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令 (.)”!
贪婪的双眼,死死盯着,冉寻手中的百花龙涎液。
柳沅白神情间的期待,可谓是越发浓烈。
瞥了一眼,柳沅白面上的神情之后,冉寻也是伸手再次将瓶塞,塞好。
散满生机的馨香,缓缓消散在空气中,高台上的柳沅白眸光,亦是跟着一阵颤动。
似是,还沉醉在那迷人的香气之中,无法自拔。
可在柳沅白,那贪婪的目光注视之下。
“百花龙涎液,就在这里!但冉某却不想,拱手让人!”
淡淡一笑,冉寻也将那小玉瓶,再度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唰….!
瞬间,柳沅白的瞳孔之内,散出了两道激烈的寒光。
“小儿,灵药虽好可终归救不了你的命,老夫最后劝你一句,还是懂得退让屈从,才好!”
音色冷冽,柳沅白的身上,甚至都散出了几分,毫不遮掩的杀意。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百花龙涎液,这种珍奇难得之物,一旦现世。
上面,指不定已经沾染了,不知多少条人命。
所以他柳沅白,也不在乎多杀冉寻这样一个宗师!
“退让…?屈从…..?”喃喃着音色,冉寻凌然一笑,“冉某的字典里,正好没有这两个词汇!现在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作为一个军人,死战不退,是永远的责任与使命。
亦是这一腔热血,最大的荣耀与光辉。
但留三寸气在,绝不敢退半分,失我汉武一寸河山!!!
这是冉寻,对于所有部下的要求。
亦是他,刻入了自己骨头里的铁律!
有些人,天生就不会退却!
而冉寻,正好就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
“狂悖小儿,看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今日老夫的手上,也要再多上一条,宗师的性命了!”
音色骤寒,柳沅白的身上杀意飙散。
在百花龙涎液,那强烈的吸引力之下,柳沅白已经失去了跟冉寻,磨嘴皮子的耐性。
“起阵!”伴着柳沅白一声令下。
周围那些列阵的十二位弟子,集体大喝一声,同时甩出了手中紧捏的符篆。
须臾间,三十六道符篆,飞掠而出。
齐齐悬浮,形成了一道圆环,将冉寻和冷寒围困在了当中。
顿时,一股凝重的压迫感,亦是从四面八方,朝着冉寻挤压而来。
“我稍稍活动一下身体,你去这阵法外面等我吧!”对着冷寒说了一声,冉寻随手一推。
一股磅礴劲力,直接将冷寒的身体掀飞起来,送出了符篆圆环之外。
眼见着冉寻将冷寒送出来,柳沅白未曾有丝毫在意。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冷寒,不过是武者化劲小成境界而已。
此等境界,在自己的面前不过癣疥之疾,根本不足为患。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集中力量,处理掉冉寻这个武道宗师。
念及于此,柳沅白身形一纵,腾身而起之间,手掌挥洒。
唰啦啦…..!
一片片的符篆,洒落而出分列开来,在柳沅白印诀控制之下,亦是在冉寻的头顶,形成了穹顶一般的样子。
无形的压力,亦是在上面扩散开来。
若是仔细数一数,这些符篆的数量,不多不少。
刚好,三十六道。
十二名弟子同时起阵,才控制了三十六道符篆。
可柳沅白出手,一人却控制了同等数量的符篆,且威势,压力更远在十二名弟子之上。
由此可见,他这大师的名头,绝非是浪得虚名。
“小儿,可还有什么遗言!?”手掐印诀,柳沅白对着冉寻冷声问道。
“你觉得,有把握击杀冉某?”淡淡一笑,冉寻也是反问一声。
“哼!狂悖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老夫,就让你这武者知道一些,这术数法诀的厉害!”
冷哼一声,柳沅白手中印诀变化。
顿时,悬浮于冉寻头顶的三十六道符篆,开始飞速旋转。
“开阵!”柳沅白,再度大喝。
随即,在他的印诀牵引之下,周围十二名弟子手中,亦是快速结出了不同的印诀。
“申金,子水,辰土,三合重水局!”集体暴喝一声。
轰….!
顿时,一股狂猛异常,宛如深海重压一般的骤然重力,从头顶以及四面八方。
便朝着冉寻,包裹镇压了下来。
堪比万斤巨石的重压,几乎瞬间覆盖了阵法之内的所有区域。
陡然间,那地面似是,都显出了细微的轻颤下沉。
咔….啪嚓…稀里哗啦…..!
爆碎的声响,接连而起,铺在地上的一块块青砖,竟是接连炸碎。
“这…..这便是,术士的力量吗?”站在一旁,望着如此一幕,冷寒面上吃惊不已。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术士对人的攻击手段,当真骇人无比。
但凭着此刻,那阵法之内的强劲压力,冷寒甚至都感觉,自己若是还在其中的话。
怕也会瞬间,被压得趴在地上,全身骨骼尽碎。
若是换做了普通人,就在开阵的一瞬间,怕是都能被直接压成了一滩惨不忍睹的血肉。
如此的情况之下,冷寒不由担心起了,冉寻的情况。
可待到视线转动,再看阵法之内,面对这骇人重压的冉寻。
此刻,却依旧是负手悠然的站在原地,神情间淡若春风。
似是周围这恐怖的重压,对于冉寻根本就是不存在一般。
不仅仅是他本人,甚至于就连冉寻脚下,站立点方圆一米的范围之内,脚下的青砖地面都是完好如初。
根本不曾,受到半点阵法重压的影响。
“这小儿,当真有两下子!”
见着如此情况,柳沅白不由的苍眉一凛,心生凝沉。
按照他这阵法,三合重水局一瞬间的压力,足以达到恐怖的五千公斤之巨。
如此重压,哪怕是初入宗师之境的武道高手,也绝对不会好受。
可冉寻,面对起来却如此的风轻云淡,这可着实让柳沅白吃惊非小。
恰在此时。
“柳大师,这三合重水局果然有些名堂!不过若是想以此,来取冉某的性命,怕还是不够啊!”
冉寻,望着柳沅白淡淡一笑。
不由得,令柳沅白牙关一咬。
心头愠怒间,亦是冷戾一笑,“冉寻小儿,休要狂悖!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