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重生后[快穿]》全本免费阅读
烈日骄阳,赤旗猎猎,翻飞中透出不远处的重重人影来。
“到了。”三皇子李景铄下巴一扬,含笑看向身边使团众人,“这就是我们皇家球场,诸位大人快请入座!”
使团众人闻言,随着李景铄登上宣榭,乜斜一圈儿。
这球场千步有余,平整如镜,在热浪中蒸着泛出油香来。上有百余仆从各司其职,几十匹骏马列阵以待,间或马蹄踢跺,不见飞尘。
李景铄悄悄盯着几人打量球场的眼神,不无得意。这球场是由他去年主持建造,用料之奢靡,用工之繁琐,花费之庞大,不足为外人道。
且不说这是历朝历代以来最大的球场,就说这规格,恐怕各国皇家球场加一起,也比不上!
眼见着使团众人打量得入神,他转头过去和兵部尚书对了一个视线,都暗笑颔首。
今日李华章遣人来使者别院下帖子宴请,好在萧大人一早算到,让他们来接使臣观赏击鞠,这才错开来。
区区三日,他誓要让李华章连使团的面儿都见不上,更遑论谈和!
只待三日之期一到,还怕李华章不受罚?
然而不等他再开口,却听为首络腮胡的使臣轻蔑道:
“纵有广场如遂国,却无善骑者如我大周,亦是徒劳!”
几位使臣闻声大笑,狂妄嚣张之意不加掩饰,气得众位遂国官员面色通红。
李景铄虽然也心有不满,但他不仅想坏了李华章的计谋,更想得力挽狂澜之功,自然只顾着将使臣伺候得舒舒服服,于是并不接话:
“都教练使,既已准备就绪,那就即刻开始吧!今日拔得头筹者,本殿重重有赏!”
见堂堂三皇子都不敢正面应声,众使臣更显傲气,大剌剌喝酒吃肉,斜睨着台下入场诸将人马,满脸不屑,嬉笑羞辱。
下坐官员见状忍无可忍,咬牙冲兵部尚书拱手,压声道:“大人,这周人也欺人太甚!岂可如此助长他人威风?”
兵部尚书也气得够呛,却愣是生灌两盅烈酒压了下去,喘匀了气。
此事也皆在萧大人计算之中,于是他稳定心神,做出义愤填膺之势,将萧大人先前嘱咐过的话一字不差说了出来:
“若是原先,大不了我等披甲上阵,再与他周国一战。可如今有了静安公主盲眼玉佛一事,若是叫周国那个杀神国君知晓了,怕是要倾尽举国之力攻打我遂!不死不休!”
“眼下只有请诸位大人暂且忍耐,等使臣气消了,也就罢了。”
他说罢沉沉叹气,用力一拍大腿:“我等受辱倒也无妨,可恨我大遂也要惨受此僇啊!”
众人一听更是气结。只是这气早就顺着兵部尚书的话,全化作一处,直冲李华章去了。
“要不是静安公主搞出这等荒唐事,何至于此?!”
“谁说不是?她静安食奉受供,不思为国为民效力也就罢了,还整日胡作非为,奢靡无度!简直令人不齿!”
见众人越说越气愤,兵部尚书眉稍微扬,表面劝慰两句,心里却巴不得再多说些。
最好是说得气血上涌,回去就多参她李华章几本!
不然难慰他儿子断腿之苦!
这边正说话,场上已然进了第一个球。
李景铄连声叫好,喜上眉梢,可转头看向使臣,却见几人哈欠连天,自说自话,根本没有看击鞠。
不等他问,使臣先提:“殿下,贵国的击鞠将,怎么都软绵绵的,跟娘们儿似的?难道这已经是遂国最好的击鞠将了?却连我的马夫都不如!”
“你!”有官员忍无可忍,腾地一声站起来,“我遂国将士皆熊罴之士,有贲育之勇,岂容尔等欺辱?!”
“欺辱?”使臣大笑,冷声喝道,“那就让我的马夫上场,和你们所谓的熊罴之士打一场!”
“若你们赢,玉佛之事便就此作罢。若我们赢……你们遂国便要承认无将,连我周国马夫也不如!”
“怎么样,遂国的三皇子,你们敢不敢赌?”
李景铄心动。今日上场击鞠的将士个个儿骁勇,哪个不是能上阵挑梁的一把好手?区区几个马夫,还真能翻了天去?
可他见使臣这样自信,也不敢小觑,于是悄悄给都教练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调最好的精兵强将上来。
“击鞠不过玩乐,众大人何苦较真?既然想要比,那就比一场好了。”安排妥当,他才笑着点头。
剑拔弩张中,两方上场,马匹略打一个响鼻,正式开赛。
大风刮过,吹得窄袖袍呼呼作响,两边虎视眈眈一对视,同时出动!
骏马嘶鸣狂奔,球杖在空中画出残影,风驰电掣中,镂空雕花球腾空而起,飞往周国球门。
李景铄抚掌大笑,众官员也面露得意,不过区区马夫,到底不能入眼。
然而下一秒,那些所谓马夫突然起身御马,行动之间粗布麻衣撕裂,爆出泛着油光的肌肉来,坚实有力。
只见为首的一人半身悬空,弯月杖信手一捞,那球竟是被轻松捞回,直冲遂国球门飞去!
兵部尚书后脊梁一紧,眼神在马夫的挺拔身姿和击球功夫上流连一瞬便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马夫!
坏了!中计了!
李景铄也觉察出了不对,不自然地攥紧了拳头,额汗涔涔。
那球自周国马夫杖中飞出后,竟是连破两人阻拦,如离弦之箭向球门冲去,势不可挡!
球进了!
“呵呵!”众使臣越发神动色飞,“竟是我周国马夫率先拔得头筹!三殿下,便是谦让,也该到此为止了。让我们看看你们遂国的真功夫吧!”
李景铄白着脸尴尬陪笑,眼神紧密盯在场上众人,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嵌进掌心里去。
球再次回到中场,遂国众将不敢怠慢,全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夫严阵以待,足足半炷香的功夫,球仍在中场,不进不退。
众官员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周国马夫突然列阵,呼号着周国方言的号子,策马直直冲向遂国众将,球杖抡得呼呼作响!
“这是干什么?!”
“不是击球吗?怎么直冲人去了?!”
“住手!都住手!”
就在一片淆乱之中,遂国众将不得不策马避让,马蹄乱踏侧倒,互相撞在一起。
可周国马夫却在顷刻间散开来,不仅没碰到遂国众将一根毫毛,还将球掳走,再次击入球门。
“好!哈哈哈哈!”使臣抚掌大笑,“三皇子,你们遂国的将士这是怎么回事?敌人还没杀到面前,就先自乱阵脚了!”
“怪不得遂国屡屡求和,原来是因为举国无将啊!”
众官员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皆是愤不欲生。
可再看场上的遂国众将,为首的领队因刚才的混乱摔下马去断了腿,副将也被马踢到了腹部,早就被抬下去了。
如今两员猛将都已经被抬下,难道真要他们这些老将上场,去对付所谓的周国马夫?
那岂不真成了笑柄!
都教练使急得满头大汗,压低声音禀报李景铄:“殿下,这已经是最出色的将士了,若是换剩下的,只怕……连一盏茶的工夫都受不住啊!”
“如今可如何是好?”
使臣见场上还没开始,更是以箸击桌,乜道:“难道偌大遂国,连替补的将士也没有吗?若是如此,还是早早认输得好!”
李景铄额汗如豆,心慌意乱,他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