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妄想(7)

他懂什么,除了他闵行洲,对别的男人摸小手都抗拒。

“那不一样。”林烟哭到耳朵被雨淋疼,偏理直气壮,“有感情的,我…我喜欢睡七哥。”

闵行洲唇边泄出笑意,知道你爱。

知道她只愿意和他接触,真不明白,这朵小雏菊当初怎就一股脑的非他不可,意图撞破南墙。

掌心触碰她的脸,又湿又黏糊,脸颊泪淋淋,像只蔫掉的小猫在他怀里奄奄一息。

两具身影在黑夜里如胶似膝。

“还有哪里委屈。”

“好像….”林烟‘哼’地止住抽泣,“好像没了。”

闵行洲十分郑重,“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那条项链已经还回来,被袁左无情扔进莱茵河,七爷吩咐,肮脏东西碰过的不会再给她用。

他从西装裤里拿出新的一条项链戴在她脖子,夜色黑,讲道理,也不是第一次给女人戴项链,m扣好掰,闵行洲摸好久才摸到。

“是我养的,我认,我不怪你娇气,娇气一点好,不然七哥拿什么补偿伱。”

他还挺乐意这样的她。

跟他这么久,林烟一贯会哭闹,可他竟上当,明知手段不怎样,一路照旧适应过来。

林烟喔了一声。

闵行洲大拇指一捻,弄好m扣。

“是他们不好,是他们不对,发泄出来就好。”

“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答应过你,受委屈得跟我说,我来哄。”

男人声线极低,粗热的呼吸声打在她发顶。

林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记得,你当时分明喝醉,闯进房间一顿乱吻。”

闵行洲望向她,“以后跟着七哥吗,不会再让你出事。”

林烟解开他西服,把脸藏进去,身子骨一寸寸颤栗。

他身型笼在黑暗之间,同样湿淋得不成样,衬衣贴着肌肉垂坠,胸腹鼓足撑她的脸。

她开口说话,雨水落进舌尖,润润的,毫无味道。

“呜呜…”

闵行洲低头,叼住她的觜唇。

一边脱掉她的大衣外套。

没理会她的哀求,用力搓揉她的腰骨。

怎么哄,她依旧哭得凶。

“跟不跟。”

“跟。”

真软的一声。

闵行洲伸手,摊开她肩膀黏腻的湿发,“还要怎么样,七哥骂一顿才不哭?”

她身体发抖,“我停不下来。”

闵行洲睨她,“非得来狠的你才吃?”

林烟收敛哭声,平复了下来,没和闵行洲计较,婚姻序幕最初拉开,她便清楚闵行洲不好摘。

他总是一副寡淡之态,雷雳手段便镇压得住各界的权贵,本该贵不可攀的存在,那具皮囊,在他身上情情爱爱似乎都亵渎了他的身份,偏他身边女人从不间断,还爱哄女人。

“闵行洲。”

他短暂地停顿,“嗯?”

林烟心头难受,声音沙涩,“我听不见了,是残疾人士了。”

“胡说什么。”闵行洲闭上眼,再度睁开,指腹摩挲她瘦嫩的肩膀,“不是残疾。”

她摇头,“根本治不好,什么都尝试了。”

这一秒,闵行洲气定神闲得很,“倾家荡产都给你治好。”

她发现,这世间并不是花钱什么都能解决问题,生老病死无从买卖。

“我以后拍不了戏,对镜头又不能用助听器。”

闵行洲动了一下唇,“那就不拍。”

“那我干什么。”

“养兔子。”

想到那窝兔子,林烟哭笑不得,“不养,简直丑了吧唧的。”

说着,抬手擦眼泪,伸过来的掌心比她动作霸道,拇指抹掉她的泪珠。

他声音粗喘恶劣,“再哭挨打。”

林烟抽泣声一噎,卡在喉咙那儿。

是袁左撑伞过来,一张白色毛巾盖在林烟肩膀,感冒不好。

闵行洲给她擦发,有一下没一下,“明天带你去练射击。”

林烟抬头,太阴暗角落,却看不清闵行洲的神色,腕骨的腕表在他恣意的举态散现冰蓝色的幽光,迷幻了她哭肿的眼睛。

好一会儿,他把毛巾丢给袁左。

林烟有些痴痴地问,“柏林还是科隆。”

闵行洲手指拆开衬衣两颗扣子,散湿闷感,“哪儿都行。”

天快亮的时候,进医院,看望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背过身,“没出事就好,不然这辈子真的毁了。”

林烟坐下来喂老爷子喝粥了,“知道了。”

老爷子不要她劳碌,要林勇来喂

老爷子越想,难怪那天在医院问很多事情,是不是和闵行洲吵架了,她总是“嗯嗯嗯嗯”的。

“躲爷爷做什么。”老爷示意林勇的身体让着点,眼睛看向林烟,“我能吃了你吗。”

林烟余光瞟了瞟老爷子,“我不是怕你担心,影响康复。”

老爷子傲娇地抬起头颅,“我躺这儿整天胡思乱想更影响。”突然拔高音量,“都这样了,瞒我有意思吗。”

“要骂就骂闵行洲,他安排瞒的。”林烟悄悄移步,躲到闵行洲身后。

男人眉峰轻挑了挑,偏头打量胆小怯懦的小白花,缩在身后,脸色白得像纸。

男人低声,“还有力气骂人,恢复得挺好。”

林烟恨不得把助听器摘下来,老爷子从来不骂她,要是骂,绝对是洪水开匣,滔滔不绝。

林烟只用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交流,“七哥挡着点,他不敢骂你。”

闵行洲一本正经颔首,“嗯。”

医院门口的黑车里,易利顷盯着响不停的手机,屏幕上方二个字:尤璇

好久,他才摁接听,“疯了啊你。”

尤璇默了会儿,“怎么都出国了,玩什么不带我。”

易利顷轻轻笑了几声,毫不客气,“大晚上寻我聊天么,这是想我了,看上我了?”

尤璇舔了舔糖,“我不喜欢玩弄和尚,没意思。”

转响,易利顷语气阴森,“打探什么。”

“我用得着打探么。”听筒里,尤璇清脆的咽喉笑得很有味道,“以为我不知道啊。”

易利顷点头,轻描淡写一声嗯,“闵行洲可能要娶太太了,可是财阀世家掌权人的婚宴现场呢,你也知道?”

那边突然没动静,立马就挂了电话。

易利顷看着手机笑。

(本章完)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