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就凭他一个石猴？
“天道自己？”太清老子微微抬眼，语气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没错。”周元点了点头，折扇轻轻一挥，“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从封神量劫开始，为什么所有的棋子，最终都落到了天道的规则上？”
“你是说……”云霄皱眉，“天道主动推动了量劫？”
“当然。”周元笑得轻松，语气却带着一丝冷意，“天道是规则，但规则也是有漏洞的。每一次量劫，都是天道修复自身的机会。”
“修复自身？”昊天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天道无情，又岂会主动制造量劫？”
“无情？”周元嗤笑，“它无情，但它不是无欲。天道为了完善自身，牺牲三界众生，又有什么稀奇的？”
“那西游量劫呢？”云霄追问，“天道推动它，是为了什么？”
“为了彻底消化混沌中的那块灵石。”周元淡淡地说道，“那块灵石，本质上是混沌的一部分。”
“混沌的一部分？”昊天眉头一皱，“你是说，孙悟空的灵石，根本不属于洪荒？”
“没错。”周元点了点头，语气轻描淡写，“它是混沌中遗留的一块碎片，女娲只是借它补天，顺带埋下了棋子。”
“这么说，灵石本身就带有混沌气息？”太清老子问，声音低沉。
“对。”周元笑了笑，“你们以为，孙悟空为什么一出世，就被佛门盯上了？”
“因为灵石是混沌碎片，它的气息，会扰乱天道。”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所以天道才会推动西游量劫，用佛门的手，把这块灵石化入它的规则中。”
“可佛门为什么要接这个棋子？”多宝如来皱眉，语气里满是疑问，“他们难道不知道灵石有问题？”
“呵。”周元轻轻一笑，“佛门当然知道，但他们为什么会拒绝？”
“你们别忘了，”他目光转向多宝如来，声音低了几分，“灵石是混沌碎片，而混沌的本质，是无序。”
“无序？”云霄重复了一句，语气里透着几分疑惑。
“对，无序。”周元点头，“佛门的存在，依赖于因果规则，但混沌的无序，却能打破因果的限制。”
“什么意思？”昊天冷冷地问。
“意思就是，”周元轻轻一拍桌子，语气里多了几分轻松，“佛门想借混沌碎片，摆脱天道的束缚。”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摆脱束缚？”多宝如来皱眉，“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周元笑了笑，折扇轻轻一挥，“天道规则固然强大，但混沌的无序，却能为佛门打开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太清老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周元点头，“一条脱离天道掌控的路。”
“所以，”云霄缓缓开口，“佛门接受孙悟空，是为了利用他，找到这条路？”
“没错。”周元笑了笑，“孙悟空的存在，本身就是规则的漏洞。”
“漏洞？”昊天冷哼一声，“他一个石猴，能算什么漏洞？”
“你可别小看他。”周元摇头，“孙悟空虽然只是个石猴，但他身上的混沌气息，却是天道无法完全掌控的。”
“你们想想，”他语气一转，目光扫过众人，“孙悟空大闹天宫时，为什么能打破天庭的规则？”
“因为他是混沌碎片。”太清老子低声说道。
“对。”周元点头，“他的存在，本身就不属于洪荒，所以他能抗衡天道的规则。”
“那后来如来佛祖镇压他，又是怎么回事？”云霄问。
“那是佛门的计划。”周元说道，“他们用五指山镇压孙悟空，并不是为了惩罚他，而是为了消化他身上的混沌气息。”
“消化？”多宝如来皱眉，“怎么消化？”
“用因果。”周元轻轻一笑，“西游量劫，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因果炼化。”
“什么意思？”昊天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
“意思就是，”周元说道，“佛门通过西游量劫，把孙悟空的混沌气息，逐步纳入因果规则中。”
“最终，”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孙悟空会成为佛门的一部分，而混沌碎片的力量，也会完全为佛门所用。”
“那天道会允许吗？”太清老子问。
“当然不会。”周元笑了笑，“所以才有了西游量劫。”
他折扇轻轻一挥，语气低沉，“这场量劫，看似是佛门和天道的合作，实际上却是两者的博弈。”
“博弈的结果呢？”云霄问。
“结果？”周元笑得意味深长，“那就要看，孙悟空最终站在哪一边了。”
云霄皱眉：“孙悟空？他不过是个混沌碎片孕育出的石猴，一个棋子罢了，他怎么可能决定这场博弈的结果？”
“棋子当然可以决定结果。”周元笑了笑，折扇在手中轻轻一转，“尤其是当这枚棋子，能反过来掌控棋盘的时候。”
“掌控棋盘？”多宝如来冷哼一声，语气满是嘲讽，“就凭他一个石猴？”
“多宝啊，”周元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当年在封神量劫里，也不过是个被算计的棋子吧？可这一场量劫，孙悟空的地位，比你高多了。”
多宝如来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却没有反驳。
“你们一直小看了孙悟空。”周元笑着摇了摇头，折扇一挥，“他不仅是混沌碎片的载体，更是连接洪荒与混沌的关键。”
“你这话什么意思？”昊天沉声问，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意思很简单。”周元的目光扫向众人，声音低沉，“孙悟空的存在，本身就是天道与混沌规则的交汇点。”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清老子缓缓开口：“先生的意思是，孙悟空不仅是混沌的一部分，他还与天道有联系？”
“没错。”周元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这也是为什么天道没有第一时间消灭他，而是任由他在洪荒中成长的原因。”
“任由他成长？”云霄皱眉，“天道不怕他会威胁到规则？”
“威胁？”周元嗤笑，“恰恰相反，天道需要他。”
“需要他？”多宝如来听得眉头紧锁，“天道需要一个混沌碎片做什么？”
“用他来对抗佛门。”周元回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们以为，天道能轻易压制佛门的气运？没有孙悟空这块混沌碎片，天道根本无法平衡这场量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