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周宁的权势本就不弱,再加上他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武道修为。
这使得曹操、蹇硕等人的神态,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哪怕是始终对周宁亲密有加的蹇硕,眼下也不禁生疏了几分。
实在是周宁的武道修为太过恐怖了。
有道是高处不胜寒,于权势如此,于实力亦是如此。
“靖安……”
蹇硕策马上前,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怎么?蹇老哥,你我兄弟二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
眼见得如此情景,周宁微微一笑,神色和煦地说道。
对于蹇硕此人如何,周宁不做过多评价。
周宁只知道一点,蹇硕先前竭力保举自己,并且十分信任自己,将麾下的一应兵权全部交由自己代为掌管。
这份情谊,周宁始终都铭记在心里面。
他对于自己的敌人向来手段严酷不假,但是对于自己人却也从不吝啬亲和。
“对!你我兄弟二人,又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面对周宁的亲善,蹇硕稍稍沉默了几许,最终亦是极为洒脱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就对了!”
微微颔首,周宁同样报以一笑。
先前那少许的生疏,在两人的笑声当中,瞬间荡然无存。
笑着笑着,蹇硕脸上的神色却是突然间严肃了起来。
他瞥了眼被周宁一刀斩出来的那道恐怖刀痕,神色有些阴鸷地说道:“靖安,何遂高那厮动用下作手段前来暗杀你我。
你我兄弟,难道就要这么宁事息人吗?”
说到这里,蹇硕在心里面暗自思索了一番,他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不如为兄现在就去面见天子,将此间之事禀报于天子,借此机会好生惩戒那何遂高一番!”
耳中闻得此言,周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随即,只听他出声反问道:“蹇老哥,如果把何进派人暗杀你我一事禀报到天子那里去,何进将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蹇硕稍加思索,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在朝堂之上混进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能够身具高位要职,蹇硕自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
他清楚眼下正值天子与何进斗争的关键时刻,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得双方的矛盾更加激烈化。
倘若是天子占据绝对的优势,那么他自然可以借此机会,直接将何进打入尘埃。
可偏偏眼下何进的权势,因为黄巾之乱暴涨到了足可以威胁到皇权的地步。
倘若将何进逼迫到了极点,他难免不会铤而走险,行那大不韪之举。
因此就算是天子知道了何进暗地里面使用下作手段,可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何进被责骂一顿,罚一些俸禄。
天子甚至就连剥夺何进手中的兵权都不敢剥夺,以免逼的何进狗急跳墙。
“蹇老哥明白就好!”
眼见得蹇硕神色连番变化不止,周宁也不禁摇头轻笑了一声。
“可是就让何遂高那厮如此猖獗,老哥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蹇硕铁青着脸色摇了摇头,最终发出了一声无奈地叹息。
“还请老哥放心,今日之事,我自会与何进那厮另做计较!”
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周宁神色平淡地缓缓说道。
就这么放过何进,那怎么可能?
周宁虽然谈不上是睚眦必报,可又怎么可能放任敌人欺上门来而不还手?
其实依照周宁现如今的修为实力,他大可以直接杀入何进的大将军府之内,将其镇杀于当场之上。
可是这种报复手段,终究只是匹夫之策。
何进的党羽十分庞大,或者说是其背后的支持者众多。
只要周宁胆敢直接对何进下杀手,那么支持何进的世家大族,立刻会借题发挥,直接调动大军围杀周宁。
毕竟那北军五校,可是皆尽在何进一党的掌控之下呢。
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天子刘宏,都不好出面阻拦。
甚至就连天子刘宏,也有很大的可能因为忌惮周宁,而直接坐视何进一党与周宁火并。
最为重要的是,何进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眼下史道人拼命逃脱,他只要返回何进的大将军府以后,那么何进立刻便会明白周宁的恐怖之处。
何进又不是什么傻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他又岂能够不懂。
恐怕何进在第一时间,就会直接龟缩到北军五校的营地当中去。
有着北军五校那两万精锐禁军阻挡,周宁也不敢保证能够在斩杀何进以后,还可以全身而退。
毕竟这北军五校的前身,可是昔日凝聚了军魂,精锐至极的幽州突骑。
哪怕北军五校已经如同羽林、虎贲两卫那般日益堕落,可谁也不敢保证,此军是否能够重新凝炼出军魂来。
此方世界的兵卒,本就拥有不俗的武道修为。
再加上军魂这种神异存在的加持,周宁也不敢小觑其分毫半点。
别看周宁的武道修为,足可以跻身于此方世界绝巅之列,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够肆无忌惮地行事了。
倘若周宁单身一人当真可以百无禁忌,那么天子刘宏又岂能够容忍何进如此上蹿下跳?
要知道眼下汉室之内,可是供奉着剑神王越呢。
如果杀了何进就能够解决掉所有时期,刘宏早就已经驱使王越出手了。
在周宁看来,何进此人必死无疑,但他并不会亲自出手。
一来何进并不是那么好杀的,二来则是如果周宁亲自动手,那会影响到他的切身利益。
自己与何进火并到两败俱伤的地步,最终反倒会让袁绍等世家大族,以及天下各州的其他野心家捡了便宜。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周宁向来不会去做。
“好了,蹇老哥,何进之事咱们慢慢再作计较,眼下还是饮酒庆功更为重要!”
周宁重新换上了一副和煦的面容,他笑着朝蹇硕说道。
紧接着,周宁转眼看了看曹操,他神色有些玩味地继续出声道:“孟德可是还在这里,等着吃酒呢!”
耳中闻得此言,蹇硕的神色为之一松,可曹操的心里面却是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