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这几个位置,赵青!张孔!你们俩看好手下人,一切遵循道长吩咐的要求去做,赶紧拆完这个地方,也算是一件积福的事情啊。”县令恬不知耻地指示手下人按照道长吩咐的要求,竟然就这样要拆了姜枝和黎少修的房屋。
刚赶到家门口的姜枝、黎少修就听见自己好不容易攒钱买来的家要被拆了,怒意突增,姜枝皱着眉头,语气也变得不太好的向他们说:“是谁要来拆我的家?”
县令瞥了瞥,嗤笑一声又不在意地说,“穷书生,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也是在帮你。”
姜枝冷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家被拆了还要高兴?到底是哪条律例规定的?”
县令也自知理亏说不上来,但是今天这屋子肯定是要拆定了,他看了两眼这胆敢和他作对的穷书生和他旁边的妻子,这两人衣着朴素,看着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身后一定也没权没势。
现在敢和官老爷呛声,只不过是这穷书生书读多了,自诩正义之士,县令在心中暗暗嘲讽,这种傻子很好对付,直接抓去衙门被打个五十下板子就乖顺谄媚了。
县令也懒得再理姜枝,直接给了旁边的捕头和捕快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去抓人,然后用老法子带着人去衙门“审问”一下。
但是今天的县令怕是要在姜枝这里栽跟头了,只见姜枝从怀中抽出之前以防万一准备的小刀,只看见那只好看的手握着刀看似随意的几下轻挥,就将前来捉她的捕快们的腰带都划开,姜枝挑眉笑道:“谁还敢上前来阻拦我们,下一次,被划开的就不是腰带了。”
那些被划开腰带,裤子掉了一地的捕快们都哆哆嗦嗦颤抖着手赶紧拉起裤子,听到姜枝的话,也不敢再上前,也不管裤子拉没拉上,就连忙后退远离姜枝他们,然后就这样颤颤巍巍地缩在县令和道长的身后。
一群人就看着姜枝拉着身后的黎少修走进宅子里,甚至还“嘭!”的一声,眼睁睁看着姜枝关上了大门,一点面子也没给县令留。
“废物!你们这群白吃饭的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县令大骂那些捕快们,但其实自己也不敢再拦着姜枝回屋里面,毕竟刚才可是六个高大的捕快一起上前围住了这看似文弱的小秀才,但就这样都只是一瞬就被这秀才制服。
县令转了转眼珠,有点拿不准姜枝的来历了,毕竟没听过哪家的秀才会武功的,但是转念一想家里躺着的那几个被鬼缠身的,县令是前怕姜枝后怕鬼魂,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只能转头看向道长求助于他。
“林道长,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啊,这这这。”县令焦急地询问着。
老道长摸了摸胡须,不急不慢地说:“或许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不可擅自更改,于我、于他们有解,但不知道于县令你是否有解了。”
县令听不懂老道士是和他打的什么哑谜,“诶哟!林道长您就别卖关子了,能不能救我们就说个准信吧!这这这,这再拖下去,万一再出人命了怎么办。”
老道长回过头和他说:“陈县令,你之前与我所说的话是否句句属实你我都心知肚明,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若只是想要鬼魂不再来纠缠你与你的家人这有办法,但是这法子可能不是你能接受的。”
之前老道长本来打算做一套法把这江家宅子铲平了,直接把魂魄打得魂飞魄散,但是刚才一看姜枝那副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人不是等闲之辈。
老道长见人还是有一套,虽然那两人穿着朴素,但是实际身份怕是要比他旁边的县令还要高贵,老道长两方都不愿意得罪,于是不愿意踏入这趟浑水,只能和县令打打哑谜把他糊弄过去。
县令自知之前说的话掺了一大半的假,但是现在是在没办法,干脆一闭眼一咬牙问:“林道长您说,我都愿意,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
老道长瞥了瞥说:“如果不能强行解除怨气,那么就去求得原谅来消解怨气。”说完就要走了,老道长知道,有些事不需要说清楚,点一点就行,这样能明哲保身,当然这之后的结果是否尽如人意,那就与他无关了。
县令让人送老道长回家,然后自己站在姜枝和黎少修的宅子门前思索着,后面想到了什么于是又让人都抬轿送他回府。
这一切都被姜枝和黎少修听见了,这两人搬了两张凳子在墙角听着,就像是看戏一样。
“你猜他们后续会怎样?”姜枝问。
“恐怕这县令还是没什么好心眼,我看又是一群麻烦不久以后要找上门了。”黎少修说,他了解县令这种有点小权力但是有没什么大作为的人的心理,这样的人能使坏就绝不对人好,哪怕这事是他理亏。
“啧!烦人。”姜枝皱着眉头,她最讨厌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有什么事不能直接打一架吗?况且这狗官根本干的事就不占理!
“没事,我已经让亲信赶紧处理这边的调任事宜了,再等几日就能解决这些脏污之人。”黎少修安慰着她。
“啊!我忘了,今日因为这狗县令,害得我都没去老陈那里干活,糟了糟了。”姜枝突然想起被自己遗忘了一上午的活计。
黎少修听到这里后退了两步然后笑着说,“是吗?那夫君你先走,我先回房补一觉去了,再回。”
姜枝一把拉住黎少修的衣袖,不怀好意地说着,“你等等,我记得某人不是说过生生世世都不会和我分离吗?”
黎少修尴尬一笑,然后故意变尖嗓音扭捏地说道,“讨厌,夫君你怎么和娘子我计较这些,你比我年长,我身体弱需要多睡睡觉才能补补身体。”
姜枝被黎少修这古怪肉麻的语气弄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你说人话,别这样,太古怪了,弄得我浑身不自在。”说完她抖了抖肩膀。
于是黎少修恢复了嗓音,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吧,那再会了,我的娘子,为夫补觉去了。”说完就一点也不留恋地回了屋子。
看着那男人绝情的样子,姜枝咬得牙痒痒,‘幼稚!极其幼稚!有事就是叫她夫君、姐姐,无事就是叫她娘子。’
但是姜枝还得赶着去肉铺干活,于是只能暂时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