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这时候王静的人脉和处事作风等等一系列手腕便展露出来,仅仅几天时间便通过各种渠道进行疏通,把成为敏感物品对待香水价格控制在一个并不夸张但绝对暴利的程度上,这么一来让内府默认了这种不是奢侈品的奢侈品,二来香水作坊依旧赚钱,仅仅小半个月就收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而且随着名声越来越显赫,长安种的各大商号持续断货不得不出出高价购买只为撑门面的同时也排除人去排队进货,甚至于长安周边慕名而来的跑商人也云集此处,货都已经订购到了一个月之后却仍然有商号纷纷排队,现钱交易让香水作坊的价值直线攀升甚至赶超了初期的玉霜作坊,这不得不说是在大唐初期经济贸易中的一个奇迹,慢慢的香水作坊也成为朝廷重点。
“有什么了不起的。”玉珠一脸鄙夷却谁都看得出的嫉妒,“当初玉霜作坊也不弱啊。”
“就是就是。”魏叔玉在一旁附和。
“等咱作坊弄出新产品,一定比现在的香水厉害,相公您说是不?”
“那是当然。”魏叔玉附和着,“不过话虽然如此,可那香水作坊可真是走了大运,赚了不少呢。”
“是么?”玉珠嘴角动了动,“有多少?”
“听说赚了几十万贯呢。”魏叔玉低声说着,“而且啊,他整个作坊的价值根据评估都超过上百万贯财富了。”
“当真?”玉珠顿时坐不住了,这么多钱即使她也觉得震惊。
“可不?那都是为夫打探的内幕消息,都有资料呢。”
“资料在哪?”
“喏。”
魏叔玉从怀里神秘兮兮的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玉珠拿过去越看越心惊,眉头慢慢皱在一起,整个人羡慕嫉妒到了极点。
“可真值钱啊……”
“可不。”魏叔玉喝了口茶水,朝坐在一边装死的孙小小打了个颜色,“不过啊,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玉珠尚处于羡慕当中有些心不在焉。
“经过为夫和小小的努力,这香水作坊啊,很快就要归了咱魏家了。”魏叔玉神秘兮兮的说道。
“当真?”玉珠猛的抬起头,一脸惊喜“相公别骗妾身,真的吗?”
“真的。”
“天呐……”
再三确定之后,玉珠瘫坐在椅子上傻笑起来。
这么多钱白白来了,这对本来就羡慕而且喜欢不劳而获的玉珠简直就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好事,心头除了喜悦就只剩下刻意掩饰的兴奋,那可是整整一个香水作坊啊,如今的生意红得发紫,那哪是造香水,简直就是个下金蛋的神鸡啊,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归了自己家,这等于是白白得来的好处,怎么能让她不高兴不兴奋不激动呢。
“有个问题啊。”
“恩?”玉珠抬起头,脸上掩饰不住兴奋。
“要收了这个香水作坊是不难的。”魏叔玉一本正经,“但有个事必须要办。”
“什么事?”
“这香水作坊要姓魏了对吧。”
“恩恩。”玉珠喜欢这么形容即将收入囊张的财产。
“那按理说香水作坊的老板也要姓魏才行啊。”魏叔玉一脸苦恼,“这可怎么办呢?”
听了这话玉珠愣了愣后,顿时笑不出来。
不仅笑不出来而且从大喜瞬间转为大怒,给那张标注着作坊加之的资料一把扔了,愤然起身。
“弄半天耍妾身呢?啊?”
“没。”魏叔玉一脸认真,“可没耍你,王静进门这作坊就是嫁妆,你考虑下?”
这下玉珠算是彻底明白了,却也无话可说了。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她虽然绷着张脸,但不难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挣扎,甚至额头都已经流出汗渍。
从金钱和财富的角度来说,香水作坊绝对是一个让她疯狂的东西,但若说是用这个作坊换取王静进门,似乎也是挺划得来的,反正依他对魏叔玉的了解迟早都要给王静,不管她自己愿意不愿意都能以阻拦,但这时候答应她又心有不甘,仅仅是个人感情上的,这份不甘让她面对巨额的财富心中很是矛盾挣扎,既不想失去那唾手可得的巨大财富,又不想王静就这么进了魏家的门,此刻的玉珠陷入财富和个人感情的空前矛盾中难以自拔,煎熬着。
“你想想。”魏叔玉凑近一些,“无非就是吃饭多双筷子,换来几百万贯,划得来不?”
