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帝都大学。
刚刚走进办公室的夏铭就被其他的几个老师围了上来,众人显得十分的兴奋。
刘云率先问道:
“夏老师,你连放假都不消停啊,这又跑到赣州去和干架去了,你知道吗?网上有人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叫做行走的战斗机,意思就是说你走到哪就轰炸到哪!我竟然还觉得的挺亲切的!”
随后,她又说道:
“事情是不是真的像网友说的那样,其实那是人家早就已经内定好了的,你硬生生的将人家的场子给掀了个底朝天?”
夏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很无辜啊!
“这外号不会就是你给我起的吧?这一次完全是因为孙院长,要不是他强行拉我去参加什么寿宴,哪里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只是被动应战。”
一个年轻的老师说道:
“您这篇骈文写的真的是太精彩了,我对这些也有些研究,您什么时候教教我?”
“夏老师要不您出一本诗集吧,我到时候一定买一本。”
“对呀,你看你写了那么多精彩的诗,不出一本诗集简直就是可惜了。”
“夏老师,你不会是外星人吧,脑袋里面怎么会装这么多的东西,而且每一样都十分的精通,你大脑构造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夏铭听见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微微有点愣神,随即他就回过神来说道:
“对呀,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星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传出了一个声音。
“大家都没事的吗?围在这里干什么?”
是系主任白玉莲的声音,众人闻言,立马就回到了自己座位,白玉莲走上前来,对着夏铭说道:
“明天就是你《古代文学专题》的最后一节课了吧?”
夏铭点了点,“嗯,明天一讲完,这学期的课程就完全的结束了,我看了学校的放假时间,今年比较早,我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放假之前将所有的课程讲完在,之后就是考试了。”
白玉莲笑道:
“看来孙院长当时找你来真的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如果是换了别的老师,可能真不一定能在血气结束之前将可课程讲完,毕竟之前拖了那么长的时间。”
“是这样的,学校想到你的课比较受欢迎,所以学校决定在这最后的一堂课改成公开课,上课时间定在晚上的七点钟,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边有什么问题没有,有的话你就提出来,我们再调整。”
夏铭想了想,说道:
“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其他院系那边没有什么意见吧?”
白玉莲笑道:
“这倒是没有什么,我们将时间定在晚上,就是不想让学生们逃课,晚上一般来说也没有什么正课,你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可能会来很多的文学界的人士。”“不会又是来找茬的吧?”夏铭打趣的说道。
“那倒不是。”白玉莲笑了笑,“现在文学界已经有很多人认同了你的观点,不过也不乏来挑你毛病的,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啊~!”
“我明白~!”夏铭回道。
上完了今天的课程,夏铭才从许静等人的口中得知,原来学校也没有举办公开课的打算,这是帝都大学很多的学生联名上书,学校才破例在学期末让夏铭在开一次公开课。
这一次的公开课安排在了文学院自家的小礼堂之中,说是小礼堂但是也能坐下近千人,但是这能够容纳千人的礼堂明显是不够坐。
很多学生都是站在过道上的,有的甚至是席地而坐。
今天的公开课最引人瞩目的是中间的前三排,这是整个大礼堂的最佳位置,这里坐着的人比较特殊,打眼一看就能看出与众不同,因为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小,基本上都是中年人为主。
这前排坐着的上百人中,有一部分是大学的老师、一些是自社会上的学者,还有一些是专门研究《石头记》的学者,他们都是来听夏铭公开课的。
这些人里面有很多都是想来学习经验的,他们有的是学者,想要听听夏铭是在怎么研究八十回之后的《石头记》,还有人是老师,听说夏铭的课上趣味横生,学生们是争先抢后的来上课,所以想来取取经。
当然,在座的人里面肯定有不认可夏铭的,想在夏铭的公开课上挑刺儿、找茬的,这些人来听课都是得到学校允许的。
礼堂的讲台上,夏铭开始讲课。
“之前我已经给同学们讲到了一百零七回史湘云诉前尘旧梦,贾宝玉谈后事今生,今天在场的人里面有很多人都没有过,我大致的回顾一下上一课的内容。”
“说到贾宝玉做了两回和尚实在是太过于辛苦,只能乞讨为生,最后在暮年之时遇见了同样乞讨为生的史湘云,史湘云因染病无钱医治丧命,贾宝玉伤心欲绝坐船投海自尽,最后被天神就起,带上了太虚幻境。”
“这地一百零八回我给出的人回目是情不情僧遭逢穷途,幻中幻境展演情榜,这一回中,薛宝钗嫁给贾雨村之后,两人脾性相合,贾雨村在仕途上也顺风顺水,但是由于他太过于贪婪惹上大祸,最后被刘芳边关,薛宝钗在流放的途中就生病死去,而贾府破灭之后,李纨将贾兰抚养成人,而贾兰考取功名在京城飞黄腾达,李纨也被皇上赏赐,一时风光无限,但是就是在李纨回到京城一月之后就去世了……”
“妙玉出走,后被恶僧抢掠玷污,终老一生。元春被冤死,迎春被虐待而死,探春远嫁,惜春出家为尼……《石头记》中的主要人物最后都悲惨地死去,死后都返回了太虚幻境再次聚首相遇,真真的是应了开头的那句话‘落了片茫茫大地真干净’!”
夏铭讲到这里,差不多也已经将《石头记》的后二十八回讲完了。
大礼堂中的硬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提问,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质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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