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十八万兵,袁术自信爆棚
秋九月。
关羽兵临下邳,斩杀了下邳相笮融,勒令下邳国的佛寺庙宇,不得侵占良田。
同月,关羽传檄徐州各县,以袁术驱兵犯境为由,调兵征讨逆贼袁术!
关羽的先登营、曹豹的丹阳兵和臧霸孙观的琅琊兵以及受到征调的徐州各县兵马,向淮河聚集。
自盱眙到淮阴,依托淮河布下防线。
同月。
曹操将彭城的兵马撤回谯县,同样传檄各县,要征讨逆臣袁术。
曹仁率先锋五千人,沿涡河南下,兵指寿春。
忽如其来的征讨,直接将袁术给整懵了。
“关羽会南下布置防线,本公早有预料。”
“刘备不会轻易让出徐州的。”
“但这曹阿瞒,是纯心要跟本公作对吗?”
寿春城。
看着曹操的檄文,袁术的怒气在心中回荡。
前番王俊来游袁术,被袁术喝退。
袁术还让王俊回去告诉曹操,杀了陶谦后就退出徐州,否则将曹操一并宰了。
而如今。
曹操杀了陶谦后,的确也退出了徐州。
可退出徐州后的曹操,直接要来打寿春!
“太监的孙子,又黑又矮的肥人,抢人新娘的贱人!”
“果然,曹阿瞒最是无情无义。”
袁术越想越气。
如今孙坚征讨江东正值关键时刻,不能轻易撤回来。
否则这征讨江东的战事,又得前功尽弃。
袁术很恼怒。
每次快要达成目的时,就有人来惹事!
阎象劝谏道:“孙将军尚未归来,这个时候跟曹操和关羽同时开战,实属不智。”
“不如将纪灵将军暂时撤回来,将下邳国和广陵郡让给关羽,关羽得到了下邳国和广陵郡,短时间内是不会来淮南的。”
“袁公则将重兵都聚集在淮南抵挡曹操,淮南兵多粮广,足以固守。”
“拖的时间越久,曹操和关羽之间定然会有矛盾出现。”
阎象的想法挺不错的。
袁术虽然比较废,但如果只是选择固守,这淮南也不是能轻易被曹操拿下来的。
曹操急着击败袁术,但关羽却可以徐徐而图。
这时间拖得越久,关羽掌控徐州的力度就越大。
虽要征讨袁术,但刘备也没给关羽定下期限,是三个月、是半年还是一年?
然而。
关羽拖得起,曹操却拖不起!
在徐州得不到利益了,若是连淮南的利益还拿不到,那曹操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曹操越是急躁,就越容易犯错。
袁氏则可以在寿春静观其变。
只可惜。
袁术要能听得进这种防守的意见,那就不是袁术了。
“守?”
“你让本公守?”
“本公在淮南有十八万兵马,兵多将广,粮草充足,你让本公守?”
袁术当场否决了阎象的劝谏。
阎象听得无语。
十八万兵马?
这也就能吓唬吓唬不知道内情的。
自己人还用得着这种荒诞之言吗?
十八万兵马中,能挑得出来三万青壮吗?
这三万青壮有训练过吗?每日里吃饱过吗?
有多少士兵在吃河蚌充饥?
袁术整个儿一副“何不食肉糜”的世家公子纨绔样儿,压根就不在于士兵吃什么。
只要袁术吃得好,袁术麾下将领吃得好,就足够了。
“袁公,若不防守,就难以离间曹操和关羽。”
“如今孙将军未归,三线作战,稍有差池,就会再演封丘城之败啊。”
苦劝的阎象没有觉察到袁术那逐渐变得阴沉的脸色。
封丘城之败,一直都是袁术的痛。
不仅败得惨,还丢了传国玉玺!
“来人,将阎象摘了冠帽,叉出去,押入大牢。”袁术咬牙切齿:“穷酸书生,也配跟本公议论大事。”
阎象顿时傻了。
我怎么就成穷酸书生了?
“袁公,忠言逆耳啊!”阎象还想辩解。
但武士们只听袁术的命令,当即就摘了阎象的冠帽,将阎象叉了出去。
袁术扫了一圈文武,语气阴沉:“还有谁想劝本公固守淮南的?”
阎象直接被摘了冠帽押入大牢,诸文武谁还敢固守?
“刘勋,给你两万兵马,去涡河下游抵挡曹操。”
“桥蕤,给你两万兵马,去打沛。”
“张勋,给你两万兵马,北上直取彭城。”
“雷薄、陈兰,你二人各统两万兵,走广陵去取琅琊和碣石。”
“再传令纪灵,绕开盱眙到淮阴的守兵,直取下邳城。”
“本公亲自督军去打关羽!”
“七路并进,谁能抵挡?”
袁术意气风发。
兵多就是任性!
然而,这在诸将耳中却不是滋味了。
听起来每人两万兵,这打沛、彭城、琅琊、碣石和下邳的勉强还能打。
毕竟守军少。
可抵挡曹操的刘勋就难受了。
两万乌合之众,去跟曹操打?
这跟送死还有什么区别吗?
“袁公,曹军势大,两万兵,实在难以抵挡啊!”刘勋急得都快哭了:“诸位,我等家都在寿春城,若是抵挡不住,我等家眷可就都没了。”
诸将亦是内心惶恐不安。
这淮南的兵都成什么样了,在场诸将就没有不清楚的。
两万兵怎么可能抵挡得了曹操的虎狼之兵?
桥蕤想到家中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连忙出列道:“袁公,沛距离太远,即便拿下了也会成为孤军。”
“末将愿跟刘将军一起抵挡曹操。”
张勋也道:“袁公,如今是曹操和关羽犯境,不适合用围魏救赵的战术,末将愿跟刘将军和桥将军一起抵挡曹操。”
刘勋、桥蕤、张勋都要去抵挡曹操,雷薄陈兰也不甘落后。
他们一个要去打琅琊,一个要去打碣石,不都是孤军深入吗?
雷薄出列道:“袁公,末将以为,不用兵分两路,只需要抵挡曹操,徐图关羽即可!末将雷薄,请命抵挡曹操。”
陈兰也连忙请命:“末将陈兰,请命抵挡曹操!不破曹操,绝不回返。”
五路大军,纷纷要去打曹操,袁术顿时脸黑得如锅底一般。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