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源酒店里,一个光头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不到十几分钟,半瓶子白酒就进了肚儿。在他不远处,坐着一位穿着俏丽,而模样更加动人的女孩儿,女孩频频向对面的男子抛来媚眼儿,勾得那光头男子蠢蠢欲动。又坐了一会儿,女孩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那男子也跟着起来,尾随其后。
女孩渐渐走进了一条较窄的街道,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这里光线暗淡,没有行人,女孩的脚步越来越快,她边走边回头,好像害怕,又像是在吸引着身后的男子,而那男子始终保持着与她大约不到十米的距离。
那条街道越走越深,而后面的男子跟得越来越紧了,那距离已经缩小到了不到三步远的时候,他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从后面一下子搂住了女人的脖子。可不知怎么的,那男子却突然从女孩的身上翻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女孩一个擒拿,将男子摁在了地上。那男子竟然闷不作声,虽然被女孩差点儿把那胳膊都折断了,却硬是咬着呀不说话。
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前面一辆轿车突然亮起了灯来,两束明亮的光线将这一男一女罩在了里面。那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跟前,从上面下来了两个彪形大汉,架着光头上了车。那女孩也上到了车上。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钱小呢玲,这是大卫与钱小玲两人一起设的一个套儿。
车子朝着城外的大峡谷方向驶去。
“说吧,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谁了?”钱小玲冷静地问道。然而那男子却比她更沉静,竟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这是一个在监狱里蹲过不少回的家伙,很有一套抗审的本事。
“只所以还要跟你说话,是不想毁了你这条小命,别以为我们不敢怎么着你。你可放明白点儿。”钱小玲受不了那种气。再加上刚才在那街道上要不是自己会两下子的话,还不早就成了这家伙的盘中餐了!她真想用一把锥子捅到他的肋骨里去,让他活受一阵儿。
“既然人家不想开口,就别难为人家了。带他找个地方吹吹风吧,也许他能清醒一些的。”大卫不阴不阳地说道。
车子停在了靠近峡谷的一条土路边上。那光头被拖了下来,几个人拥着他来到了峡谷的最高处,夜风呼呼地刮着,拍打着他们的衣服。
大卫环视着夜幕下起伏的山峦,那真像女人胸前的馒头。葱茏的树木只能让人看到它们那朦胧的轮廓,但越发显得阴森可怖。那光头男子被推到了最前面,倒绑着双臂。
“这里的景色不错呀,只可惜,要是从这儿掉下去的话,那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大卫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地方你一定来过吧?”
那男子却还是缄默不语。
“听说这个地方跌死过不少人哪,而且还都是在江湖上很能兴风作浪的人物哪,可惜呀,连尸首都不完整了,血肉模糊得非常可怜!听说有个叫张怀忠的副厅长就是从这儿掉下去的,这还是昨天的事哪!那么年轻的生命真是太可惜了!”大卫无比感叹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的样子。
那男子的身子开始抖了起来。
“两位兄弟,可得扶住呀,别让他不小心掉下去了。你们知道这里有多深吗?”大卫刚想点上一支烟吸上一口,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把那烟插到了光头的嘴里,那家伙要是开始的话,他还真的未必肯要,而当大卫把那烟送到他嘴里的时候,他竟然非常感激地抬起眼来看了大卫一眼,别人看不到,而大卫却看得清楚,那眼神里并不是真正的感激,而是一种敬畏。大卫掏出火机,当的一声,那防风火机窜出了蓝蓝的火苗,那家伙把嘴伸了过去,将烟凑到火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的一闪,照出了他那光头之下那张圆脸上的恐慌与紧张,尤其是他那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在黑暗中似乎想窥视到大卫的面容。
“你是不是想看看我这张脸跟你有什么不同?”大卫在黑暗中,那声音也显得阴森可怖起来。
“不敢不敢。凡是我知道的东西,大哥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一定配合的。”
