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大爷也就是随口客套一下,
但杜力从一开始就准备实实在在地向他求助。
于是嘿嘿一笑,回答道:
“说到帮忙呢,我还真有一件事情,得麻烦一下一大爷您。”
一听这话,一大爷的脸色稍微变了变。
心里嘀咕这小伙子不懂江湖规矩。
自己刚才没留神,竟然被他抓了个话柄。
不过这位八大钳工之一的一大爷,
在整个钢铁厂一万多人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说出来的话就像砸下去的钉子一样掷地有声。
他硬着头皮问:“这个……具体是什么事儿啊?”
这时候,一大妈察觉到老头子有点尴尬,赶忙过来插话:
“有啥忙需要帮,一大妈我也能出份力。”
杜力朝一大妈瞥了一眼。
虽然一大妈表现得很热心肠,但实际上她是过来给自家老头子当挡箭牌的。
万一杜力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一大爷不方便回应,那就由她来接招。
反正她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不必太顾忌面子和情面的问题。
而一大爷,则是这个家庭的门面担当、顶梁柱,绝对不能让名誉受到损害。
此刻,杜力心中也有些纳闷。
他发现一大爷和一大妈对他似乎颇有戒备之心。
杜力并不清楚,自从上次孙主任的事情发生后,
一大爷和一大妈对他做了一番分析,得出结论:
他是一个“危险人物”。
对此,杜力并未过于介怀,直截了当地说明这次来找他们的目的——
他的工地失窃了。
一听这话,一大爷的表情顿时变了变。
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他可以算是这十几户人家的大家长。
院子里有好事,他自然也能沾沾光;
但如果出了坏事,他这个一大爷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别人说起他们这个大院,可能不清楚住的是哪些人家。
但一定知道有个一大爷。
所以,听到杜力说丢了东西,易中海立刻警觉起来,追问:
“丢的是什么?损失严重吗?”
杜力叹了口气回答:
“丢的东西倒也不多,就是几个五金零件,加在一起估计也就值两三块钱。”
一听这数目,一大爷和一大妈都松了口气。
两三块钱的损失,对于一个月工资只有九十九块的一大爷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然而杜力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们心头一紧。
杜力接着说道:
“损失虽然不大,但这才刚开始第一天,往后还有十几天。
如果再这么反复几次,你说谁能受得了?”
听闻此言,一大爷尴尬地笑了笑。
听到这里,一大爷和一大妈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在后院见过那五个正在做工的大汉。
其中有个壮实的家伙姓魏,外号叫做魏犊子。
年纪比一大爷小几岁,俩人属于同一代人。
魏犊子年轻时曾是个保镖,练就了一身硬功夫。
寻常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后来那些帮会组织被取缔。
魏犊子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便学了泥瓦匠的手艺谋生。
如今过了十来年,就算当年的武艺只剩下两三成,
普通人也未必能轻易对付得了他。
此刻杜力并不清楚魏犊子的真实背景,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往下讲:
“本来出了这件事,包工头中午就来找我说,打算报警处理,我当时给拦了下来。”
“这……”一听要报警,一大爷的脸色瞬间变了,想要说话却又吞了回去。
杜力接着说:“一大爷,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我们院子里夜里都有锁,丢了这点东西,明显不可能是外面来的贼。
肯定是院里的人干的,您说是吧?”
一大爷挤出一丝微笑,并未明确回应。
杜力也没有强迫他表态,甚至笃定他最终会妥协。
除非他不再是那个一大爷!
“您想想,要是这事传出去,咱院子里居然出了贼!
哎呀哎呀,知道内情的人会怪责老贾家管教孩子不当,
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会怎么乱嚼舌根,对我们院子,对您一大爷评头论足呢!”
杜力这一番话可谓直戳一大爷的心窝。
一大爷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誉。
自从当上这个一大爷,他就把自己与这座大院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荣耀共享,耻辱共担。
至少在他自己看来一直是这样的。
对于杜力直截了当地指出是棒梗所为,一大爷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惊讶。
毕竟棒梗的小偷小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以往除了傻柱家,他在院子里从不动手,外出也只是偷些破烂。
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一大爷尚未得知棒梗最近在工厂顺走三个大齿轮的事情。
听完杜力的话后,他试探性地问道:
“小杜,那你意思是……”
“一大爷,我是这么考虑的。”杜力从容地回答道,
“你看,这件事还没有严重到必须上报派出所的程度,
最好还是在咱们院子里内部解决。
不过我在街道办事处上班,是吃公家饭的。
如果我插手院子里的事情,将来您、二大爷和三大爷开展工作就会变得不方便了。”
一大爷默默地点点头,他明白了杜力这么说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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