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事情没那么顺利本就是可以预计到的,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不要蛮干了。你再养会伤,等回复一些后,带你去拜访一位佛门前辈,他说不定有办法。”
李牧虽然心里根本就没底,也不确定那神神叨叨说着什么他只是“过去”,不能干涉“现在”的不动和尚会不会帮忙,但他声音平稳,仿佛成竹在胸,白素贞闻言,紧压在心头的压力也松了些。
这位城隍大人已经创造过那么多奇迹了,在普渡慈航祸乱天下如此之久的情况下,他却也能逆势而起,赈济苍生,既然这等人他说有办法,那一定是有办法的。
“那小妖便听城隍大人安排了。只是不知道那高僧是何根底,现在外界天下大乱,他又如何会在此界停留?”
白素贞好奇道,能被李牧称之为高僧,那这“高僧”想来怎么说也有五六七八层楼那么高,如今苍生饱受荼毒,这“高僧”如何会留在此处?莫非也是和李牧一般被困在了此地?
“为何在此界停留?为了关我呗。他说我仙体已成,若是出现在外界,必然天人五衰齐至,不得好死,为了我的小命着想,将我困在了此地。”
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和白素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李牧对她也没准备再藏着太多东西了。
“仙体?天人五衰?”
白素贞有点懵,一时处理不来这么多信息。
李牧简短的解释了一下,当然,艺术加工了造化之气和聚宝盆的部分,可惜并没有起到解释的效果,反而还让白素贞更加难以理解了。
那满天劫雷是为了李牧而来?天上的劫雷劈着劈着就劈习惯了?劈习惯了所以就学会怎么用了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完全搞不懂!这真的是人吗?
“好了,以你的天资,自然是很难理解我的天才……有人来了,该是那位界主找我来咯,你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已无大碍,正常行动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用逞强,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冲突,我顾得上你的话就会把你扔进监狱司,顾不上的话你自己麻利点进去,能明白吗?”
李牧叮嘱道,白素贞也不是国产剧女主,自然知道,现在自己这状态,不给李牧增添负担就是帮最大的忙了。
当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相当低,李牧知道,“姑姑”和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她要不是脑子坏了,就不会在自己作出真正意义上过分的事情之前和自己翻脸。
因此,他也只是提醒了白素贞一番,而不是让她一开始就在监狱司里躲着了。再说李牧还要找不动问问玉净瓶之事,白素贞始终是要现身的,总不可能一直待在监狱司之内。
来人毫无疑问,又是芍药。
或许是有白素贞在场,她的表情又变回了之前那般高冷,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她将先前李牧赠予她的灵玉芍药佩在了胸口之处。
“芍药,你家姑姑让你请我来了?是不是想通了,让我过去给她提供指导性意见来了?”
李牧后半句话的重音和断句有点奇怪,不过无论是白素贞还是芍药都没有听懂他在搞黄色。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姑姑自然不会听你的胡话,这次来,是想问问这位突然出现在炼丹阁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芍药借此机会,将视线光明正大的放向了刚刚就一直偷瞟着的白素贞。
很美丽的姑娘,容貌如画,身材高挑,甚至比自己还高上一点,站在李牧身边看着好似更加协调一些。除此之外,这女子身上有一股圣洁可亲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而且白素贞刚受重伤,面色困顿,稍显苍白,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病弱美感,看起来极能激起人的保护欲,芍药看着都有几分心软,更别说是男人了。
尤其是某个看着极擅长和姑娘相处的男人。
“他喜欢这样子的姑娘?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芍药面上不显其他神色,心里却是乱得很,只是李牧和白素贞之间那保持着的一段很明显的距离让她心中稍安。
“我早说了,我在外面还要在祸世大魔手上拯救苍生的,你姑姑的老情人把我扣在这不让我走,我总要把人拉进来商议正事的。”
李牧砸吧了下嘴,说道,这些事没有不能说的,再说随便去外面查一下,也能真相大白的。
芍药有些怀疑李牧话语的真实性,她实在无法把这个满嘴谎话的花花公子和什么拯救苍生的英雄联系起来。
“这位姑娘,此人品德败坏,且满嘴谎言,他说的话我也不敢信几分,还是请姑娘你自己来说说吧。”
“我为李牧大人的部下,此次不请而入此界,只为外界苍生而来,有失礼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和那位“姑姑”见谅。”
白素贞微笑答道。
她的说辞也是答得密不透风,看似说了一串,实则就是李牧的原话换个说法,连自己的名字都没透漏,然后加点礼貌性的社交辞令,可谓是四平八稳,李牧心中十分满意。
“说了吧,再说咱么认识多少年的朋友了,能在这事上骗你?正好我也有事要去广场上找不动和尚,你姑姑想来也还在那待着,要不咱们就顺道一块去?”
芍药点点头,她也没办法,李牧真想做什么事情,她是拦不住的,就算明知道白素贞是在兜圈子,她也不可能像对待犯人般继续质问的。
除了做不到以外,她也不想这么做。
白素贞怪怪地看了眼李牧和芍药,她虽然并未历经人世情欲,但却是看得不少了。
这叫作芍药的姑娘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已经心系于李牧,而且还因此对李牧身边的自己抱着些对抗意识。
她心中有些觉得好笑,男女之爱乃是小爱,她追求的乃是世间大爱,她虽对李牧也颇有些好感,却自认绝无男女之情,这位芍药姑娘倒是白提防自己了,不过李牧说过一切由他出面,她自然也不会多嘴解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