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打电话喊师姐下楼,把自己从无尽的恐慌中,拉扯出来的。
她笑眯眯的道:“师姐……可我一点都不怪他。”
“为什么?”
“因为……纪云淑是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人,聂城……忤逆不了纪云淑,但心里却有我,他救我,已经有三次啦。”
苏暖暖一脸懵逼道:“什么鬼?聂城下过地狱么?还有,什么时候救过你三次了?”
“第一次……咱俩一起出事那次……纪云淑那时候,肯定是想杀了我的,聂城明明可以那么做……但他没那么做,不然,我找就死啦。”
苏暖暖想,倒也是。
那次她们出事出得那么顺利……聂城要真想做点什么,别说阿瑶,她现在只怕也万劫不复了。
他只是做了那副样子,造成了一些绯闻罢了。
并没有,真对她如何。
“还有呢?”
“还有一次……厉哥哥知道,你不知道……那次聂城来接我回家,纪云淑半路上拦截我们,追杀我……是聂城,把我藏起来……自己引开了纪云淑和她的人……我才逃过一劫的,
那天之后……聂城就住院了,不是生病……是被纪云淑打的……浑身都是血……所以师姐,聂城,好可怜……你不要生他气啦。”
苏暖暖皱眉道:“那次……我的天!!阿瑶你为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那天早上……我自己回来的,厉哥哥知道……我怕你担心,就让厉哥哥替我保密了……师姐你不要怪厉哥哥。”
难怪,小阿瑶后面和聂城关系那么好。
原来如此。
“可……聂城,为什么会是纪云淑的人呢?”
“这个……厉哥哥知道,他说,我太小……不能跟我说,可师姐不小……应该可以说,师姐若想知道,就去问厉哥哥吧。”
“我家大叔知道?”
“嗯……厉哥哥应该也知道上次我们出事,是聂城做的……但,却并没有对聂城如何……厉哥哥应该什么都知道……师姐,你别讨厌聂城了,他真的好可怜,
他明明是影帝……口袋里却都没钱的。”
苏暖暖一脸懵逼道:“他钱呢?”
“都被纪云淑拿去了……”
怎么听起来,这聂城就跟是纪云淑养的奴隶似的?
可现在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小阿瑶累了,趴在苏暖暖肩头道:“师姐……我好困。”
“阿瑶先眯会儿……我让沐晨去给你买药。”
“不……我要聂城买的……”
苏暖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看你就是中了聂城的毒。”
小阿瑶却已经迷糊到说不出话来了。
嗯。
她中了聂城的毒。
聂城的房间里。
纪云淑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候着。
聂城大步走入,她抬眸扫向他,看着他那张脸……她眸中不由扫过一抹痴迷。
“阿城……”
一听这声音,聂城知道,她是有需求了。
可他,却没那心思了。
他淡淡道:“来找我有事?”
纪云淑眸光淡淡的扫了门口一眼,八个女保镖,都撤退出去,将门关上。
她直接起身,走到聂城面前,环住了他的脖子。
唇,就要贴上他的唇。
聂城却扭头躲过道:“抱歉,我今天有事。”
纪云淑眸中闪过一抹薄怒,淡淡道:“什么事?”
“阿瑶生病了……我给她买了药,还没给她送去。”
“呵……一个小贱种而已,还真值得你那么精心呵护了?”
聂城淡淡道:“阿瑶是贱种?那我是什么?”
纪云淑不由一愣。
时间过去太久……她都快忘了聂城的出身了。
一个连自己的生父是谁,都不知道的人……
她淡淡道:“在意这么做什么?重要吗?”
“嗯,不重要……只是,没心思了。”
聂城,将她环住自己脖子的手,给拨开,放了下去。
纪云淑脸色沉了下来道:“你忤逆我?”
“所以,你要惩罚我么?”
“聂城,我现在心情好……你别惹我。”
“可是我心情,很不好,所以没兴趣!”
“因为,我伤了那小贱种,所以你在这里忤逆我?聂城,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吗!你不过是我纪云淑养的一条狗罢了!”
“狗也是有脾气的。”
“呵……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对那小丫头,还挺上心的啊!怎么着?口味变得这么重?”
“你会对自己的儿子有那种心思吗?”
“啪”的一声响,纪云淑脸色铁青道:“聂城!!”
聂城的脸,被打得歪到一边,淡淡道:“我说了,今天没心情。”
“呵……当我真有多稀罕你吗!不过就是一条狗罢了!我一再容忍你,是因为你与我而言,还有用处,可现在,我已经不缺钱了……聂城,你在我这,已经就最后一丝用处了……你若还这么不识趣,你就在我纪云淑这里,什么都不是了!”
聂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纪云淑见他这般,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道:“阿城……听话,忘记当初,你说……你这辈子都会听我话的么?不可以,忤逆我,知道吗……会受苦的。”
再次,逼近。
聂城没有拒绝。
房间里,苏暖暖将沐晨买回来的药,给阿瑶脸上涂了一遍。
阿瑶睡得很熟,都没有被吵醒。
涂完药后,苏暖暖就气不打一处来的,给厉衍琛打了个电话。
厉衍琛并不知道,她这里发生的事情。
接到电话,还语气很轻松的问了句:“吃晚餐了吗?”
就听他家小丫头暴脾气的大叫了一声:“我吃个屁啊吃!”
厉衍琛不由一愣,随即皱眉道:“苏暖暖!!谁让你说脏话的!”
“大叔我快要被气死了!!”
“谁惹你了?”
“你惹我的!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聂城是纪云淑的人,这件事,我今天才知道!”
厉衍琛皱眉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叔你先别问我,问题,你先告诉我,聂城,为什么会是纪云淑的人?那样的两个人,明明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我就搞不明白了。”
厉衍琛淡淡道:“这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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