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东西,让苗凤儿吃尽苦头,实在是不明白,也不能理解。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了。怎么能够因了同情而又靠近别人,可是,她自己就在做这种事情。无法辩驳!
月鸣尚,该死的月鸣尚!苗凤儿无奈地叹息,却仍旧去放了帷幕,吻了他。
细吻,涓水长流。
他只揽下她的身体,亲密相依。
苗凤儿别扭,却也无奈。
眼前横躺在她眼前的男体,有着比例完美的修长健美的身形,宽厚的胸口,自然收紧的腰身。苗凤儿闭上眼睛,如同身下躺着的是一尊雕像。
饶是气度再好,心爱的女人对他毫无欲望,甚至将这种事情当作一种折磨,月鸣尚也不可能再装作毫不知情。
明明心中愤怒异常,却半点都不敢露出来。苗凤儿外表看来柔弱,其实刚强的很,他要是再敢造次,以后就连边都挨不着了。思及此,他散了头发,软了身体,纠缠上去。
苗凤儿心中不忍,只抱了他不愿说话。
月鸣尚叹口气,将已经发烫的身体微贴紧了些。
只这样就好了,只要她还没有厌恶他到不愿意碰触的地步,他总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爱吧。
两人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月鸣尚先起来,像体贴的郎君一般,帮苗凤儿备好马车。
只是,直到最后,苗凤儿也没有拥抱他。这让他感到痛苦,却也无奈。
得了她的保证,痴痴送她离去,也便罢了。
苗凤儿却并未回家,而是直奔皇宫。
月皇内室
苗凤儿再次觉得她来的不对,至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过来。
月修文横躺在床上,锦绣的锻被也遮不住里面的春光。苗凤儿视若无睹,也不行礼。
“苗相没什么对本王说吗?”月修文淡然一笑,不意露出胸前的美景。
苗凤儿面不改色,“我该说的,早便说过了。希望你不要再去为难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月修文脸上镇静的面具再也挂不住,一掀被子跳了出来。
一身青紫的痕迹,妖娆的蝶恋花图,令人觉得压抑的愤怒。
“那我算什么!”他愤怒地大声吼到。
“我算什么!你的玩具,你的小宠,还是别的什么猫狗。”
我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
“是你将我弄到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境地来的,现在你要抛下我跟别的男人风流快活!”
月修文的样子,跟坊间那些民夫或者是弃夫已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有分别,苗凤儿也不愿意知道。这个男子,从来就跟她无关,他是死是活,是开心还是难过痛苦,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就算他曾经是她温柔的玩物,那又如何,现在他不已经没用了么?
月修文愤怒地冲上来,抱着苗凤儿死命摇晃。不着寸缕的身体,在空荡荡的殿中有说不出的凄清惨淡。
苗凤儿很轻易地格开了他的手臂,推开了他。
“我好象忘了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请你别再这样纠缠不休,放过彼此不好吗?”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是这样,仿佛这种莫名的纠缠至死方休。
苗凤儿忘了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对一个爱她的男子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他跌坐在地上,失望地垂下头去,神情茫然,“我知道。”
我都知道,知道你虽然说了要来看我。其实不是来看我,只是想要来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再伤害你和皇弟的孩子。我几乎想要脱口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将孩子换了来巩固皇位,如果我真的这么做的话,你一辈子都不会再看我一眼,是吧!正因为我抱了这样的念头,才会对你的到来这样期待。
第一天的时候,我把自己打扮了一次又一次,看了一次又一次,惟恐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你嫌弃了。我以为下一刻你就会出现,可是你没有,那么长的等待,也没有办法打动你冰冷的心。
然后,我放弃了等待。我主动去王府找你,偷偷的丢开侍卫,悄悄潜进王府,看到却是你们像拥而眠的身影,交颈而卧啊,我一辈子也没有这种待遇吧……
我没有嫉妒的资格,这一点我很清楚,也不可能起与皇弟争夺的念头。可是,我不懂,为什么你不可以分一点点的爱给我呢?民间的女子有那么多夫郎,你身为相国,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
所以我恨,强烈的恨你。可是,你为什么在这时候又出现了——在我这样充满怨尤的时候。
是你,让我这样卑微,这样低贱,你说的没错,月国的一国之主,与青楼的男妓没有什么区别,都一样是贱骨头,或许应该说,我比他们还不如,他们靠身体吃饭,活的正正当当,我却贱的去企求你的爱情和眷恋。我比他们更下贱,这副身体,这颗心,为什么我没有你便无法再活下去……
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不是活的很好!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一定可以活的很好!都是你!
“你知道,我怎么了吗?”月修文凄恻地笑,叫她有些毛骨悚然。
他不再言语,手却往身体上抚摩,一一抚摩过青紫的痕迹。然后在白皙的身体上又掐又拧,嘴里却呻吟不断,“苗凤儿……啊……好舒服……舒服……”
他的手,尖利的指甲划过身体,继续留下可怕的痕迹。或青紫或嫣红,仿佛是被人狠狠蹂躏了一番。
他在自虐,苗凤儿惊恐地注视着他,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明了的复杂感情。
他往后挪了挪,执起床边令人触目惊心的钳子,往自己身上招呼。细腻白皙的皮肤留下更为可怕的痕迹。
他露出痛楚夹杂着快感的笑容:“我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这副淫荡的身体,为什么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苗凤儿倒退几步,靠着柱子站定,惊魂未定地望着他,他疯了!
月修文是疯了,等待已经磨掉了他仅剩的理智。
他张开双腿,将腿间的一切都展览出来。苗凤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曾经侵入她身体的那个部分,被丝线牢牢捆绑住,月修文惨然地笑,用力拉紧了那丝线,他发出刺耳的笑,身体剧烈的抖动,眼睛却犀利地注视着她。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每次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惩罚自己,就像这样。”他勒紧丝线,喘着粗气,因为疼痛而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