两头地显摆，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就是。”
阎埠贵抱怨道：“典型的小资产阶级思想，真不明白街道的人怎么想的，这样的人竟然也没被划分成分。”
阎埠贵和三大妈针对娄晓娥的奢侈炫耀不断讨论。
旁边的刘海中与二大妈则是将话题转向了王致远。
“看看他，成天围着许大茂家转，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二大妈忿忿不平，上次红烧肉的小过节仍让她记恨在心。
在她眼中，老刘家才是他应该巴结的对象，因为她的丈夫迟早是要飞黄腾达的。
结交一个官员远比一个电影放映员要有价值。
“他一个电工能有什么长远的见识？等以后我要是晋升了，这王致远就会来巴结咱们了。”刘海中呵呵一笑。
二大妈闻言也开始幻想着家里能装上电灯，收音机，自行车的那一天。
另一边，通往麦香岭公社的道路曲折艰辛。
尽管四城地区的道路尚算平坦，但乡间小路却是另一番景象。
泥泞不堪，积水处处，名副其实的“水泥路”。
尽管许大茂是乘坐牛车过去的，但这一路的颠簸也让他吃尽苦头。
从下午出发至今，天都黑了，路程还未过半。
照这个速度，连晚上的电影放映都会错过，只能过去就睡觉了。
在这个时代，电影放映员算得上是门技术活，而且还是很抢手的那一类。
并非任何人都能轻松胜任这份工作，因此，像许大茂这样的放映员，其排场有时甚至超过了地委的次要领导。
他一边在路上颠簸，一边想起家里的娄晓娥，不禁摸了摸怀中的干饼，思念起王致远炖的鸡汤。
…………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许大茂家中，王致远看着娄晓娥羞红的脸庞，上下其手。
“说吧，味道怎么样？”王致远催促道。
“你真是的！”娄晓娥从被窝里探出头，翻了个白眼，无意中挥手间似乎触发了某个机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难道又……”娄晓娥虽然已不是新手，但面对这种情况，仍旧有些话让她尴尬得难以启齿。
然后，王致远就注意到娄晓娥的异常目光。
“怎么了？”他忍不住询问。
“王哥，我感觉你似乎有所不同，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娄晓娥突然说道。
王致远心中一惊，但是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慌张，只是开口转移话题：“是不是觉得我比以前更强大了？”
“去你的！”
“看来，你是不太相信啊。那我就再展示一下，让你看看！”
说罢，被子再度蒙上，灯光暗淡，不一会，娄晓娥的声音就悄咪咪的传出被窝。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连连求饶。
但可惜，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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