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
和上官雅慈一伙的?
沉修继续说:“除了宗政禾婉,还有宗政靖川,以及还有一位宗政云璟,他们三个均是总统先生收养的孩子。”
简簏有个疑问,除了宗政禾婉,她就没见过另外两位。
所以,这两位去哪了?
沉修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立马解答了她的疑惑。
“他们一个是从事研究工作的,一个是大学教授,他们很少出现,一般到了重大的日子才会出现。”
“难道今日的事不算重大日子?”简簏反问了一句。
沉修这下就沉默了,他也不清楚。
这两人今晚确实没有出现。
“二少,夫人和张军的事暴露了。”
保镖毕恭毕敬地站在一名男子身后说道。
男子身穿着标准的白衬衣黑西裤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宏伟建筑和夜景。
良久,男子才开口。
但他并不关心保镖刚刚说的,而是问得另一件事——
低沉暗哑的嗓音响起:“纪无薄找到了吗?”
保镖微低着头,“属下无能,还未找到纪少。”
这次,纪无薄算是擅自行动。
他并未事先通知他,就带人来了北境国,还把赫连羡也带了出来,还愚蠢地让人把他救了回去。
宗政靖川此刻虽然没有发火。
可他周身弥漫着冷戾的杀气,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怒火有多大了。
保镖继续说:“但是,二少,我们查到一件事,总统先生突然对一个叫简簏的女人很感兴趣,而且还偷偷验了DNA,可是记录结果没了,但夫人那边应该是拿到了这一份结果。”
简簏?
宗政靖川微微张口,低声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
有些耳熟。
“纪少这次带人出去,就是想要抓住这个叫简簏的女人,因为另一半的实验数据在她身上。”保镖说。“
男人微眯着深邃的眼眸,原来是她。
五年前,把103组织的旧基地毁了的女人,还带走了K实验的最后一步的数据资料。
男人一直凝视着外面灯火阑珊的夜景,陷入了沉默。
“还有一件事,二少。”
“属下猜测纪少应该在一个叫陆商御的人手中,此人的资料背景是夏国白城陆家的人,其它的也一律查不到。”
保镖说道。
他查了很久,一点都查不到。
宗政靖川对这个名字不陌生,打过几次交道,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仇人,顶多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兴致一般地问道:“他和简簏是什么关系?”
“夫妻。”
男子闻言,轻笑了一声。
有意思。
看来,他也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宗政云璟呢?还在M国?”忽然,他又问道。
保镖如实回答:“是的。”
“父亲生日宴,他居然也没回,也挺有意思的。”
宗政靖川嘴角微勾,眼眸里含着一抹猜不透的冷笑。
次日上午十点。
宗政临渊再次来到了简簏病房。
当时,简簏正拿着手机在看热搜。
全是昨晚发生的事。
而这一次,上官雅慈的端庄优雅识大体的名门之女的形象,也毁于一旦。
毁得一点渣都不剩了。
“丫头,你放心,禾婉不会再对商御有任何的想法了。”
她坐在病床上,听着他说。
她敛了敛星眸,淡然一笑,她就没把宗政禾婉放眼里,对她做的事自然也不屑。
“总统先生今日亲自来找我,就为了这件事?”她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虽然,当初他并不是有意抛下她母亲的。
但,这件事,源头还是他。
而她对他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
自然说话做事,也是客客气气的,带着一股疏离感。
这些,宗政临渊都能感觉得到。
过来一会,她才听到他带着愧疚的声音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怪我当时忽略了这一点,让上官雅慈趁机钻了空,伤害了你母亲,甚至差点伤害到了你。”
“对不起,丫头。”
他言语间充斥着后悔和愧疚,以及痛苦。
可她无法跟他共情,无法感同身受。
更加无法替母亲说原谅的话。
其实,她觉得自己挺可悲挺倒霉的。
亲生父母都尚在,可她人生中最缺失的那一部分居然是亲情。
她没有立即接他的话。
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异常安静。
陆商御为了方便他们之间谈话,便出去了,一直在外面候着。
她沉吟了片刻,才说:“您不该跟我说对不起,您对不起的人并非我。”
宗政临渊看着她,问道:“你母亲的墓碑在哪?”
简簏对上他那双充满了悔恨的眼眸,心出奇地微微松动了一下。
她红唇微抿了抿,说:“她没死。”
“什么?”
宗政临渊瞬间瞳孔微震,满脸的不可置信,可是他查到的消息是木槿已经……
简簏并未跟他过多地解释其中的缘由。
“丫头,你说的是真的?你妈妈她……她还在世?”
震惊过后,他脸上立马闪过一抹惊喜。
说话也带着一丝颤抖,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
其实,她和他并没有什么话题可聊的。
当宗政临渊知道木槿还活着的消息时,原来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当他离开简簏的病房时,明显那股气息也都变了。
从这里,简簏也可以看得出,他确实也没有忘记母亲。
看着宗政临渊离开的背影,她心底流淌过一抹苦笑。
至于为什么是苦笑,她也不知道。
而一直守在病房门口的陆商御,并没有立即进来。
因为宗政临渊出去后,便对他说:“有时间吗?”
他点了点头,“有。”
“那我们单独聊聊。”
“好。”
随即,陆商御转头对一旁的半夏说道:“跟少夫人说一下,我一会回来。”
半夏:“好的,老大。”
说完,他就跟着宗政临渊离开了。
……
半小时后。
陆商御回来了。
他回来后,便看到简簏半倚靠在病床上,看着一旁的窗外的景色在发呆。
就连他进来了,都没反应。
他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上,伸手把人揽入了自己怀里。
与她耳鬓厮磨,薄唇亲了亲她的耳垂。
“又在想什么?嗯?”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钻入她耳膜里,特别是那暗哑的尾音,震得她耳膜一阵酥麻。
“在想,婚礼前,我的伤能不能痊愈。”
她下颌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瘪了瘪小嘴,有些忧愁地说道。
她可不想手臂上带着伤穿婚纱。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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