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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洲发动车,住隔壁,事后吩咐徐特助从车库换新的宾利过来。

徐特助不懂,拿到车的时候,驾驶位的外车门有点浅痕。

徐特助蹲在地上打量很久,哦,这车门是被烟头烫的,能补。

半个小时后,徐特助开着这辆车停在东江大道,而对面正是阳光酒店。

徐特助打开电脑,连上麦,跟通话那边负责人员聊几句,最后说麻烦了,直接挂断。

秦涛坐在副驾驶位摇摇摆摆又舒舒服服,“你家总裁这就要换?这喜新厌旧的程度。”

徐特助没这种直接开口损老板行为,没回这件事,翻公文包,“你赶紧去办正事。”

话落,一个信封包砸在秦少爷怀里,秦少爷打量徐特助一会儿。

徐特助偏头,示意秦涛下车。

秦涛撇撇嘴,整好领带包着公文包,往阳光酒店停车场走,看到一位60岁的阿姨,戴上口罩就直奔,“姐姐。”

那位60岁的阿姨听得乐呵,推垃圾箱的动作停下,“小秦,你来了。”

秦涛挽衣袖,憋了憋气,“我帮姐姐推出去。”

一口一个姐姐,阿姨嘴角裂到耳根,摘手套,“伱是不是还没结婚。”

“没有姑娘看上我。”秦涛侧脸笑,“我昨天看到姐姐家的闺女,好哇塞的贤德淑良。”

“我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阿姨眯了眯眼,继续说,“她有对象了。”

“那可惜了,我就一卖保健品的。”秦涛叹气,奋力推垃圾箱上坡,到垃圾车边交给清洁工人员。

秦涛拍拍手,对阿姨一副嘘寒问暖的嘴脸,这位阿姨是阳光酒店的保洁。

秦涛关怀备至的送阿姨回后勤部,塞一个信封包给阿姨,“姐姐,我送你回去。”

阿姨捏着信封包,“这?”

秦涛偏说,“拿着,就当我孝敬未来丈母娘的心意,姐姐以后别做这么幸苦的活,这哪是你每天能推的,太重。”

前半句是假,后半句是真心。

re俱乐部的棋牌室,赵二公子迅速操作键盘,一边跟闵行洲通电话,“行洲,你在哪。”

闵行洲寡淡,“谈合同。”

赵二很激动的通知,“我们终于跟到了。”

闵行洲没说话。

赵二公子肩膀夹着手机,继续问,“你为什么不等易家倒了…”

没回。

你洲哥人挺淡,赵二公子被他挂电话。

然而闵行洲这边,在游艇和乙方交谈合同事宜,还没谈到尾声,他腰腹已经被两只小手缠住,磨人的声音,“行洲。”

闵行洲伸手扯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将身后人一把拉到怀里,美人顺势仰面,细长的眼裂上着钩,眼眸亮晶晶的。

他漫不经心捏住她下巴,有些戏谑的开口,“回家再叫。”

“忘了有人。”林烟不可抑制地皱了下眉,下意识看边上的各位沈总、陆总、王总,秦总,许总。

那些人举着酒杯,装作若无其事,跟闵行洲打完招呼去另一边交谈。

林烟眼睛挪回来,朝闵行洲嬉笑,“我就是想吓吓你,你也没被吓到。”

江面有风,夜晚的缘由,两岸的城市灯火璀璨,举杯交箸的声音已经消失,林烟身上披的是闵行洲那件西装。

他问,“怎么来了。”

林烟示意服务生把包包拿来,闵家那边安排今天产检,林烟这胎比较不容易,老太太可盼着好。

“我今天跟奶奶去产检,来给你看报告。”

话没说完,她两脚腾空,被闵行洲抱到沙发上,“回家不能看?”

林烟挪好位置,坐在他大腿上,“要等到12点,我困。”

难不成要她来把椅子坐在铁门,等闵行洲开车路过?不行,夜夜熬夜她受不了。

顺便能多看看闵行洲,以后生出来像他老好看了。她问过赵医生这个有没有科学依据,赵医生说有,信我。

闵行洲隔空气看林烟良久,她被他盯得脸红,她问怎么不说话了。

闵行洲才说一句,“医生说什么。”

“又比上回大一圈,赵医生说成型了,再坚持两个月就不用打针。”林烟如实交待,孩子是他,她习惯分享,他闵行洲虽没娶她,更不会亏待到哪里。

如果日后他有别的孩子,财阀掌权人最擅长制衡术,同样重视血脉,闵行洲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薄情人,只是情感上寡情冷静,还是很大方很护短的。说白,照单全收,但他还会跟别人有孩子吗?不确定的因素先不考虑,再想想,闵家的私生子有什么不好,林家他能护住一辈子,不说这个孩子他又是如何保下。

沉默一会儿,林烟手指轻轻扯他的西服衣摆,“我怕打针,能不能换别的方法保胎,是我怀,又不是你怀,三天扎我一回手背,可怜我一下了。”

音调娇得很,又脆,多一分会显得造作,少一分就不是她林烟,她音色那个度拿捏得火候恰到好处,不经意间。

于是,闵行洲认了,拿桌子上的手机,翻号码打过去。

林烟挂在闵行洲怀里,闵行洲身上的味道真戳中她感官,吸了一阵,才认真听他问那边的教授,时不时扯他手臂下来想一起听。

这举动明显打扰到他,警告性的,闵行洲突然把手机移开。

林烟愣住。

闵行洲眼睛掠过林烟,很轻,轻到耐人寻味,“林烟,要不我和你先聊一聊。”

他最后一声“嗯?”自喉咙骨溢出,轻佻意味很浓,又说不上来是警告。

林烟眨了眨眼,“也给我听听不行吗。”

那边还在讨论,没给出准确方案,闵行洲挂电话,手机丢开,一甩一收间,繁杂精细的腕表折射出魄人的幽光。

那缕光晃入眼,寒湛湛,林烟心跳快了几分。

闵行洲静静注视她,突然发现林烟撒娇的本事越来越胆大,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溢长,他不记得。

纵她了。

游艇这时开到港口,什么沈总、陆总、王总、许总打招呼离开上岸干净。

林烟觉得可以离开,正要从闵行洲身上起身,腰侧那一截薄薄的腰线被他控得更厉害、更紧。

他单手扯开她吊带的衣襟口,撕拉一声,风凉,灌进,林烟身子忍不住一抖。

他极为漫不经心的口吻,“我允许你离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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