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他永远会在后面安排好

三小姐客套,“闵先生。”

车窗半降,闵行洲侧脸,“你挺忙。”

他妈的,这张棱骨英俊的脸。

突然能懂林烟溺在其中的快乐。

三小姐客气问,“接她们?我帮你叫下来。”说着拨打电话。

闵行洲开口,“证劵交易还会来一波动荡,估不准时间,上市必须延迟。”

三小姐点头,“我会安排好。”

闵行洲递一张名片出去,是赫森董事局的,“照我的去做。”

三小姐接过,闵行洲三个字名片更大。

闵行洲说了句,“她人傻喜欢认死理,你多帮衬。”

“我知道。”三小姐认为林烟谈不上傻,林烟一向是选择最好最稳妥的人和事,要么不选。

三小姐再抬头时,然后就看到副驾驶上的合同。

实打实的不要小瞧闵行洲,这哄女人挺不一般,不,感情没到爱的深切,他这根本不算恋爱中的‘哄’。

林烟那耳根子最吃这套,闵行洲一贯的雷霆作风,属实,对症之药。

这很配套,像门锁与钥匙。

三小姐把名片给身后的助理,颔首离开。

其实,林烟的电话并没接通,三小姐只好坐电梯回办公室。

里面,林烟安安静静站在落地窗前,端碗吃饭,又似乎在盯着楼下看。

三小姐来到林烟身旁,伸手拂走林烟嘴角沾的米粒。

“下楼拿合同了,伱章等他说甜言蜜语话解释,是不会有的,他像那种人吗。”

林烟知道,感情没到那地步,“他那边要护的是尤璇,嘴上说分了分了,我知道他们之间干净不了,尤璇两个字杀伤力太强,他事事维护,他总以为我好骗,就会一次又一次。”

三小姐揽住林烟的肩,互相靠着,“人家拿出脸面给你要来赫森了。”

林烟吃完最后一口米饭,拿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

三小姐手揉了揉林烟的后腰,“腰今天酸不酸。”

林烟说酸。

三小姐拿走林烟手里的空碗,“回家休息。”

十分钟后,楼下。

林烟打开宾利副驾驶的车门。

看到闵行洲在阖眸休憩,他很沉默,不用猜,昨晚又去销金窟场所风流熬夜,情绪亏损。

各大销金窟的营业额,起码有一半是那帮人的功劳。

林烟扭头,看到那份意向书,短短几天。

闵行洲骨子里是渣,确实渣,一身过硬的底气有放纵的资本,想爱哪个爱哪个,无节制的,重复性的。但渣和不成熟其实是两回事。

闵行洲是前者。

林烟收回目光,落在闵行洲脸上,不懂他在睡觉时有没有知觉,他皮肤是真干净,一点瑕疵都没,肤质净到无可挑剔。

她伸手指,碰上闵行洲高挺有型的鼻梁。

他睁眼,当场抓包,“好看么。”

林烟收回手,逞强,“我没答应和好。”

他盯她看,眼睛欲睁未睁,一点迷离,“你比文小还难哄。”

文小是闵家老宅池里养的鳄,其中一只的名字。

被闵行洲用金钱养叼了。

文小最坏、最不听话、最娇气、最挑食、最爱在闵行洲手心里争宠。

同样,文小只服从闵行洲。

林烟安静好一会儿,好奇,“文小是雄的还是雌的。”

闵行洲笑意深长,“雌的。”

“我不跟文小比,我没它好。”林烟别开头,文小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

闵行洲正色道,“确实可爱。”

林烟问,“说谁。”

闵行洲像逗她,“你没文小可爱。”

林烟面露委屈想下车,闵行洲一键锁车门。

林烟垂眸,轻轻抠车门那个键,抠坏是不是还得赔新的。

车里没开冷气,他扯了一下领口散热,语气懒怠似刚睡醒的闷重,“还摆谱是不。”

“我摆不动。”林烟走不了,只好坐得坦荡。

闵行洲偏头,“惯的,越来越放肆。”

谁惯?林烟扭头,自顾系上安全带,“要去哪,任杀任剐。”

闵行洲静静看林烟的举动,“不帮我系?”

林烟嘴厉害,“手残疾了吗,你自己不会?”

他一愣,林烟这回甩脸的姿态挺横。

不懂这是什么态度,林烟驾驭男人时,一旦逃离不加色诱的美,她的骨子里会透着一股别样的情趣。那种,纯情的小脾气像白开水,最纯致的那一捧。

闵行洲骨子里明显受用,发觉哄她会来劲。

“手没空。”他毫无脾气,把林烟的安全带揭开,摁住她腰肢拖到怀里,一本正经说道,“在抱你。”

林烟一愣,心下无奈这种霸道,伸出一只手钻过闵行洲侧腰摸索安全带,乖顺地拉过来给他扣上,她在他怀里低眉顺眼。

闵行洲偏从容不迫。

林烟迷迷糊糊地轻嚷,叫他不要乱动。

他喉结一滚:“林烟,你想玩冷暴力?”

林烟示意自己身上,男人那只不安分的大掌,“总裁觉得,我冷不冷。”

闵行洲搂着她,“有汗。”稍戏谑的姿态,“在紧张什么林大小姐。”

“没紧张,热的。”

林烟倔犟咬唇,身下有些不适的轻挪,又被他掌心摁回来。

他挨她耳边,漫不经心,“想换我追你了?”

他声音低荡,透着一股懒散劲儿,像一个不知疲惫的情场浪子。

寥寥几个吝啬的字,像腥风血雨袭来。

一半真,一半假。

分明一时兴起的逗弄。

这种暧昧之下,包裹着蜜糖与砒霜,蜜糖给足禁忌,甜到心坎里。砒霜是无可救药,毒到人骨头。

林烟那一刻没有任何动作,“你追一半发现别的女孩子更好,你肯定会弯道调头。”

他人淡,“看来你见过。”

林烟反问,“你不是吗?在檀园大门,你才追500米就调头了。”

他还记得吗。

半响,他笑出声,“是你该计较的?”

闵行洲那时候要是追上来,兴许孩子都不存在了。

“追我了然后呢。”林烟顿了顿,“以后你腻了,还不是又要分家产。”

闵行洲就是放肆,“我有钱。”

林烟凑到闵行洲耳边,忽而,她用唇碰了一下男人的耳根,声音放柔:“像你这样的人,心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会安定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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