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上头

后来那几天,林烟没再见过闵行洲。

财阀忙着他的集团,忙着赚钱,更大程度上忙着他的旧爱。这话,是秦涛醉酒说的。

林烟遇到过一回尤璇,春风满面,只是谁也没和谁打招呼。

林烟每天听听课,从别的经济公司挖偶像挖演员,在娱乐圈周旋应酬,夜半回家。

都知道她是闵太太,很多事处理容易,但也要亲自出面。

饭局都是娱乐圈知名导演,又跟她谈剧本,她不喜欢大女主戏,自我定位适配不来,没接。

直接帮公司旗下艺人谈下。

以前是阿星替她求,现在是她愿不愿意要。

有人突然问,“电影节就在下个月,王导你那部电影有没有入围,给我们透点消息,票房可是破纪录了。”

王导摆手敬酒,“不要乱抬举王某,王某不屑功名利禄。”

林烟笑,好比如哪有不盼望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成长懂事,就喜欢搞那套谦虚。

林烟把合同递回去,“王导,合同我放这里。”

王导醉眼迷离,“你放你放,不用看。”

片刻,低头俯在她耳边,“说了啊,咋俩以后共同分羹汤,可不要流外人田。”

林烟点头,林氏企业已经正式迈入娱乐圈市场,这些很多都是闵家那边暗中助力。

王导以前是头部,并不和林烟争,双方合作共赢。

王导递红酒,邀她一起碰杯,刚抿一口入喉,一阵生理性反胃在翻涌。

没忍住。

“yue、”

林烟抽纸巾,直奔公共卫生间,开水龙头扣喉咙。

林烟静静靠在洗漱台,对镜子哈出气,雾蒙蒙的,虚化她的脸,头一回对酒精过敏,饭局上那瓶红酒蛮有年头。

她是个女人,生理期两个月没动静,最近胃口很大,特别能吃。

林烟翻手机查百度。

也不对,她皮下埋的是两年,还没到两年,闵行洲总不能那么牛逼轰轰。

林烟拨打阿星的电话,那边一上来就发问为什么不接戏工作,为什么不给她吃口热乎饭,林烟都听她埋怨,最后,“帮我预约私人诊所。”

挂电话。

出拐角听到吵架声,是绾绾和秦涛。

“易绾绾,伱不要不识抬举。”

绾绾甩开手,“对不起。”

秦涛目前还是低声下气哄,“我是认真的。”

绾绾,“真心很值钱吗,我哥对林烟有多真心你看不出来吗,最后呢又怎样。”

秦涛难得低头第二回,“你总不能因为你哥,就不跟我处。”

绾绾,“我和我哥从小相依为命,是他给我的一切,从来都不肯让我吃半点苦头,我很少愿意听他的话,但你为人真不太行,浪荡花心,天天就知道花钱,你们物质太富足,所有人都顺着你们来奉承你们,你们遇到一个不同类的,往往觉得神秘有征服欲,一旦得到,新鲜感也就没了,你家到最后都会安排你娶有利益链的世家小姐,我跟你谈过一场又有什么意思。”

“哦,还有昨天亲你那个女的是谁,你上上任,把猫寄过来给你照料的妞儿又是谁,你上上上上任,我是没想到,港城第一海王扬言要为我收心,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秦涛,“我也没全碰过她们,正常交朋友。”

绾绾难以置信的笑,“你还想全碰?”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真爱情侣,吵架都散发出甜蜜味儿。

林烟静静看着秦涛的背影,能看得出来是真心,那边也是,但那边在意三观和成长环境。

秦涛更在意有人提供情绪收益和精神满足,因为什么都不缺。

林烟回头,发现易利顷同样在,身后是两名黑衣人,估计要盯梢秦涛。

林烟问,“跟出来?”

易利顷示意她一起走,“不太放心你这个朋友,他最近天天去檀园闹。”

林烟自然帮自己人说话,觉得他管太严,他说她不懂。

后来,易利顷询问,“上回为什么跑。”

她有反应,当然跑。

她就像一片浮萍游物,颠沛流离,他非想来捞她。

易姓氏这种白切黑的撩人行为,没有特别方式,他清朗皮囊之下包裹的热烈疯狂,久了会让人稀里糊涂适应他,泛起不该泛起的涟漪。

有闵行洲这样的滥情在前面做对立面,她越看易利顷越像个好人。

仅限于此。

林烟缓慢抬头,“易利顷,别玩上头。”

他的名字,第一次从她口中说出,柔情万千,三个字就变得很鲜活起来。

觉得,他的名字还可以这么好听。

她身上有酒气,熏的还是喝的易利顷不清楚。

他伸手帮她拎包,“你该回家了。”

大门处。

看到门童恭恭敬敬给一个女人开车门,是尤小姐,是新的劳斯莱斯,司机也变了个人,独独那种黑牌风格的车牌,依旧是财阀掌权人闵行洲的。

尤小姐坐进车后,正好看见她。

半降的车窗,目光相撞,谁也没个态度。

敌意,尤小姐已经开始对她有敌意。

该有。

直到车开远,易利顷提醒她,“她走了。”

林烟点头,“我看得见。”

那辆车进入迎宾大道,那地儿的目的地是pm集团,这个点,闵行洲该下班了。

林烟坐上车,剪刀门没关,易利顷靠在圆墩上看她,她也没着急走,拧矿泉水喝水。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有事?”

他嗯。

林烟发动引擎,说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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