玉珠没说话,依然挣扎中。
“唉。”魏叔玉擦去玉珠脑门的汗水,柔声道:“别想那么多了,弄得自己也痛苦,何必呢。”
这话一出,意料之外的玉珠竟然哇啦一声苦了。
那哭声透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恨,一头扎进魏叔玉的怀里然后捏起拳头就往这家伙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捶。
“你个臭家伙,明知道妾身舍不得那些钱,故意逼我,太坏了你,恨死你了。”
“是是,我坏。”魏叔玉抱着玉珠连连点头,“不该这么做,下回不了。”
“这事没完。”玉珠抽鼻子,满脸的泪水鼻涕,一头竖起来,“今天把妾身得罪下了,以后好好拾掇王静。”
“那你答应了?”魏叔玉顿时惊喜起来。
“不是奔着她的,是奔着那些作坊的。”玉珠抹着眼泪给那张纸有捡起来,哭哭啼啼的念叨,“这么多钱呢。”
“行,不管奔着什么,答应就好,嘿嘿。”
“你个坏蛋。”玉珠白过来一眼,又忍不住哭,“这下开心了吧,家里有多个跟妾身争的,您舒坦了吧。”
这下是伤心的哭,魏叔玉看得出来,急忙上去安慰。
给玉珠抱着,让她打,值!
好半天哭累了也打累了,玉珠就这么在魏叔玉怀里不动也不说话,鼻子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仍在抽泣。
“看别家三妻四妾的,咱家里就两个,相公也这么顾家爱护着,妾身本该知足了,是不应该那么自私的。”
魏叔玉沉默,听着玉珠继续说。
“可这些年被相公惯着,以前随父的打算也早就抛在脑后了,就想任性一回把相公抓住,不给别人,只顾着自己舒坦了,妾身也知道自己自私,但谁让相公那么好呢,还不是您惯的,要是没事就跟妾身发脾气张口骂人动手的妾身也不敢造次,家里什么事都问过妾身的意见,妾身心里欢喜也一天天的长了脾气,可这么不像个贤妻啊。”
“怎么不像。”魏叔玉给泪人一样的玉珠抱着安慰,“在我心里你就是贤妻良母,谁都不及你。”
“知道您甜言蜜语讨妾身开心呢,这次故意拖延您娶王静进门指不定背后怎么骂妾身呢。”玉珠说反话。
“没。”魏叔玉顺着往下说,“哪能啊。”
“真没?”
“没。”
“骗人。”玉珠哭哭啼啼的继续,“其实妾身也觉得那么做不好,但没办法,就怕相公被抢走了。”
“怎么会呢。”魏叔玉苦笑。
“怎么不会。”玉珠又是一拳过来,“人是不会走,可心走了怎么办,喜新厌旧不疼妾身怎么办?”
“告诉你个秘密。”魏叔玉笑着在玉珠耳边道:“在我心里,你比王静重要。”
“真的?”玉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愣了愣后抬起头,“相公当真。”
“当真。”魏叔玉笑道:“放心,为夫这心还在你这,谁也抢不走。”
“那好,有这话就放心了。”玉珠坚强的竖起来,胡乱一抹满脸鼻涕眼泪,“嫁妆收下了,人也进门吧。”
“嘿嘿。”
“哼,别高兴太早。”玉珠瞪了眼过来,朝一旁道:“躲边上看够了吧,出来。”
孙小小贼头贼脑装模作样的走出来,被玉珠一把拽过去,跟抱着自己娃似地抱着,一副相依为命摸样。
“丫头,记住了,从今天起咱俩要团结,王静甭想欺负我们。”
孙小小一脸认真的点头。
魏叔玉不由赞叹,自己这两个婆娘还真是活宝,一个明明立场不同却无耻点头的演技派,一个颠倒是非装可怜的实力派,天知道王静进门谁欺负谁呢,这两个婆娘一个鬼灵精怪智商恐怖一个在家威望无人能及,一个都够王静受到更别说两个组成一队,魏叔玉希望玉珠是做做样子开玩笑的,要是当真的话可危险了,要出人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