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双手合十祈祷那一刻,有人来到她身旁,附耳说道。
“林烟小姐,ge——8号邮轮的客人想见您。”
林烟收起手,开口问对方是谁。
那人微笑着,“您去了就知道了,我们不会伤害您。”
乔治一听,立刻伸手拦住林烟,“别去,ge—8号的客人会打人,看着就不太好惹。”
那人无视乔治,伸出手邀约林烟。
乔治冲在最前头,“不用怕他们,我陪你一同上去,我倒要看看那位到底想做什么。”
结果才走了两步,来传话那人伸手拽住乔治的后衣领,“乔治先生,我们没有邀请你,如果你还想被揍一次,尽管上去。”
林烟示意乔治回来,“冲我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我去看看就回来,伱们先玩。”
说着,林烟把围巾,帽子摘下放到袁左手里,扭头,走向ge——8号邮轮。
蛮大的一艘豪华邮轮,看起来有五六层,层层都开着灯,艳丽璀璨。
宽大的场地配有观赏厅、全玻璃观赏海景台,有台球俱乐部室,有酒吧,有公用餐厅,有cd电视屏在播放国际资讯,还有服务生,以及两名外国美女导游。
这设备,林烟觉得很像某个大佬一时脑热兴起,路过南极遛弯的。
林烟登上邮轮那一刻是说中文,问服务生,“你们的客人在哪里。”
服务生微笑的领着林烟上楼梯,来到甲板上。
林烟裹了裹宽大的棉服,围栏边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莫奈灰色的西服,看不见神色,距离也有些模糊。
“你们也是华夏来的吗,其实我也是,你们不下船玩玩吗,半月湾的企鹅很可爱,现在有极光了,很…很漂…漂亮。”
后面的话,在男人转身那刻,林烟几近语无伦次,唇齿打着颤没法成调。
闵行洲看着她,一双黑沉沉的眼平静亘古而隐秘。
林烟心里乱了分寸,手脚不受控地钉在原地。
他的出现,他的气场,浓郁的男人味,万分撩人,仿佛万毒之王的那一颗毒株,胶于南极绚丽的天幕下。
他的到来、他的追逐成了一场最惊心动魄的奢美,这种打破秩序蛊着她陷落、迷失在他破规则之下。
闵行洲声音被寒气袭染到发哑,“过来。”
林烟被‘过来’两个字点着,过吗。
她不敢过,也不敢不从。
这一次轻易在闵行洲面前低头,病入膏肓的还会是她。
———不会和她走长久,玩玩而已
———你提尤璇?
———要我的心,凭你?
最开始说不会和他谈情的是他,说讨厌她野心勃勃的也是他。
狠话说尽。
看着闵行洲,记忆翻涌,她想起两个人暧昧缠绵那一阵子,在那方面的每一次,她都会肆无忌惮地吻他回应他的宠爱,在一同沉沦的关头告诉他,她爱他,想要他的心,他总是笑着沉默,开心了之后,嘶咬她肩脊哑声说她贪心贪得无厌。
贪心么,当然贪啊,贪他的心也是一种贪心。
总会在他熟睡之后,她会偷偷摸着黑,伸手描绘他英俊的脸庞,从眉毛到鼻梁、到薄唇、至立体分明的下颔、到喉结、会偷偷亲他吻他,越陷越深。
该拿什么栓住你游戏人间的心呢闵行洲。
大抵是嫌着她站着不动,他显得极为不耐烦地走两步,伸手扯住她,措不及防地一拉,她不受力迭进他胸膛里。
砸得她鼻尖通红,是痛的,也是无尽无休的委屈,林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在闵行洲霸道的掌控下,林烟也没有拒绝,抬头直勾勾地仰望他,“为什么来这里,你还没玩够暧昧吗。”
闵行洲喘息声有些重,捧着林烟的脸深深呼吸着,“是,没玩够。”
他语气重,林烟身体颤了颤,受不得他这样的语气,索性委屈着,“那去找别人,我算什么。”
闵行洲掌心锢住她的下巴,他指腹是滚烫的,她小脸一片冰冷,比闵行洲的心都要冷。
