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手术室外空荡也不空荡,其实只有闵家的人,关键时刻,闵家并不放人进医院看林烟,三小姐和姓何的到医院了,又灰溜溜离开。
三小姐和姓何的只能坐在车里斗地主,还有开车的司机。
“你要不和闵行洲battle。”
“你看好我?”何大少甩出顺子,“要不要。”
三小姐捏着四个q不想炸,“你也不差,洁身自好,温文尔雅世家子。”
何大少听温文尔雅四个字笑出声。
世家子有世家子独属的魅力,贵气,温和,有一种自成的清冷感,但三小姐觉得,何少爷身上那种清冷感最重的地方主要对漂亮妹妹过敏,碰他碰不得。
凌晨三点的时候,林烟才出手术室。
回来给三小姐传话的人摇头,沉默。
三小姐静静坐在那儿,问,“她安全吗。”
传话的人,“全手术室的教授以林小姐身体健康为首要,这个月份已经不能算一般人流了,听说闵家那边专门买了国外刚研发出来的医疗专利,医学造诣用最好的方法以保全林小姐身体不受任何影响,目前麻药还没醒,据说林小姐出手术室第一件事喊了句———企鹅。”
三小姐难过中并欣喜着,“她就是个人才。”
林烟嗜睡还是怎么的,没醒过来。
三小姐终于能钻上来,在门口张望着,闵行洲拿起西装外套,开门出去。
“我来守她,您去忙。”三小姐手里是点心。
“她目前吃不了。”闵行洲看一眼收回,冷淡离开,“随伱们了。”
三小姐笑呵呵的,抬头时似乎看到太子爷眼底像是红血丝,一闪而过。
三小姐关门都变得小心翼翼,和赵医生打招呼:“帅哥,她什么时候醒。”
赵医生像是没听到,好半响,三小姐走到赵医生身后,赵医生才说,“那声帅哥原来是叫我啊,我还以为喊行洲的。”
三小姐不关心这些,只关心林烟,“术后怎么样,都快四个月了有没有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赵医生记录完体温,检查林烟的瞳孔,手册,“你想的这些刚出去那位在临近手术前早安排好一切。”
三小姐回头看了眼门外,“你跟他认识?”
赵医生说,“闵公子以前在京都读书,我是他蛮旧的朋友了。”
蛮旧。这词,有故事。
三小姐放下糕点盒,“他读书那会儿就沾花惹草了没,风流了没。”
“想知道?”赵医生招手,“耳朵靠过来。”
三小姐弯腰凑耳朵,赵医生轻声,“自己去问他。”
三小姐上下打量赵医生,模样怪俊俏,也没个正经样儿,这医生走颜值后门进来的吗,三小姐看挂脖的牌子,妇产科教授.赵寅。
赵医生语气仍旧温和,“瞧你,以后有问题可以过来照顾我的诊号。”
三小姐的关注点在对方的名字,“赵寅?”
赵医生低声,“我属虎,这名别看着土,土气的不仅旺财还保平安。”
床上的林烟醒了,微眯着眼缝,说,“直接是赵虎这不更旺。”
赵医生沉默两秒,笑的时候面部抽搐两下,听诊器挂耳,“林小姐,我们要不要去挂个神经科?”
林烟反问,“不对么。”
赵医生的听诊器依旧无效性塞住他两边耳孔,“我认识那的开瓢脑颅孙主任,人送外号孙大刀,我们这层关系,你不用排队。”
会损,好一个赵虎。赵医生脸垮了,又憋不住笑,那什么玩意,那是刚从手术室出来该有的样子吗。赵医生离开,回办公室。
闵行洲挨在沙发上,一边手臂搭在扶手,另一边手里是一份合同,虎口位置的伤痕依然在,更紫了。
赵医生取下听诊器挂住,脱下白大褂,“你女人醒了,醒来第一件事给我想了个好名。”
闵行洲翻合同,冷淡出声,“什么名。”
赵医生扭头,瞅闵行洲手里那一份合同,全是英文,“赵虎,喜庆不喜庆。”
闵行洲放下合同,“你跟她计较?”
赵医生打开水龙头洗手,“我哪敢跟她计较,那是刚从手术室出来的人么,穿越还是玩极限分身。”
闵行洲没觉得大惊小怪,“检查做了么。”
赵医生应,“做了。”补充道,“三天后全身检查,第五天出院。”
闵行洲收起合同,拿上手机,“盯着她点,我去处理点事。”
赵医生嗯嗯应了。
闵行洲手里的文件是委内那边发来的,手机没多少电,他低头看腕表,凌晨四点,委内是下午三点半。
医院这个时间段没人,到8楼时,电梯门开。
尤璇姿势曼丽的站在电梯门口,手里是药,指腹搭着烟盒有一下没一下地敲。
她抬头。
电梯里,电梯外,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唯独闵行洲身上黑檀木香水的味道,像是一片具有压迫力的净土而具有引诱性。
包括站在那的闵行洲,浑身都是荷尔蒙,叫她心痒得厉害,一发不可收拾。
尤璇偏就看到闵行洲那一眼,红了眼,踩着高跟鞋进电梯,仅用两三秒不动声色压下情绪,论溃不散的傲骨,非尤璇莫属。
尤璇没按电梯按键,闵行洲也没按。
门彻底关上,尤璇轻挪步,站到闵行洲面前笑而不语。
他手里是合同,据说在顶楼守她前妻人流。
闵行洲黑眸冷冷淡淡,定格在尤璇脸上。
尤璇笑容灿烂,“不喜欢和我说话?”
闵行洲视线掠过尤璇手里那盒药,“什么病。”
尤璇看着男人的眉眼,“说不定绝症,死了你会在意吗。”
闵行洲冷笑一声,没说话。
尤璇倚在角落,把玩手中的药盒,急性支气管炎,受不了来急诊做雾化。
尤璇再度打量着闵行洲,他父亲母亲事忙不管他,当林烟肚子里那个野种存在的那一刻,闵行洲或许只是在想,这个孩子不能像他一样。
闵家只是需要一个接班人,像他一样。
“没了孩子,你也该看清你们那场可笑至极的游戏。”
闵行洲不表情绪,“是么。”
尤璇往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闵行洲,“我问问你。”
闵行洲冷淡,“问什么。”
那一刻,尤璇以往御姐音的语调放低下来,眉眼一并跟着变得柔和了几分,“以前和我措施都做得特别好,你跟她是裸着吗,我刚听说她已经避孕,你们还能弄出孩子,什么质量,你们爱到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