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惊鲵:好家伙,我跟你现在是私仇了!

宁霄直到天黑才从屋里出来。

刚推开门,便见门口站了道身影。

那人听到宁霄开门的声音,立马回过头来。

怯生生地行了一礼:“老爷!”

宁霄看着她愣了愣。

这人正是今天刚买回来的那条小鲤鱼。

此刻虽然还是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但却已经整理了一番。

脸也洗干净了。

白晳光滑的脸蛋,怯生生的眼神。

这两百金……花的真值!

惊鲵见宁霄依旧在打量着她,脸色突然红了红。

身为顶级刺客,一些技巧是必须要掌握的。

就如同她此刻伪装出的这怯生生的模样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宁霄看着她开口问道。

惊鲵乖巧的回答道:“回老爷,奴婢叫田言。”

“甜言?哪个甜言?”

宁霄微微疑惑。

声音倒是甜甜蜜蜜的,和这名字挺配。

“田地的田,语言的言。”

宁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想错了。

“田言,好名字。”

“谢老爷夸奖,老爷,该用膳了。王嬷嬷已经做好饭了。”

王嬷嬷便是今天一道买回来的那个老妈子。

“好,用膳。”

看到田言,宁霄郁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吃过晚饭,宁霄兑换掉了今天杀人获得的奖励。

杀几个人对他现在的境界提升几乎微乎其微。

但是抽奖和兑换丹药的功能还是不错的。

宁霄兑换了丹药,直接服下消化。

刚结束,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宁霄皱了皱眉。

什么人深更半夜来敲门?

不是谋财就是图色!

打开门后,却见是已经沐浴完换了身衣裳的丫鬟田言。

宁霄愣了愣。

“你怎么还没睡,来我这里做什么?”

惊鲵田言在屋里纠结了半天。

吕不韦给她布置的这个任务,让她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她是一名合格的杀手。

为了杀掉目标,可以不择手段。

“只是为了刺杀,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惊鲵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

可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主动送上门去,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微微调整了一下状态。

惊鲵又变成了那个冷漠无情的天字一等杀手。

走出自己房门后,才又成为白天那个怯生生的田言。

“老爷,奴婢……奴婢……”

宁霄看她衣着单薄,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抱着胳膊。

怯生生的,还有些冷的样子。

便侧了侧身:“进来说吧,外面风大。”

惊鲵田言低着头进了屋。

宁霄坐在桌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在这里住的不习惯?要是有哪里不喜欢的,就和我说。”

惊鲵田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这个。

自己被罗网从小培养,一直都是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似乎,还没从没有人问过她好不好。

没人关心过她喜不喜欢。

宁霄的思想和这个年代的人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二十一世纪的教育让他根深蒂固,觉得应该人人平等。

当然,想杀的人除外。

“不,不是!”

惊鲵田言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想家了?”

家?

她突然愣了愣。

发现自己好像还真没有家这个概念。

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只有组织和任务。

“也不是!”

惊鲵田言又低了低头。

“嗯?”

宁霄皱了皱眉。

“是……是……服侍老爷就寝!”

宁霄突然笑了,服侍我就寝?

我又不是不会脱衣服,不会上……

等等……

他想到了什么。

“奴婢是老爷买回来的丫鬟,属于老爷的私人财产。有这个义务…服侍老爷就寝!”

“私人财产?”

宁霄看着她低喃道。

“对,奴婢的一切,都属于老爷的,包括性命,包括……包括…总之,老爷想如何处置奴婢,都是可以的……”

惊鲵田言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觉得自己演的很好,神情把握的很到位。

宁霄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她。

走过去前前后后的打量着她。

突然把头伸到她耳边,轻声道:“怎么样……都行?”

惊鲵田言身子颤了颤,微微点头……

怯生生的,白晳如玉。

不但匀称至极,更是灵活如鱼。

宁霄突然觉得,别说两百金。

就是两千金,两万金。

甚至是两座城池,哪怕二十座城池!

她都值!

一直忙了一个多时辰,宁霄才忙完。

看着昏睡过去的小锦鲤,宁霄揉了揉鼻子。

是你自己说都行的!

突然,他打量的目光一凝。

瞳孔猛然一缩。

寒从心起!

他看到了这条小锦鲤的左肩。

肩头有一道淡粉色的伤痕。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几乎是微不可查。

也是他因为刚刚观察的仔细,才看出来。

这是一道剑伤!

伤口擦过肩膀。

当时那把剑应该是擦肩而过的。

伤痕极细,细如发丝。

这世上没有这么细的剑,能造成这种剑伤的。

只有他的万剑归宗。

左肩,剑伤,灵活如鱼,主动!

一条条线索汇集起来,宁霄心中有了答案。

这是上次在西昌城时,刺杀他的那个女刺客!

想不到她又来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接近自己。

看来她背后的人,还真是不除自己誓不罢休啊!

宁霄目光闪动。

看着皱眉昏睡的小锦鲤,把手放到了她白晳的脖颈上。

此刻只要轻轻一扭,就能除掉这个威胁。

但是,宁霄收手了!

真正的威胁不是她,是她背后的组织和她背后下达命令的人。

只有除了她背后的人,才能永绝后患。

现在杀了她,恐怕也会打草惊蛇。

既然现在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何不来个将计就计,设法引出她背后的人来。

打定主意之后,宁霄心里有了计较。

看着这条想要他命的小锦鲤,宁霄邪魅一笑。

想杀我?

可没那么容易!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又说啥都行。

那可怪不得我了!

我关心你是不是在这里不习惯,你却想杀我。

宁霄越想越气。

又翻身而上……

又是一个时辰后,天都快亮了,宁霄才慢慢睡着。

累惨了的小锦鲤突然睁开眼睛……

还皱着秀眉……

她扭头看着睡着的宁霄,银牙咬的紧紧的。

她要杀了宁霄!

现在已经不是因为任务了。

私仇!

现在是私仇。

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根本不把她当人!

她要把宁霄碎尸万段!

小锦鲤惊鲵田言的发髻上有一根钗子。

现在只要拔下来。

刺入这个睡着了,毫无防备的人喉咙里。

便能完成任务……不对,便能报私仇了!

小锦鲤惊鲵田言抬了抬手,想去拔头上的钗子。

可是动了动,她放弃了!

手都没劲抬……

“算了算了,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明天一定要杀了他!就让他再多活一天!”

小锦鲤在心里默默和自己说道。

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想着想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原本应该早就睡着的宁霄,嘴角突然露出一些笑容。

这笑容,有些得意,有些不屑,还有些……猥琐?

至于白天…小锦鲤就更没机会了!

宁霄现在的真实实力,比她强很多。

咸阳宫中,朝堂之上。

又炸锅了!

中尉府上报,大庶长宁霄,和人在“长乐坊”中,因为争夺一个贱奴发生争执!

当场打死四人。

后来在知道一名年轻男子的身份之后,依旧还不收手,又当场把人给杀了。

而被杀这人,正是当朝郎中令,嫪毐的亲弟弟!

手段残忍,实在是罪大恶极。

郎中令嫪毒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说他幼年丧父,少年丧母。

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把弟弟拉扯大。

这弟弟也从小便乖巧懂事。

兄弟二人感情笃厚。

想不到这大庶长宁霄,因为抢夺一个贱奴,和他弟弟发生了几句口角。

便仗着自己身份高贵,仗着自己得秦王和太后恩宠,便目无法纪,当众行凶。

这等罪行,天理昭昭,罪不可赦!

言官们见嫪毒哭的这么伤心,觉得自己也不能闲着。

老毛病又犯了,也跟着往地上一跪。

哭的比死了亲爹还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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