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夏铭在早上的时候就听别人聊起过。
虽然跟他的关系不是很大,但是过去看看也是不错的,他上一世就没有去滕王阁看过,只是王勃的那首《滕王阁序》实在是太有名。
他也想去看看让众多文人倾心不已的滕王阁是什么样的风采。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有专门的车辆将参加寿宴的人接走。
车上,夏铭和和孙连平、袁道常坐在一排。
袁道常笑道:
“你小子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啊,我也看你的公开课,真是干的漂亮,现在文学界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暮气沉沉,那些人每天只想着如何能让自己出名、发财,能安心做学问的人已经不多了。”
“就想老孙,之前顶了个文化协会主席的名头,没过几天他就浑身不自在,就把这名头给扔了,你这当头一棒槌打的好,这能让文学界很多人警醒警醒。”
夏铭笑了笑:
“我可没有想那么长远,我就是想将自己的观点说出来,让大家在研究时们也能有一个新的方向。”
袁道常又说道:
“你小子今天这事做的也漂亮,这徐昶那人活脱脱的伪君子一个,真的是丢咱们书法界的脸,那句老畜生还真不是在骂他!”
孙连平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你以为这车上就你一个人吗?虽然这徐昶的风评不错,但是这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这人在骈文的研究上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我还怕了他不成~!”袁道常轻哼一声,“他在赣州确实是一霸,但是他的手还能伸到我那里去?你说他有独到之处这一点我还是赞同,在经营自己的名声、发展人脉关系这一点上我还是很佩服他的,别的嘛,呵呵……”
一路上从两人的对话上,夏铭大致的了解了徐昶这个人。
在做学问和书法艺术上面,拿袁道常的话来说就是低不成搞不就,不过这是和他还有孙连平这种级别的人来比较的。
但是在钻研权势这一方面,这两人拍马都赶不上这人,徐昶在赣州的文学界圈子里面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来是他的辈分高,也确实是有些真才实学,二来是他的人脉堪称恐怖。
他的学生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没有背景的,不是财力雄厚就是有政界的背景。
夏铭这才明白,为什么像高建这样的奇葩会成为徐昶的弟子,看来是背景深厚的原因。
不多时,透过钢筋水泥的现代建筑,夏铭已经看见了一角古色古香的屋檐,碧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闪闪光华。
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一个广场上。
夏铭一下车,一座雕梁画栋、古意纵横的阁楼矗立在一座高台之上。
在广场已经有很多一些人站在那里等着,参加这一次寿宴的人也陆陆续续赶到,等到人都已经到齐了之后。
负责接待的人中里面上来一个领头之人,这人三两步走到了徐昶的面前,说道:
“徐大师,上面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着诸位了!”徐昶‘嗯’了一声昂着脑袋就往上走去,秦怀宇和高建等几位弟子跟在身后。
夏铭几人也慢慢的从石阶上慢慢的向上中走去,吴大师故意落后几步,等到了夏铭三人之后才呵呵笑道:
“老了,爬了几阶石梯就气喘吁吁的。”
孙连平也笑道:
“我记得上一次来这滕王阁也是和你一起,那时候咱们一行七人,现在物是人非了。”
“其实是物非人也非,这滕王阁在这赣江东岸已有一千三百年的历史,屡毁屡建多达二十九次之多,再加上今年的这一次已经有三十次了,你上一次来还是三十年前吧。”
吴大师看着这,微微顿了一下,叹声说道:
“这滕王阁每一次的重建都是一次重大的损失,尤其是第一次重建,一把大火将整栋阁楼付之一炬,当时里面可是藏有大量的文献资料,就这样被烧了个精光,里面有就有当时滕王阁初建之时,当时有名的才子写下的一篇《滕王阁序》,据史料记载,这篇序写的骈俪藻饰,辞采华美,读之让人赏心悦目,可惜啊!可惜啊~!”
说到后面的时候,吴大师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但是这话听在夏铭的耳中,却是让他心头一跳。
《滕王阁序》失传了?
夏铭眉头微微皱起,如果真的是上一世中的那篇序的话,怎么可能会失传呢?
“吴老,按照你所说的,这《滕王阁序》如此精彩绝伦,一出世就应该会传颂天下,怎么可能会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呢?”
吴大师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重的说道:
“这件事已经成了悬案,谁也不清楚,但是在史料中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在这阁楼中还有一块残缺的碑文,但是只剩下底座上的半截,上面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迹。”
带着心中的疑惑,夏铭和三人走完了台阶。
吴大师指着面前的阁楼说道:
“小夏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吧,滕王阁从外面看是三层,实则一共是七层的,是明三暗七的结构模式,最原本的滕王阁并没有这么,每一次的重建都会扩大一些。”
夏铭一路走,吴大师就一路的解释,就好像是一个专业的导游一般,给他讲解滕王阁的历史,甚至连路上的一块青石板砖她都能给你讲出典故来。
“这两个南北相通的水瓢状人工湖也是后来新建的,在以前留存的图纸上并没这个,在北湖之还建有一座九曲风雨桥,现在已经是入冬之时,如果是春天来此,春雨如丝,别有一番风味……”
“……这主阁的梁枋彩画采用的是彩画中的“碾玉装”为主调,辅以“五彩遍装”及“解绿结华装”,室内外所有梁枋各明间用“碾玉装”,各次间用“五彩遍装”……”
吴大师对这滕王阁的了解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中一样,走进大厅中间,四人在一块断碑前停了下来。
“这块碑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一块,上面有可能记载的就是已经失传了的《滕王阁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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