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站在边上看她拆,好一会儿,才离开休息室。
闵行洲的脾气,表面一贯冷态度处理,惹急了他,他更喜欢背地里认真下黑手。
邮轮驶过德雷克海峡,目的是回阿艮庭首都的国际机场。
需要几日林烟不清楚,现在具体是白天还是黑夜,又或者几月几日同样不清楚。
躺在全景观景台的沙发里分秒度日如年,问船上的人借了台电脑,刷剧,困了爬回天鹅被里躺着。
闵行洲没进来过,据说在餐厅处理事,具体什么事林烟也没问。
林烟隔着玻璃窗看外面黑漆漆的光景,海浪热烈翻腾。真像一场惊心动魄的心潮。她曾经也热烈、坦荡地示爱,想用真心硬碰硬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在她以为自己输的时候,他妈的,这个没有心的男人出现在南极,来找她来接她。
许久,林烟起身,从包包里翻出零食,奶茶冲剂,冲了一杯奶茶,一顿无聊后,算时间三小姐视频。
三小姐那边是晚上,在会所里和何大少爷玩,扯着一同出现在镜头里,“你怎么把手机扔了,定位显示在乌斯怀亚的垃圾桶里。”
林烟反应平平常常,听着玻璃窗外,海浪拍打的声音。
三小姐喝的有点多,举起酒瓶对着镜头cheers,“你们和好了吗?”
林烟尝了一口奶茶,“我单方面不和好,纯普通朋友方式相处。”
镜头里,三小姐笑得醉眼熏熏,“那他有没有开口说,追你当女朋友。”
林烟托腮,“也没有。”
三小姐仰头长啸,“完了呀林烟,南极白去了。”
林烟只是笑,“没有白来,长达半个多月的旅途心情好很多。”
何少爷在那边补充,“继续下药,让我们开开眼,太子爷到底会不会追着伱走。”
“在聊什么。”
闵行洲的声音自身后清冷闯入。
林烟啪地合上电脑,扭头,“你忙完了吗。”
他单手解开纽扣,从容朝她走来,用无比暗哑的嗓音说,“不出来找我,你还真打算不跟我了是么。”
林烟心里一慌,手撑在身后柔软的床褥上。
环境的关系,太子爷衣裳松垮慵懒的关系,林烟免不了口干舌燥又紧张,身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俯首,眼神暗沉,“紧张什么。”
“没…没有紧张。”林烟盯着那张近在咫尺之间的英俊脸庞,“是海峡的风浪太大声。”
林烟几乎是立刻闭上眼睛不敢呼吸,想象中他的疯狂占有没有到来,他只是含住她的嘴唇,用力吻着。
他一边吻她,一边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
林烟的意识被搅得时有时无。
闵行洲扶住她腰,压到床褥上,薄唇停留在她长发间,她回避着。
“不做。”他那一声极有滋味地落在她耳际,“想什么。”
林烟耳根泛着红,低下头在闵行洲怀里躲躲藏藏掩饰自己的尴尬。
相比她的狼狈,闵行洲却从容不迫冷冷清清,身上连点情欲的痕迹都没有。
到最后,房间里只留一盏暖色的壁灯,光线昏暗且暧昧。
白色天鹅绒被下,她被他固定在怀中,他的每一下心跳强有力地在耳边循环,无法形容的震撼和力量感。
她并不困没办法睡着,枕在闵行洲胸口,“我们的关系就…”
闵行洲没有给她把话说完,“去迪拜。”
这人总是如此,一提到划分关系的事,他总是不动声色绕开话题,“我想回家。”
他音色沉了几分,黑眸里的情绪无声沸腾,“存心气我。”
林烟强行解释,“你去谈生意,我去有什么用,端茶倒水干不来。”
他视线极轻地落在她脸上,“去玩不行么。”
她说着,“不好玩。”
“是么?”闵行洲捏起她下巴,“是跟在我不好玩。”
林烟咬牙,“我就不去。”
她的眼神在和他较劲,这让闵行洲很不理解。
她一旦来真的较起劲儿,那股纯情的气质会变得生动起来,不像一潭死水食之无味。闵行洲霸道惯,不允。
她还在怪他,她图谋他的真心,这无可厚非。
历时近两天时间,离开南极,私人停机坪前停了一辆私人飞机。
只是后来,林烟在车里蜷缩着昏睡,闵行洲看了她一眼,没有叫醒她,偷偷抱她上私人飞机。
她在怀里那刻,闵行洲明显感觉到她体重轻了太多,比怀孕时太轻。
他低眸,“林烟,你这就不要我了?”
港城。
秦涛跪了秦家祠堂三天,再出现在众人视野时整个人无精打采。
窝在酒吧一宿又一宿的吹酒瓶子,哪也没去。
何大少不慌不忙拿出手机给服务员扫费用,谈什么爱情,到头来身边有没见得有一个过得痛快。
最初的以前,大家不都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在过日子吗,如今都要死要活的。
“那孩子本来可以好好的,本来可以的,都是我的错。”
何大少夺走秦涛手中的酒瓶,“你妈的别提了行不行。”
“行洲很喜欢那个孩子的,你知道吗。”秦涛仍在宿醉的余韵里剧烈的喘息,“林烟张口闭口小胚胎,他觉得不重视,总是一脸不开心,你们看不出来,我看不出来吗。”
何大少坐下,伸手捧起秦涛的脸,“没了就是没了,你永远不要在他们面前提到这个孩子了懂吗。”
秦涛似懂非懂,“绾绾呢。”
何大少厉色提醒,“绾绾在檀园,你老子不会让你娶绾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