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首领笑道，“我用了一生的时间与班纳、与浩克较量，没错，我从未真正赢过他，但他也从未彻底击败我。但现在，我要因这么个荒唐的理由退出这场争斗？绝对不行，我绝不允许。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斗争，直到我亲手将浩克从这世上清除，直到我把这个世界变成伽马能量的乐土！”
艾登开口：“但我不是绿色的。”
“没错，你并不是环保的。”大首领笑着回应，“那是下一步的计划，可惜现在只能是个梦想了。”
“我得承认，我做错了一件事。”大首领继续说，“让情绪左右了我的判断，杀了那几个保安是个严重失策，引来了不必要的注意，导致搜捕和追踪愈发频繁。失去仇恨后，我也失去了对你最大的优势。”
艾登找了个椅子坐下，缓缓地说：“这就是你教给我的，要揣摩敌人的想法。”
“这么说来，我当老师还挺在行的？”
“如果不是天天吃汉堡，还非得让人犯罪，确实挺好的。”
大首领突然又说：“实际上，这还不是我犯过的最大错误。”
艾登疑惑地看向他。
“我犯的错，不是让你利用我的心理得到研究我的信息，也不是在我想教训你传递消息时反被你占了便宜。
要是提到我在这件事上的过失，那就是选中了你。”大首领盯着眼前的少年，“我一直想要找最优秀、最具天赋的人，但我犯了错。相反，应该说我找到了一个比我预期还要出色的人。你的潜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能掌控的范畴。当你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时，我已经无法再驾驭你了。”
大首领笑了起来：“挺荒唐的，对吧？我自认为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结果在我最后的计划中，失败的原因竟是这般讽刺——对手比我更聪明。”
“你渴望掌握的力量过于巨大。”艾登表示，“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比先辈们更为优秀，但问题在于，你从未尝试去引导他们。你需要找一个与你同样智慧的人来代替你，但却无法操控一个能与你匹敌的人。”
“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你的计划注定无法成功。”
“除非我能找到一个愿意主动接手的人。”大首领接过话茬，苦笑道，“显然我真的衰老了。”
“实际上，你并不是败给了我。”艾登表示，“就像你以往所有失败的计划一样，你只是败给了自己的傲慢。”
这时，房门被用力撞开，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美国队长头戴头盔、手持盾牌闯了进来。
“约翰·米勒，你被逮捕了！”随后，队长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也冲了进来，他们用激光瞄准器对准了首领的头部。
“你明白吗？”大首领对这群闯入者毫不在意，缓缓地瞥向艾登，“我还有些时间，我会仔细观察的。”
在拉脱维尼亚的一座洋溢着欧洲古典气息的城堡中，宏伟的大厅里，一位身披绿袍、脸戴铁面具的男子正端坐于石质王座之上。在他面前，站着一位两鬓微霜、身着深蓝制服的男子。两者之间，悬浮着一面虚幻的镜面。
两人默不作声地观看了艾登与大首领之间的对话。
“这就是你的打算？”两鬓斑白的男子终于打破了沉默，“让大首领来当看护？”
“看看，里德，我可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这儿，陪你观看了一场精彩的戏剧。从头到尾，我连跟大首领说一句话都没有，这都是他自己安排的。”尽管杜姆的脸被铁面具遮掩，但里德仍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自鸣得意。“或许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好机会，顺便帮了一点小忙呢。”
“请告诉我，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理。”里德的目光注视着镜中的艾登，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
“我能做什么呢？”杜姆以一副无辜的口吻说道，“你瞧，我可是为你们的超级英雄团队增添了一个强大角色，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随即，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莫非，你是在担心自己的千金女儿交了男朋友？”
“好吧，杜姆。”里德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而感到生气，“这件事全凭他们自己做主，我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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