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根源

“快起来和我去杀猪。”姜枝微笑着说道,她手里的劲却没有松半分,她拉扯着黎少修的被子,试图把还在赖床不肯起来的黎少修喊起。

前几日姜枝与黎少修签下了不平等的约定,本来黎少修还洋洋得意,但是这几日每天清早,姜枝就拿这个约定说事,非得拉着他一大早去杀猪。

黎少修第一日还比较有兴致,觉得他与姜枝如此恩爱陪伴,以后定会是一对令所有人艳羡的恩爱鸳鸯,哪知第一日就见到了姜枝杀猪的场面。

那猪竟然是活的,会叫会动,姜枝倒是熟练,因为她本身武艺精湛,别的肉铺杀猪需要五六个成年男子合作按倒大猪和杀猪,而老陈这边甚至不需要老陈帮忙,姜枝一人就能利索地手起刀落击杀猪。

黎少修虽然只是旁观但是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过于血腥,况且一大早就来围观娘子杀猪,他内心是十分抗拒的,于是今日这个床他黎大公子是赖定了。

黎少修闭眼装睡,姜枝看着他这副懒散模样,一想起前几日他状似深情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果然这为黎公子还是玩心比较重,说的话当不得真,对待他就要如同对待孩子一般,该顺毛顺毛,该教训就要教训。

姜枝不准备惯着黎少修,抬起手就要直接强行带走,就在这时,屋子外面传来好大一阵动静。

“咚咚咚!!!”是有人在哐哐敲门,力气很大并且很不耐烦。

“里面的人快出来,快点的!”来人是当地的捕快,语气和动作都非常的不耐烦。

姜枝和黎少修都停止了拉扯,然后整理好衣服出门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姜枝不知道来者何人,她有些担心是大皇子那边派人来,于是还将一把小刀揣在身上然后才和黎少修走出去。

“吱呀——”姜枝打开了门,她装作一幅秀气小书生的样子,礼貌地询问对方,“请问你们是来找谁的?有何贵干?”

“你这小秀才就别瞎打听了,走走走,和我们去衙门一趟,我们县太爷找你。”捕快话说完也没管姜枝同不同意,就直接示意他左右两边的捕快上去抓人。

就在姜枝皱着眉头在想要不要拔刀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打掉了想要抓她的捕快的手。

是黎少修,他现在虽然带着面具、身着女儿裙装,但是个头是这几人里最高大的,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那股凌冽的眼神让几位捕快都觉得突生凉意。

“诶!我说你,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敢、敢来拦我们,你们不知道我们是谁吗?”一位捕快吞了吞口水说着,但是虽然用词比较霸道,但实际被黎少修看了一眼,气势瞬间消下去,根本不敢动姜枝分毫。

几人就这样僵持着,那些捕快心里也暗暗嘀咕,因为这边的百姓都是见了官老爷都害怕急了,一听是官老爷要见他们,哪一个不是吓破胆乖乖和他们走的,哪里会像这样不亢不卑甚至还会和他们呛声。

但是这一次见到这对怪异的夫妻,虽然穿着朴素,但是为首的捕头还算是见过点市面的人,他能看得出这两人应该不是普通人,至少那个小秀才旁边看着比他们几个甚至全县的男人都要高大的夫人,应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捕头是个势利眼,他在拿不清对方是否好拿捏的时候,态度就会变得好些,于是这一次比较和善礼貌重新请了两人去见县令。

姜枝和黎少修对视,两人决定一起会一会这马上就要倒台的县太爷。

他们没有去官府,而是去了县令的私宅,还没进去就看见了府里到处贴满了符咒,一进去就看见那县令的夫人也就是王振的姐姐正闭着眼睛躺在一张放在院子中央的小床上,她身边还有一位道长在做法。

王振的姐姐也不知道是因为癔症还是道长做法的缘故,眉头紧皱嘴里还是不是吐出一些断断续续的话,但是又呈现一幅昏睡的样子没有醒过来。

“老爷,您要的人我们给您带来了,就是他们。”捕头恭恭敬敬地向着院子中央那站在离王振姐姐不远处,正满脸愁容的中年男子说道。

那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县令,这县令一见到姜枝他们,面上的愁容竟然消散了几分,连忙快步走上前,看着姜枝他们连连夸赞,“好好好,来了就好。”

姜枝和黎少修看着现在这恶县令一幅看着他们很高兴的样子倒是有些困惑,但还不等他们开口和县令说上一句话,就被县令招呼一个道长要向他们施法。

县令非常殷勤地跑到刚才正在做法的道长身旁,笑着说,“林道长您看他们就是住在那江家宅子的人,您快快用您的法器看看他们有没有被那江家人鬼上身。”县令没和姜枝、黎少修说话,反而是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几个捕快盯住他们,好让道长来验一验姜枝他们的身份。

那老道长围着姜枝和黎少修转了一圈,又用法器对着他们做法,弄完以后才对着满眼期待的县令开口说道:“依我看,这二人并没有被邪祟依附。”

“那我夫人......”县令的愁容又起。

道长又开口说:“依我所见,如果不是人出了问题,那或许是那根源出了问题。”

县令听到这话,有些犹豫,他断断续续地说,“这,这,当初那江家人的尸骨都被我命人埋在乱葬岗了,您看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我夫人才?”

道长掐指算了算,“应该也不是,之前你带我去过那里,我已算过那地虽然阴气重但是应该与你夫人出事无关,毕竟你夫人以及她的娘家人应该不会去那种地方。”

县令忧愁地说:“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道长沉思了一下,“你之前提到江家是怎么死的?”

县令支支吾吾不好开口,只说是那江家人欺辱了他的夫人,然后他夫人的弟弟为了给他姐姐抱不平就不小心失手打了江家。

县令开始颠倒黑白哭诉起来,“谁知晓啊,那江家人身子骨弱,自己没挺过来全死了,现在又怨上了我无辜的妻子和她的娘家人,林道长,您可千万要救救我夫人啊,不论花多少钱都行,只要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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