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

餐厅地址选在环境好的一家日料,菜品上的慢,一道一道的,周太太中途去卫生间补妆。

周先生示意林烟先动筷,“你好久不回港城了,把闵先生留在家里你也放心得下。”

林烟拿湿毛巾拭手,“拍戏忙,根本没时间回去。”

周先生笑了笑,“拍戏挺辛苦,闵先生又不是养不起你,以你的身份为什么要混娱乐圈。”

林烟说,“我的爱好,我离不掉。”

周先生的手机震动不停,周先生下意识翻面盖住,林烟倒不会多问多提,当作没看见。

很久那个电话照样打来,周先生起身:“先失陪,生意上可能有事。”

林烟点头。

周太太回来了,周先生还是没回来。

周太太:“不用等他,我们自己吃。”

夜里住同一个酒店,周先生办理入住时似乎在思考什么,周太太提醒:“你又走神了。”

周先生语气故意夹带点遗憾:“我身份证找不到,先用太太的好不好。”

周太太翻包拿自己的递给前台,“回去还要坐飞机,自己找好哦。”

周先生与周太太十指紧扣,前者温柔:“放心吧我的周太太。”

这恩爱。

林烟没再好意思当电灯泡,独自回房间,楼下那个陌生男子还没退房,又在打电话。

“宝贝,我晚一天回去,出差时间不稳定的。”

林烟手里的小夹子失手掉下去,发出小声响,似乎砸到东西了。

陌生男人态度不太好,“楼上谁啊,三更半夜的抛物!”

“抱歉,是我不小心掉的。”林烟伸头,看到陌生男子怀里正搂着女人。

陌生男子转手把夹子扔垃圾桶,“警告你,下次小心点。”

哪曾想,林烟的手机狂传出易绾绾的声音,“你喊什么,你骂什么,再说她一句试试。”

陌生男人笑容乐呵,“哟,吵架还打电话找帮手?”

易绾绾的声音又从手机传出来,气呼呼的,“你不要逼逼赖赖,出来碰一碰。”

陌生男人喊着:“妹子,你碰得过吗。”

易绾绾嘴硬的,“我不怂,你出来啊,我让你躺骨灰盒里准备过清明。”

陌生男人:“来啊,约个时间找场子。”

林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手滑接易绾绾的电话,从而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事。

林烟关上推门,“行了绾绾。”

易绾绾说,“你住的什么破酒店,怎么有这么不入流的爬虫,明天让我哥过去接你换个地方。”

林烟说,“这里已经是镇上最好的一家,剧组的人都住这里。”

易绾绾说,“我哥也在横城,要不要约时间见面。”

林烟随口答应,掐断通话。

没几天时间,周太太回港城了,临行前感觉他们夫妻闹了点不愉快,林烟没心思察觉这些,这段时间都专心拍戏。

却在这天下午,整个剧组都收到编剧点的晚餐,从港城酒店请来的厨师,王导说是在小镇条件多少苛刻各位都瘦好几斤。

餐桌上,阿星说,“我听摄像大哥说,我们组的编剧很好看,他还是王导的亲侄子。”

林烟却想别的事,“付思娇的事情怎么样。”

阿星说,“她的经纪公司不肯,还要我们付高额解约费,周太太出面,解决了。”

林烟突然想起,“你该不会是想签编剧?”

阿星笑了,“颜值男艺人在娱乐圈吃得开,再说他是王导亲戚绝对没什么黑料。”

“疯了你。”林烟放下筷子,套外套回酒店。

电梯没等她,林烟也不急,慢悠悠走继续等下一趟,却在这时,一只手撑住即将合上的门,黄发男子声音调戏道,“明星?林烟?演姬无双那个?不对,住我楼上套房那个。”

林烟站着不动,没进去,“小心被你女朋友发现。”

黄发男子说,“不是说现实碰一碰吗,谁怂?你朋友呢。”

林烟按报警电话,黄发男子扯住她衣袖:“你敢报警!立刻挂掉!”

林烟示意四周,“这里有摄像头,你想进局喝茶吗。”

黄发男子咬牙切齿,“算你狠。”搂着怀里的妹子离开,直接掏身份证退房。

等到人走远,林烟忍不住撕拉一声,手臂钻心挠肺的疼,上回手臂的伤口怕是被扯到,忙赶回房间上药,她可不想留疤。

周太太的电话打来,没说什么又挂了,林烟原以为拨错,顾上药也没时间问什么事。

那个药水,简直辣得她掉眼泪。

“嘶、”

周太太的电话又打来,这回却是哭声,林烟搁下棉签:“怎么了。”

周太太哭个不停,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

林烟轻声,“不要着急,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周太太一下子蹦出一句:“他早就转移财产,账上一分、一分都没有留给我。”

林烟安抚:“你慢慢说。”

“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女儿都三岁了,跟他眉眼一模一样。”周太太哭得更难过了,“我该怎么办,他竟然骗我瞒我这么久…”

林烟是没想到的,前段时间还恩恩爱爱的夫妻跟眼下的情况跟闹笑话似的,“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回去。”

挂电话,林烟联系徐特助调私人飞机。

徐特助跟打鸡血似的冲会议室,俯到闵行洲身旁:“总裁,太太要回来,那么长时间,太太定是想您了。”

闵行洲不咸不淡的。

多的马屁徐特助也不敢往上拍,往常太太回来都是第一时间飞奔总裁办,意思不说,大家都懂。以前都是那样,太太一句“我想你了,派私人飞机来接我好不好。”

横城到港城,五个小时,分毫不差就能见面。

七个小时过去,八个小时过去,办公室的同事全下班了,太太的身影并不在这栋楼出现。

徐特助从未觉得时间那么难熬,就好像磕的cp塌房,低头看钟表,太太好像并没那么在意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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