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
夏铭一愣,说道:
“什么是望月?”
他这一问顿时将苏月明给问蒙了,她一时间竟忘了该这么说话,片刻之后她才说道:
“《望月》啊,你不是语文老师吗,连这都不知道?这可是连小学生都会背诵的古诗啊,这首诗是公认的写月亮的诗词中最好的一首。“
苏月明第一次开始怀疑夏铭的真实身份,你一个教语文的老师竟然不知道这么出名的一首诗?
这不科学啊?
但是这人在诗词上的造诣又高的离谱,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嘛!
夏铭笑了笑,说道:
“那他这首肯定比不上我的这首。”
苏月明也是一阵无语,你不说大话能死啊,如果你的诗能和秦怀宇的差不多,我就谢天谢地了,你现在竟然还说要比《望月》还要很高?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苏月明是不会相信的,其实她对这场比试根本可就没有报太大的信心,她已经将目光放在后面的两场比赛上了,只要后面的两场中再赢一场,那就是她们胜。
这时,秦怀宇已经写完了,他将笔慢慢的放下。
众人都围了上来,其中一人直接爹就朗诵了出来。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果然是这首《望月》,我一早就猜到了他们肯定有人会写这首诗。”
“嗯,这字也非常的不错,深的徐老的真传,再练个几年,那又是一代大家啊~!”
“我觉得这一场应该是稳赢了吧~!”
“……”
众人在夸赞秦怀宇的时候,夏铭也开始落笔了,只见他写下第一个字之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嘶……”
“这字……不得了啊~!”
“他现在这字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就像是脱胎换股了一样~!”
“小点声,先等他写完~!”
这一次夏铭是稍微认真了一些,刚才秦怀宇的态度让他十分的不爽,对与这样认不清楚现实,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夏铭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他打醒。
未免他以后在社会上吃亏,夏铭也只能这么做了。
看见夏铭难得认真一会儿,袁道常也走了过来站在夏铭的身后,看着他写的诗,轻轻地读了出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好好好……”袁道常连说了三个好字。
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觑,这尼玛是什么人啊?
“这诗好像又是在自己做的吧?”
“嗯……应该是吧,如果这诗在书上有的话,估计早就被传唱的尽人皆知了吧?”
“真的是一首好诗啊~!”
“你们只注意到这首诗了吗?这字……这字……这字也是非常的了得啊~!”
“浑然天成,妙笔生花也不过如此了~!”
“嘿嘿,咱们之前可是被这小子给爹耍了,搞了半天人家之前就是在玩儿呢,根本就没有动真格,如果一开始就将这字显露出来,谁还敢跟他比?”“那这是又赢了?”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袁道常呵呵笑道:
“各位,这一场的胜负应该不用我说了吧,不管是书法还是诗词,都是苏丫头这边略胜一筹。”
秦怀宇一方的人这时脸色难看的就像是锅底一样,他们也能看的出来,夏铭的字确实是比秦怀宇要好的多,这一局确实是他们的输了。
但是他们不甘心啊,十几个书法界的人聚在一起,竟然比不过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高建非常的不服气,大声的说道:
“我师兄的书法虽然是略输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他这首诗可是大家公认的名篇,怎么可能会被他随便的一首诗比下去呢?”
袁道常微微笑道:
“两首诗都是睹月思乡,其实大家稍微一品就能知道这其中的差距,咱们来细品一下。”
“此诗一愁字统起,前面意象密集:落月、啼乌、满天霜、江枫、渔火、不眠人,造成一种意韵浓郁的审美情境。这二句既描写了秋夜江边之景,又表达了作者思乡之情。”
“后两句意象疏宕:城、寺、船、钟声,是一种空灵旷远的意境。夜行无月,本难见物,而渔火醒目,霜寒可感;夜半乃空寂之时,却闻乌啼钟鸣。如此明灭对照,无声与有声的衬托,使景皆为情中之景,声皆为意中之音,意境疏密错落,浑融幽远。一缕淡淡的客愁被点染得朦胧隽永,在姑苏城的夜空中摇曳飘忽,为那里的一桥一水,一寺一城平添了千古风情。”
“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一首诗,而是诗人在用诗句在为我们作画~!”
话毕,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吴大师这时走了出来,呵呵笑道:
“五局三胜,输赢已定,还剩下两场,你们还要继续吗?”
徐昶此时一脸青黑,没有说话,秦怀宇身后的众人却是嚷嚷了起来,这也实在是也太气人了,连输三场,在场比试的都是年轻人,都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哪一个会甘心承认别人比自己牛逼?
“比!当然要比了~!”
“没错,反正也是娱乐,又不会耽误大家多少时间。”
“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
虽然现在身负已定,吴大师和袁道常的彩头已经归属了夏铭和苏月明,但是彩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他们现在最需要挽回的是面子,只要赢一场就好,总不能让他们被剃个光头吧,这也太难看了。
秦怀宇看着夏铭,说道:
“再比两场,敢吗?”
夏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
“你想比那就比吧,反正我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的话音刚落,高建又蹦跶了出来。
“袁先生,您是书法界的前辈,也是今天的裁判,但是今天的这场比赛我觉得有点偏离主题了,吴大师也说了咱们比试的主要是书法,可是在我看来,每一场他都是以诗词取胜,这不公平,这就像是以我们之短攻他人之长,本身我们就没有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所以我想请袁先生改动一下规则~!”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