经过一番盘问,那光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原来这人叫张谦,正是那个张怀忠的亲信,张怀忠为了剪除异己,杀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一些二郎八蛋,但也有一些无辜,他直接操纵省城黑帮,凡是挡住他们发财道路的人格杀勿论,这几次大的行动主要是冲着新任省长而来的,因为他上任之后所采取的几项措施基本是对着黑帮的,他们也曾多次收买过他,没有想到他却表现得相当清白,而且态度坚决,一看无法收买之后,他们便采取了威胁,结果同样没有奏效,这便让他们恼羞成怒了,军区大礼堂的枪击事件就是他们所为。所以说这个张怀忠算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就是昨天晚上,这个家伙被带到这悬崖上的时候还是相当嚣张,大卫开始也想吓唬他一下,让两个手下拽着他的胳膊使他的身子倾斜在这悬崖之上,他却大笑一声道:“就凭你一棵小嫩芽芽还想动我?”大卫一气之下,说了一声“那就成全了他吧。”结果那两个弟兄两手一松,那个气焰嚣张的张怀忠便坠下了悬崖。
说起来张怀忠还不是真正的黑帮头子,他只是一个二把头,真正的头目却是一个副省级干部周仁。张怀忠只所以敢如此嚣张,就是仗着有周仁这个副省长在背后给他撑着腰。如果说张怀忠都罪大恶极了的话,那么这个周仁更是罪不可赦。连张怀忠都得是死罪,这个周仁这样的家伙再活在世上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太龌龊了。他决定让那个周仁做第二个张怀忠,只有这样,才能让省城里安顿下来。
这个张谦虽然也跟着个周仁与张怀忠做了不少坏事,但毕竟他还有着相当的悔过之心,据他坦白,他自己也是时刻等着自己被惩罚的这一天的。不过他真的不想在那悬崖上坠命。
张谦不认识车上的任何一个人,他自己知道,要想跟这些人耍花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因为自己是在明处,而人家却是在暗处,想什么时候收拾自己那都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有了张怀忠的榜样,周仁的下场毫无疑问。那么他张谦想再活下去的话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因为失去了靠山,他原来生活的基础也就不复存在了。张谦被放回去的当天上午,考虑再三,吃了一百片安眠药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无独有偶,当天下午,省府大院里很快就传出了副省长周仁服毒自杀的消息来。尽管有人议论纷纷,但省公安部门做出的鉴定却是十分肯定的,服氢化钾自杀。
黄大卫在此之后,似乎与钱小玲在省城里一下子失踪了四五天,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了什么地方。
其实在周仁服毒自杀的第二天晚上,大卫就带着钱小玲来到了海南,他最想要看的一个人就是智空。可到了山上之后,所有的那些曾与他有过之情的尼姑们他都见了,唯独不见了智空。
主持见大卫着急,便笑道:“何必那么心急呀,到时候老尼派人带你去见她们母女就是了。”
可是黄大卫此时的心情哪还等得了一个晚上,他随便应付了一下主持,便央求着她派了一员小尼带着他跟钱小玲下山了。
在那名小尼的指引下,车子驶进了了海口市一个豪华别墅小区里。那小尼走在前面,摁响了一栋别墅的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个长发披肩,容貌俏丽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穿了一袭洁白的休闲素装,朝小尼一笑,但等她的目光落到黄大卫脸上的时候,她差一点惊叫了出来。
“大卫!”女人又惊又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竟会上她朝思暮想的亲人。
大卫迟疑地应了一声,他更没有想到这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竟会是他的智空。
“你是……智空?”黄大卫越看感觉到那张面孔似曾相识,那长长的眼角,那高挑的鼻梁,特别是她的眸子总是那么清澈,如一潭湖水那么灵动。只是眼前这一头长发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曾经剃度的智空联系在一起。
“我是!”那女人使劲地点了点头,一颗热泪滚落下来,“我就是智空呀!”那女人从大门里面跨了出来,一下子扑进了黄大卫的怀里。
“师姐已经还俗,取名叫叶淑君了。”小尼在一边提醒道。
“叫淑君?”大卫其实并不在乎她叫什么名字,他所在乎的是她那个曾经叫智空的人,她的心。
“你好吗?”大卫一手搂着淑君,一手抚摸着她那让他感觉到有些陌生的一头长发,百感交集。
“我很好。就是……想你!”淑君的脸在大卫的胸膛上滚蹭着,用大卫的衣服擦拭着幸福的泪水。
“咱们的女儿呢?”大卫竟婆婆妈妈起来。
“你也真是的,先进了屋,什么话说不了呀?”钱小玲是个快言快语的姑娘,眼见大卫与那淑君两个人在门外竟缠绵了起来,便有些看不惯。
几个人进了屋里之后,见女儿已经睡着了,没有去打扰她。
坐在客厅里,大卫再次打量起这个久别了的女人,蓄起了长发之后,她的脸形更加清瘦了一点儿,但保养得还不错,尤其是她那高耸的胸脯上,两个尖尖的透过单薄的休闲服,隐约可见,更见风韵了。
回想起曾经穿着灰袍的智空来,他觉得淑君才是她应有的生活,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才能发挥她作为女人的潜质。这一身休闲服虽然没腰没胯的,却也掩饰不住淑君那窈窕的身材与她青春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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