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菁回到出租屋,连同张昊的外套全身湿透,背倾斜地靠在门后,双目无彩的望着天花板回忆着与张昊的点点滴滴。
不知何时张昊早已住进了她的心里,从开始的捉弄、厌恶、态度的转变、对他的祟拜,再到喜欢,虽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却占据了她的整颗心。
他的离开,她的心却莫名的心痛失落,除了她的父亲聂远山,他是唯一一个给他安全感的男人。
闭上眼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伤心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厉在天端坐在迈巴赫的贵宾座上心痛的无法呼吸,迟迟没有离开的打算。
当聂菁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好像失去了所有。
看着阳光小区门口撑伞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幻想着聂菁的身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深信,这么多天的接触,她一定感觉到他心里是有她的。
如果聂菁真的出现,他愿意抛开所有,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路边的霓虹灯发出耀眼的光茫。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却唯独不见聂菁的身影。
‘嘀嗒’的声音拍打在迈巴赫的窗户上,厉在天目不转睛地盯住阳光小区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如此的耐心,他相信,聂菁一定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厉在天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表,九点一刻,他足足在车里等了三个小时,也未曾见到聂菁的身影。
时间见证了他所有的耐心,这么多年他唯一的一次耐心却是等待聂菁的出现。
“走吧!”
夏杰与夏威同时背过身,望着满眼失望的厉在天却不知如何劝说。
“厉总,聂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再等会儿。”
夏杰第一次见厉在天坐在车里苦苦等待聂菁三小时,可见,聂菁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是啊!厉总!回去,您也是在房间待着,左少有事,今晚可能不回别墅。”
面对两人的劝说,厉在天捏了捏自己微皱的眉心,也许她真的有事?
“我在这休息一会儿,她出来叫我!”
“您先休息吧!厉总!一会儿聂小姐出来叫你!”
躺在地上高烧昏迷的聂菁被雷声惊醒,她脸色苍白,四肢无力,汗珠在她的额头滚动。
她微闭双眸,嘴唇紧咬,此刻,是无比的清醒,想到张昊丢下那冰冷的几个字,心中有一丝不甘,他一定还在等着自己。
她用尽所有力气,强忍住身上的酸痛,晃悠悠的站起,无力的打开房门,淋着雨向外面走去。
夏威盯的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眼睛看着夏杰小声说道“杰哥!聂小姐会出来吗?”
“聂小姐喜欢厉总,她一定会出来的!”
夏威看了一眼身后看似熟睡的厉在天,凑在夏杰耳边小声说道“今天赵鸿宇的太太去厉氏集团大厦找过聂小姐!……”
夏杰急忙给夏威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任姿璇在大厅说的话虽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对此时的厉在天……
“赵鸿宇的太太说什么?”
厉在天手托额头,微闭双眼,冰冷的声音问前面的两人。
“没什么,厉总!”夏杰急忙解释。
“我没问你,我问阿威。”
夏威对夏杰抛去一个求救的眼神,看来这张臭嘴要闯下大祸,真想抽自己两大嘴巴。
“厉总,真的没什么,就是赵太太对聂小姐说一些道歉之类的话。”夏杰扭头看着厉在天急忙解释。
夏威此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下车可以逃离,他会不顾一切的逃出去。
厉在天坐起身,冷眼盯住前面的两人,“我没问你,我问的是阿威!”
“厉总!我……”
“说!”
夏威懊悔不已,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聂小姐说她和赵家豪两年前就已经分手了,他们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他也不用再找人威胁她。
赵太太说她为什么不听他儿子赵家豪的解释,她在在他儿子的心目中从未改变过。”
聂小姐说她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厉在天凌厉的眼神望着两人,“就这些?”
夏威点点头,最后那句他怎么敢说出来?
“还有重要的不敢说吧!”
“厉总,真的只有就这些!”
“只有这些,你们两人怕什么?”
“我……”夏威吞吞吐吐。
“说!”
厉在天冰冷的一个字,夏威不敢不从。
“赵太太说她替赵家豪的父亲给聂小姐说句对不起,如果他们还深爱着彼此,让,让,让聂小姐和赵家豪一起私奔。
聂小姐说她承……”
话未说完,厉在天大声呵斥“够了!”
厉在天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层层怒火,额头青筋暴起,想起聂菁从始至终都没有回眸看他一眼。
也许她正收拾东西与赵家豪准备私奔,他却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苦苦的等待,备受着煎熬。
闭上眼睛,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开车!”
厉在天愤怒的一声令下,夏杰急忙解释,“厉总,这些都是一些东拼西凑出来的,不足为信。”
“是啊!厉总,我也只是听他们一楼的前台和保洁……”
夏杰轻推了一下夏威,厉在天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些,扭头看着厉在天,“聂小姐还生着病,我们再等等!”
等?他厉在天好像等的就是一个笑话。
“开车!”
夏威看着厉在天愤怒的眼神,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大嘴巴。
迈巴赫缓缓起步,夏威嘴里痛骂自己的这张臭嘴,八卦什么不行,非要八卦聂菁。
聂菁淋雨晃悠悠地走出阳光小区,看到路上稀少的人儿,她希望张昊在某个角落等待着自己。
“张昊……”
聂菁用自己仅有的力气不顾自己的形象扯着声音在雨中大喊,她希望张昊在此刻能够听见。
她像疯子一样从小区东面晃悠悠地走到西面,重复着张昊的名字。
突然,眼睛一黑,整个人直挺挺的昏倒在大雨中。
路人见状,指指点点,“这是哪里来的疯子!”
“估计是为情所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