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哄老爷子吃完药,转身回自己房间泡了个热水澡,分财产的事,她没告诉谁。
银行经理转告她,她账户又多一笔资金,闵行洲的私人账户划过来,好多。
西央别墅早就转她名下,她根本用不着搬东西,她可不矫情,她喜欢那间别墅,以后凭她自己有钱都住不到。
7天,果真7天。
姓闵的撇关系起来,准时,干净不拖泥带水。
让闵行洲追女人回来,是绝无可能。
他犯渣滥情,过往的物质宠,过往的暧昧相处,他港城太子爷那股子用情扑朔迷离的不确定性,依旧如同精神ya片。
那滋味,林烟心痒失控不上不下的。
又克制绝情,杀女人心于无形。
真的,闵行洲这副颠覆性的态度。走到这地步,林烟确实还有点,晕头转向。
心瘾过,一时不好抽。
想着,又觉得难过了。
那一夜,她坐在天台吹了冷风,身旁厚厚的合同纸张被风吹得莎莎翻动。
她突然想了想,闵行洲这时候会在做什么呢,檀园吗?和尤璇吗?
应该。
林烟暗自叹息,收好合同在怀里,转身下楼。
或许吹了一夜风,她病了,但不幸的,并没人发现。
没两天,林烟被迫搬回西央别墅。
老爷子赶她走的,老爷子并不知道他们算是离婚,口口声声说老住在娘家像什么样。
林烟没反驳,笑着收拾东西搬回西央别墅。
住了那么久的婚房,想想过往,闵行洲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林烟咳得厉害,头脑昏沉,喝着药。
女保姆站在门口,“您身体还好吗,要不要我告诉先生回家。”
林烟低头看着手里五颜六色的胶囊,尽数吞服到嘴里,“不用了,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回来。”
女保姆站了好久,想说什么又觉得不该干预主人家太多事,扭头下楼。
药苦得不行,林烟喝了好几杯水才勉强压下苦感。
隔日,林烟去娱乐公司,把余额摊给廖未芝看,“港城的富豪榜,我这回能吊个车尾不?”
廖未芝倒不是没见过世面,对余额不惊讶,惊讶的是哪来的余额,想起某些事,廖未芝心中明了,“闵总给的?”
林烟坦荡点头,“离婚费用。”
廖未芝上下打量林烟,“掰了?他舍得?”
林烟嗯。像正常分手,分手费。
这真的…离了?
廖未芝手抖得,水杯都拿不稳,“他不挽留?”
林烟轻轻扯唇笑,“可能吗。”
是啊,那是谁,港城太子爷闵行洲。
高高在上惯了。
怎可能会挽留一个他睡腻的女子。
廖未芝想给林烟找点事分散精力,省得郁郁寡欢,可看林烟,她好像也没那么落寞,挺正常的。正常还算好,就怕她演出来。
情意浓浓林小姐遇上杀伐决断闵公子,风月里,赢的都是薄情人。
你的歇斯底里在薄情人面前,都没机会发泄。
还不如安安静静接受,留个好照面。
“你要不去拍戏,散散心?”
林烟垂眸,“暂时不接,林家事多。”
廖未芝直言,“那就好,不然以后真没人给你处理麻烦。”
没有闵行洲,谁处理得了林烟被黑却无处申冤的处境。
“协议呢?”
林烟摊手,“一张纸,又不是结婚证。”已经相当于,可有可无。
看腕表,廖未芝拉她出门,“走,我今晚约了秦涛他们玩,我带伱去开心。”
檀园大平层,家政服务刚走。
总裁没结婚前,一直常住檀园,因为狐狸精喜欢檀园,都是随意进出。
这回跟太太分家产,总裁估计不会再回别墅。
怎就还是狐狸精胜出呢,徐特助想不通,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檀园的大门密码,偏狐狸精知道。
难怪叫狐狸精,会妖术。
徐特助备好睡袍放皮沙发,绕着一段路才彻底离开这房子。
要说大平层呢,700多平,还有室内游泳池,宽得徐特助差点找不着出去的路,不验资产都住不进这地儿。
还是檀园唯一一套真正的顶壕大平层,是开发商特意给总裁设计留的。
以前总裁搞房地产有投资,哪地儿的领军人物不给总裁一个面子。
徐特助前脚刚参观完,就看到尤璇从电梯出来。
徐特助:?
尤璇回头,笑得又坏又浪,“早点下班,徐九径。”
徐特助呵,妲己她奶。
见尤璇去衣帽间,徐特助跟着靠在门边,“你找什么,刚整理好你又翻,总裁不喜欢乱糟糟的。”
尤璇套上拖鞋,看徐特助时,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徐特助,“工作没处理完,我晚点。”
尤璇嗤笑一声,蛮轻蔑,略过徐特助,穿过客厅,去游泳池。
轻车熟路,凭感觉,凭了解,尤璇都知道闵行洲这个时候会在哪。
泳池边上,男人正挨在椅子上打电话,懒懒散散。
身上穿着浴袍,带子也没系好,水珠滴落下来,滚过胸膛边缘,没入腹股沟的紫筋管。
那视觉盛宴,高级,贵气感,张力,蛮勾女人心。
力量感的骨骼架构,加之禁欲深邃的轮廓调和。
怎么形容呢。
性简素,寡嗜欲,思维失控。
尤璇直接坐到男人怀里,把玩男人的袍带,想解开,敞开。
闵行洲挂掉电话,对她的到来,反应蛮寡淡,手里转着手机,淡淡凝视她。
对视一会儿,她彻底松开男人的袍带,手指绕着一边玩,“恭喜,离婚了。”
他拿开她手,靠到沙发,仰头,“哪来的消息。”
尤璇贴到他耳边,勾唇,“我找老刘打探,大部分的事都听说了。”
闵行洲,“协议还没处理。”
尤璇笑了,还没处理是怎么回事,协议就是字,又不是结婚证,烧了就没了,就不存在。
“你已经给她财产,给太多,我吃醋。”
他低笑,玩味十足,“怕我养不起你?”
哪个男人都可以说这句话,唯独闵行洲不合适。
他的产业,她清楚,给林大小姐那笔都算零头。
不会养不起,是醋,谁愿意自己的男人给别的女人花钱。
有再多都不行,动一分都吃醋。
尤璇手搭上闵行洲的肩膀,笑一笑,“我不怕,就是吃醋,你干嘛给那么多。”
闵行洲想抽烟,示意尤璇起身,独自走去书房开抽屉,坐下,打开电脑工作。
尤璇同样跟着去书房。
一开始不把林大小姐放在眼里是对的,谁有她尤璇有本事能降服闵行洲。
闵行洲的心已经落在她尤璇身上,哪那么好抢。
林大小姐那点眼泪真迷不倒。
能把男人勾得神魂颠倒的,是吃住人心的手段和保持女人味。
檀园的门,三年了,闵行洲都没换过密码。
同样也听说闵行洲为浓浓挨了两耳光,他老子一直不喜欢她的出身。
他老子的身份可不肯出半点错。
那一巴掌真实上是为她尤璇挨的,尤璇手指贴到男人脸上,暧昧抚弄,“你老子打的左边还是右边,还疼不。”
尤璇可不想心疼出错,林大小姐打的那一巴掌不关她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