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截胡
“用他来对抗佛门。”
周元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扇子，像是随口说了句废话。
然而，这句话落地，灵山脚下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三霄对视了一眼，云霄忍不住开口：“天道用孙悟空对抗佛门？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里透着压抑不住的疑惑。
话音刚落，旁边的多宝如来就冷笑了一声：“呵，一个石猴，能对抗佛门？你在开玩笑吧？”
周元扭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你们佛门是挺厉害的，但天道要对付你们，用个石猴就够了。”
多宝如来瞪着周元，眉头皱得像个包子：“就凭他？你这是在羞辱佛门？”
“别急啊。”
周元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子：“你们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孙悟空能大闹天宫，还活得好好的？”
“是因为他身上的混沌气息。”
他说完，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像是在等谁先反应过来。
云霄皱着眉，沉默了两秒，忽然问道：“混沌气息和天道规则不相容。可是，你刚才说天道用他，那他怎么还能活？”
“这问题问得好。”
周元一拍折扇，指了指云霄：“聪明。”
“天道确实不能直接用混沌气息。”
“但天道可以改造它。”
“改造？”昊天忽然开口，声音冷冷的，“你是说，孙悟空被天道动过手脚？”
“对。”周元点了点头，笑得像个得了满分的学霸，“孙悟空的本质，确实是混沌碎片。”
“但你们别忘了，他也是天道的一部分。”
多宝如来冷笑：“怎么可能？混沌碎片是天道之外的东西，怎么可能成为天道的一部分？”
“这就叫高端操作啊。”周元嘿嘿一笑，扇子一挥：“天道赋予了孙悟空一部分特殊规则。”
“特殊规则？”云霄接话，“什么规则？”
“简单来说，”周元敲了敲桌面，“天道在他身上埋了个‘桥’。”
“桥？”昊天皱眉，“什么桥？”
“连接天道和混沌的桥。”
周元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听到这句话，三霄脸色顿时变了。
“连接天道和混沌？”云霄缓缓开口，“你是说，孙悟空不仅是混沌碎片，他还能和天道规则相通？”
“没错。”周元点头，“这就是孙悟空的特殊之处。”
“他既能抗衡天道规则，又能被天道利用。”
多宝如来脸色阴沉：“这么说，孙悟空根本不是混沌的纯粹产物？”
“当然不是。”周元嗤笑，“你们觉得，天道会允许一个完全失控的东西存在吗？”
“那他为什么还能抗衡天道？”昊天的声音低了几分，显然对这个问题很在意。
“因为天道只改造了他的一部分。”周元回答，语气轻松，“他的本质，仍然是混沌碎片。”
“所以，他既是天道的一部分，也是天道规则的漏洞。”
“漏洞？”云霄重复了一句，眉头皱得更紧了，“天道为什么不干脆把他彻底同化？”
“这就要问天道有多急了。”周元笑了笑，折扇一挥，“你们以为，天道能轻松控制混沌的东西？”
昊天冷声道：“天道连这个都做不到？”
“做不到啊。”周元理所当然地回答，“混沌规则和天道规则天生对立，想要彻底同化孙悟空，天道得冒很大的风险。”
“所以，天道选择了一种更稳妥的方式。”
“用他当工具。”
“工具？”多宝如来冷哼一声，“你刚才还说他是桥，现在又说他是工具？”
“桥本来就是工具嘛。”周元笑得贼兮兮，“不过，这工具有点特别。”
“怎么特别？”云霄问。
“他是双向的。”周元回答，“他既能把混沌和天道连接起来，也能让两者互相影响。”
“影响？”太清老子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你是说，天道通过孙悟空，试图接触混沌规则？”
“对。”周元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天道的目的，就是利用孙悟空，逐步渗透混沌规则。”
“可混沌规则也在渗透他。”
“所以，孙悟空才成了一个特殊存在。”
“他既是天道的工具，也是混沌的载体。”
昊天冷哼：“听你这么说，他倒像是洪荒的救世主了。”
“救世主？”周元哈哈一笑，“别给他贴金了，他就是个倒霉蛋。”
“倒霉蛋？”多宝如来皱眉，“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周元耸了耸肩，“他从一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
“天道要用他，混沌也要用他。”
“他以为自己能翻天，实际上不过是被两边当成了棋子。”
云霄听到这话，忍不住问：“那他有没有可能摆脱这种命运？”
“摆脱？”周元摇了摇头，“你觉得可能吗？”
“天道和混沌，哪一边都不会放过他。”
“那他还有什么意义？”昊天冷声道，“一个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棋子，有什么用？”
“用大了去了。”周元嘿嘿一笑，折扇在手里转了一圈，“你们别忘了，他是桥。”
“桥的价值，不是它本身，而是它能连接的东西。”
“你们想想，”他说到这里，目光一转，“如果孙悟空彻底失控，会发生什么？”
“失控？”云霄皱眉，“他能失控？”
“当然能啊。”周元点点头，“他身上有天道的规则，也有混沌的力量。”
“只要混沌的力量超过天道的规则，他就会完全反过来，成为混沌的代言人。”
“代言人？”昊天冷笑，“你觉得天道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天道当然不允许。”周元回答，“所以，天道才会推动西游量劫。”
“通过量劫，把孙悟空身上的混沌力量，彻底磨平。”
“磨平？”云霄问，“怎么磨？”
“用因果。”周元回答，“西游量劫的每一难，都是在削弱他身上的混沌气息。”
“等到取经结束，孙悟空就会彻底成为天道的工具。”
“彻底？”多宝如来冷哼，“那佛门的计划呢？”
“佛门的计划？”周元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佛门想截胡啊。”
“截胡？”云霄问，“怎么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