他微眯起眼眸,欣赏着她脸上流露的倔强,“装什么啊林烟,你让我来不是么。”
林烟被他捏得眼含泪水,这份感情突然是模糊的,“让你来你就来吗,怎么,是舍不得我吗。”
“称你心意。”他手指的力道加重,“你还不满足吗。”
林烟不够满足,“想知道我在你心里重要吗,看来也没那么重要,养的鸟突然逃了,想捉回来而已,毕竟养的时候太费精力,使得你不甘。”
闵行洲不满她咄咄逼人的说辞,“我是太宠你了是吗。”
“这份宠你也给过别人,我又不是港城太子爷例外和偏爱,我算什么。”林烟别开脸,声音轻轻地提醒,“孩子没了闵行洲,我们结束了。”
闵行洲能懂她言辞里的委屈,可是他此时不太乐意和她争辩孩子的事。
是了,她不好受。难道他就好受吗。
闵行洲情绪不露,拇指摩挲她的唇瓣,“不结束,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林烟低下头,手捏着羽绒服的拉链,“哪种好,物质吗,这于你的身份来说给的多容易。”
他摩挲她唇瓣的动作一滞,伸手,从服务生手中取来帕巾,替她擦拭嘴角的孜然粒屑沫,“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那你走。”林烟舔了下唇,转身要走,又被闵行洲扯回来。
他肯来,她还不满足是么。
他稳稳抓住她的手腕,下颚崩得极紧,“够了林烟,这是我底线,不能再低了。”
林烟仰起头,“是你把乔治打了?吃我的醋了?还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随手扔掉湿帕,并不应声,不说话就是承认。
林烟笑出声,“你说啊。”
“是,吃醋了。”闵行洲轻轻掠她一眼,“缪斯女神?这么二流子的情话你倒是听得心花怒放。”
林烟反驳,不落下风,“我就是俗,我就是爱听。”
闵行洲轻笑,薄唇勾出一抹微不了察的嘲弄弧度,“是个男人都会说,在不需要任何成本情况下。”
“我知道这个道理,并不妨碍我听一听,乐一乐。”林烟说着,因为在甲板受风,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嘁…”
一小声。
轻微,娇弱,软绵绵,集病态于一体,像刚出生的幼物啼叫了一声。
他瞥她,攥紧她的手腕进邮轮,林烟想抽走,他眼眸压了压,林烟怵了,反抗于他于用。
她抽了抽鼻子,被迫紧紧跟着他走。
邮轮里有暖气,林烟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等着服务生端好吃的过来。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羊毛毛衣,紧身的款式,腰肢被勒的很纤细,坐在闵行洲大腿上,他一向爱贪婪地握住她的腰。
不给她动一动,这是不打算放她离开这艘邮轮。
看她吃甜点,他非要她喂。
林烟挖了一勺,象征性递到闵行洲唇边,最后送进自己嘴里咬着,挑衅地看着闵行洲。
就不喂他。
下一秒,林烟就失策了。
闵行洲强夺,碾进她口腔。
呼吸共融,他就像一只饿坏的狼,霸占的掠夺。
林烟喘着粗气,瞪了闵行洲一眼,“就会抢。”
闵行洲低笑出声,指腹抹了下唇角,“玩够了回家。”
一提,林烟想从闵行洲怀里起身,喊着要出去看极光。
他抱着她,不许,“着凉我弄你。”
林烟觉得闵行洲这人不解大自然的风情,“极光很漂亮,还可以许愿。”
闵行洲表情极淡,漫不经心地问,“许了什么愿。”
林烟卖关子,“跟闵行洲有关。”
他眯眼,“许我永远爱你?”
林烟又挖了一小口奶油送嘴里,“我才不浪费这种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