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不合适吧。”王致远犹豫地摇头:“怎么说,三大爷他总是三大爷。”
“你这也太胆小了,难怪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棒梗不以为然:“他这么欺负你,你就甘心忍气吞声?”
王致远像是大彻大悟般的醒悟:“我知道了。”
“让我想出来一个计划吧。”
王致远故作思索片刻,才开口:“让三大爷栽跟头并不难,难点在于我缺少合适的时机。”
“今天中午文工团要来演戏,那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三大爷那么爱凑热闹,肯定不会错过。”
“而爱凑热闹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
王致远的计划逐渐明晰:“只要咱们趁机在那些看戏的妇女屁股上拍两下,然后嫁祸给阎埠贵,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留下计划的王致远就先走了
只留下棒梗兄妹三人在原地沉思。
最终还是槐花先开口,质疑道:“哥,王致远的这个计划,真的能行得通吗?”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
如今的人们,热衷于喧嚣与围观。
任何放映电影、上演大戏的地方,都能迅速吸引大批人群。
即便不是远至百里之外,哪怕是隔着十条街,风声也能把人引来。
尽管文工团的演员们尚未到场,舞台也还在搭建之中。
但台下,早已挤满了观众。
那些早到的人,都渴望占据有利的位置。
前排的观众还能带着小马扎坐下。
而后排的人,只能站着观看。
否则,稍后演出开始,他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阎埠贵就属于来晚的一位。
为了抢到一个好位置,他甚至没有等待自己的老伴。
“人真是太多了!”
阎埠贵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感叹。
...
要不是有寻人符的辅助,想要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中找到阎埠贵,对王致远来说无疑是大海捞针。
幸运的是,那老家伙并未挤到人群的最里层。
“三大爷,您也来了。”
王致远看到阎埠贵,主动和他打招呼,并善意提醒:“演出还没正式开始呢。”
“哦,是王致远啊,你也来观看演出吗?”
阎埠贵随意地开了个话题,与王致远天南地北地闲聊了一阵。
突然,王致远自告奋勇,说要为阎埠贵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找个最佳的位置。
阎埠贵听后,脸上乐开了花,连声答应,并趁机以帮王致远物色对象的理由,给他加油打气。
王致远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阎埠贵打的什么算盘。
他这么积极主动,实际上是想为阎埠贵寻觅一个合适的调戏对象。
在这个年代,人们的穿着相对保守,从背后很难辨认出谁是谁。
但一旦看到正脸,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他们最终停在了长相特别、脸型奇特的徐寡妇身后。
王致远故意喘着粗气,抱怨说:“三大爷,我真的挤不动了。”
阎埠贵在一旁鼓劲:“致远,再使点劲,你能做到的。”
“这位置就算了,将就一下吧。”王致远有些心不在焉地嘟囔着。
阎埠贵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默默点头。
舞台上的大幕还没拉开,他注意到王致远的目光四处游移,不禁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呢?”
“哦,没什么。”王致远随口回答,其实他的心思全在棒梗身上。
他在想,那小鬼有没有按照他的指示行动,他能不能准确地找到他们。
然而,他的担忧显然多余。
棒梗对于三大爷的怨恨不是一般的大。
这孩子灵活得像只猴子,在拥挤的人群中硬生生挤了过来。
终于,他来到了阎埠贵的背后,果断地采取了行动。
王致远本告诉他要用拍的,可棒梗却选择了用手抓。
这小鬼故意的?
只见他一把抓住了徐寡妇的臀部。
阎埠贵的眼睛十分毒辣,目光敏锐捕捉到了这不轨之举。
就当王致远以为计划要就此结束的时候,阎埠贵却是嘴角挂笑,他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这么调皮。
棒梗见阎埠贵这老头还在那里笑,收手的时候,用狠狠的捏了一把。
得手后,他迅速混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似乎这一次太明显了,徐寡妇猛地回头。
见自己正后方的阎埠贵还在那笑,不由得情绪激动,挥手便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掌声惊扰了戏台下的观众,众人纷纷转移视线。
阎埠贵捂着发烫的脸颊,双眼圆睁。
他愣在原地,平白无故地挨了这耳光,让他一时间没法应过来。
“你为什么打人?”阎埠贵话音刚落,只见徐寡妇的手再次扬起。
徐寡妇平素里是个厚道人,但此刻,她毫不犹豫地给了阎埠贵另一边脸颊一记清脆的耳光。
连续的打击让阎埠贵急了,他大声质问:“徐寡妇,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吼声在戏场中回荡,原本的喧嚣瞬间归于寂静。
周围的人群,不论是近处的还是远处的,都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
徐寡妇怒不可遏,指着阎埠贵骂道:“你这个老流氓!”
“你居然敢在人这么多的情况下摸我的屁股!”
在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封闭,即使遭受侵犯,大多数女性也会选择忍气吞声,维护自己的名誉,那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但也有着例外。
就像这位徐寡妇,她不是易受摆布之人。
她那直来直去的性格,以及从不吃亏的脾气,正是王致远会将他带到徐寡妇背后这样有利位置的真实动机。
“阎老师真的对徐寡妇动手动脚了?”
“你难道没听到徐寡妇的喊叫吗?她说阎老师非礼了她!”
“我听说阎老师自命清高,怎么会做出这种下流事?”
“别忘了,哪怕是知识分子,也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衣冠禽兽这个词可不是凭空出现的。”
“没错,斯文外表下,干出格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的品味也未免太重口味了,徐寡妇那样的,他怎么下得了手?”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岁数大了,口味也变了吧。”
戏剧还没开始,但是意外有了别的好戏。
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观众的视线。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观众席都吃到了一线瓜。
连那些大妈们,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
她们向阎埠贵的方向张望,但只能看到攒动的人头。
“你们家那位阎老师真是的,心还真是年轻啊!”
