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令 (.)”!
嘴上满口仁义,可安仕元的眼神中却透着,毫不遮掩的得意。
那意思仿佛清楚的在说,‘看到没这就是我的号召力,只要我一句话,安家的所有人都会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就算你那天不让出族会主持的位置,今天我也照样能够左右全局!’
“四哥,往年的祭奠你都可是最早到场的,今天怎么反而晚了一步啊?”
“你该不会是,在生我家文轩他爸的气吧?”
这时安仕元的老婆,李淑贤也是走上来,一副玩笑的口吻笑问道。
“妈,您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四叔深明大义,怎么可能生我爸气呢?”
安文轩走上前来插话道。
言辞听起来好像是在称赞安宏,实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压制。
而这一下站在远处的一帮安家人,一个个也全都是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面对着如此一幕,安珞银牙紧咬,一双素手紧攥成拳。
明明故意使坏欺负人,到头来还要问问被欺负的人是不是生气?
眼前这帮家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小人得志,可恶至极。
可纵然心头憎恶,安珞对于眼前的情况,却根本毫无办法。
哥哥安江牺牲在了前线,他们一家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家庭。
跟现如今大富大贵的安仕元一家比起来,根本就没办法一较长短。
同样是面对着如此一幕,安宏眉眼低沉中,却显得很平静。
“今天是我晚来了一步,既然你们已经祭扫完了,那就先出发去饭店吧!”
“我们一家待会儿,就会赶过去。”
清冷着音色说了一句,安宏懒得多余理会这些家伙,迈步走向了安家的小祠堂。
然而如此挤兑安宏的良机,安仕元又岂能轻易错过。
“老四瞧你说的,既然你都来了,我们理应等你一会儿,大家一起出发才好。”
“而且大家一起出发,也免得你们再打车了。”
安仕元满脸笑意,简直是得意到了极点。
“随你们吧!”淡淡的说了一声,安宏也带着贡品,直接迈步走向了小祠堂。
身后的安珞和杨兰,也是紧跟而上。
清冷的眸,不愿再看这些小人一眼。
迈步走进了祠堂,安宏一抬眼就见到,祠堂祖先牌前面的供桌上。
此刻已然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贡品,名烟名酒,更是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
很明显,这就是安仕元一家,故意摆弄出来让他看的。
沉吟着双眉,安宏简单的收拾出了一小块地方。
将自己准备的瓜果贡品,恭恭敬敬的摆放在了条案之上。
全程安宏都显得很平静,可越是看着安宏的这份平静,安珞和杨兰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他们很清楚,安宏现在的内心,一定是充满了恼火,压抑,不甘。
可他不想发泄出来,不想让安珞和杨兰看到自己那副狼狈的样子,而为自己担心。
一番简简单单的祭祀之后,安宏带着安珞在祖先排位前,深深鞠躬。
而杨兰则是站在了一旁,静静的等候。
祭祀完毕,安宏矗立在祠堂之中。
良久之后,也是轻叹了一声,然后带着安珞和杨兰走出了祠堂。
而待到他们走出来,再次抬眼看向祠堂大门前的时候,却才发现。
刚才口口声声,要带着大家等候安宏的安仕元,早已是安排所有人集体乘车离开了此地。
见到安宏一家走出来,仅余的那辆商务车上面,也是走下了一个青年。
“安宏先生,因为饭店那边催的比较紧,所以安仕元先生先带大家出发了!”
“我是安文轩经理留下来,送你们一家前往海天阁饭店的。”
来到安宏面前,青年也是简单说道。
闻听此言,在看看眼前的这一幕场景。
安珞心头本就压抑的怒火,再也按奈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他们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爸,祖先咱们已经祭祀了,那场什么族会咱们今天就是不去了!”
激动着音色,安珞的整个娇躯都在跟着颤抖。
刚刚还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会等候自己一家祭祀完毕然后一起出发。
可后脚等他们一家进去祭祀的时候,安仕元却已经带着一帮人,先行离开此地。
然后留下这么一辆车,还说送他们去海天阁饭店!
这算什么?拿他们一家当成了猴子,耍着玩儿吗?
如此的种种作为,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
明明就只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过节,犯错的还不是他们一家,犯得着这样的往死里羞辱人吗?
如此的奇耻大辱,安珞是说什么都不能再忍了!
面色阴沉,安宏的两只手亦是紧紧的攥在一起,整个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此刻他真的很想,接受安珞的提议,不再去出席这场安仕元一家,作威作福彰显自己存在的族会了。
可这种思绪,在心头只是徜徉了片刻之后。
“走吧!我们出发,去海天阁。”一声无奈的轻叹之中,安宏紧攥的双拳最终还是松开了。
闻听此言,安珞不由的双眉紧蹙,“爸,事情都到了这种程度了,难道您还要…….”
“有些事情,单纯的躲是躲不掉的。”
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安宏抬手摸了摸,安珞那挂满了委屈和不忿的面颊。
“珞珞,你和妈妈一起先回家吧!今天的事情,我自己去就好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安宏已经清楚的看出来。
安仕元今天的一场安排,早已是准备十足。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不让安仕元痛痛快快的踩自己几脚,他会轻易的罢手吗?
明知会无好会,安宏也不想让妻子和女儿,跟着他一起去面对那种无法避开的屈辱。
容颜轻颤,安珞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安宏的那种无奈。
贝齿紧咬着粉唇,紧攥着一双粉拳,安珞也是倔强的说道:“爸,我要跟您一起去,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您说的那样,今天这场族会,就是我们参加的最后一场。”
“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不能让他们,把我们给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