一大妈一句玩笑话,透露出阎、刘两家关系并非外表那般和谐。
平时看似友好,一旦遇到利害冲突,彼此都巴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
这次,一大妈可是抓住了发挥的机会。
三大妈脸色微变,没有回话,她现在只想弄清楚事情的起因,可没心情在这搭理她。
她想要往前面挤一挤,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巧了,周围的人也是这个想法,于是挤来挤去,她不仅没有挤进去,反而位置还比之前落后许多。
与此同时,阎埠贵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无端被扣上流氓的帽子,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选择沉默。
“徐寡妇,你怎能胡说八道?”
“谁占了你的便宜?”
“别诬陷好人。”
“分明是棒梗碰了你,你怎能血口喷人?”
阎埠贵转头看向王致远,期待他能站出来为自己说两句公道话:“致远,刚才的一切你都看在眼里。你知道真相!快说出来!”
正当阎埠贵以为能安心时,王致远却开口了:“三大爷,你要我说什么呀?”
“当然是把你看到的说出来。”
阎埠贵有些愣住。
“我看到了什么?”
“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啊!”
王致远两手一摊。
这下,阎埠贵彻底慌了:
“不是,那刚才,棒梗碰到徐寡妇屁股的事,你明明看得清清楚楚,你给大家解释一下,我并没有对她怎样!”
“三大爷,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我真的没看到啊。”
王致远面露尴尬之色。
恰在这时,系统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阎埠贵对你的怨念值增加1点。”
什么?才1点?我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就换来这么点回报?
“王致远,你这是在陷害我!”
阎埠贵气愤地指责。
“三大爷,您这是什么话?您自个儿的事情,怎么就赖到我头上了?我究竟害了您什么?”
王致远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大家评评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看到就是没看到,难不成我还要违背原则撒谎不成?”
这一下,算是把舆论风口拉满了。
一时间,许多人对阎埠贵指指点点。
面对如此一边倒的局面,阎埠贵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话。
哪怕他活了这么多年,自认为经历无数风浪,
但总有措手不及的时候。
纵使他能言善辩,此刻的阎埠贵却无法用言语为自己洗脱嫌疑。
“徐寡妇,我绝对没有对你无礼!”
“我对天发誓!”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举手:“如果我真有非分之想,就叫天雷轰顶!”
话音刚落,王致远不失时机地使用了从系统商城兑换的响雷符。
轰隆一声,虽未见电光,但那震耳欲聋的雷声却让人心惊胆战。
“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怎么就打雷了?”
“难道是阎埠贵刚才的誓言引来的天谴?”
“莫非天公作美,要给我们点颜色看看?”
“我早就说过,发誓不是儿戏,瞧瞧阎埠贵,这次只怕是侥幸逃过一劫!”
……
众人最初还以为这雷声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
但随着热议的发酵,风向突然转变,变成了对阎埠贵的天罚猜想。
尽管王致远的十点功德值似乎打了水漂,没有得到任何怨念值的回报。
但在他眼中,这笔开销物有所值,毕竟阎埠贵的表情已经让他觉得回本了。
“有钱人”的生活,不就是要懂得如何享受么?
除了王致远,没人会联想到这雷声与他有关。
阎埠贵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迷茫。
他抬头望天,心想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意外,肯定是意外!”
阎埠贵苦笑着还想辩解:“如果再打雷……”
话未说完,雷声又一次响起。
这下,阎埠贵彻底语塞了。
接连两下雷声,徐寡妇还没说话,许多原本在观看京剧的观众,已经开始为她发声。
“您就别再否认了!”
“没错!继续硬撑,恐怕天公都要不客气了。”
......
“我清清白白的,也不需要证明啊!”
阎埠贵虽然表面强硬,但内心早已经七上八下,惊恐不已。
“我比窦娥还冤枉,真是冤枉啊!”
“这分明是棒梗的做的,怎么全都怪在我头上了!”
阎埠贵内心波涛汹涌。
他望向徐寡妇,反问一句:“你觉得我可能会对你无礼吗?”
“你都对我无礼两次了!还想否认吗?”
徐寡妇直面阎埠贵,并举起两根手指控诉:“我原以为你是个有文化的长者,德高望重,第一次我就忍了,谁知你越发过分!还有,我回头的时候,你脸上的笑容看了就让人恶心!”
听到这,阎埠贵一时失控,言语激烈起来。
“胡说八道!”
“我对你笑就能让你恶心?”
“徐寡妇,你怎好意思说得出口?”
“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模样!”
“就你那张脸,我还轻薄你?你怎么做这种美梦呢?”
“你这样说话,不觉得羞耻吗?”
这句话从阎埠贵口中一出,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引爆。
这下可不好。
算是彻底点燃了炸药。
徐寡妇,她并不是种魁梧的女人,但长年的辛勤劳作,依旧赋予了她一副强健的体魄。
即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也未必能敌得过她。
阎埠贵,作为一名教师,日常与书本为伴,缺乏体力劳动的锻炼,自然不是徐寡妇的对手。
“阎埠贵,我今天跟你没完!”
“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咱们之间只能留一个!”
伴随着怒吼,徐寡妇如猛虎下山,将阎埠贵一把扑倒。
她骑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地撕扯着。
这位文质彬彬的阎埠贵,此刻狼狈至极。
脸上被抓花,想要挣扎,但是数次都被徐寡妇按了回去,紧接着,徐寡妇就是一顿王八拳外加地虎爪疯狂往阎埠贵脸上招呼。
“别这样胡来!”
“啊!”
“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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