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仆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但是在黑白无常的威压下，她的脸色惨白了许多。
江枫酝酿着：“我之前就觉得你很奇怪。”
“……”
“你能听懂不少浑话，并且似乎十分了解玩家，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以前也是玩家？”
江枫戏嘘地问。
后者表情一僵。
可回答的是黑白无常两名鬼差。
白无常若有所思道：“自从鬼王降临酆城以前，从未有过玩家踏足这方位面。”
“哦？”江枫八卦地问：“鬼王也是外来者？”
黑白无常两人面面相觑。
还是话唠的白无常解释道：
“酆城已经存在了上千年。”
江枫眼底露出一抹震惊，毕竟在他的视角看来，惊悚游戏降临蓝星也不过三年时间。
可这座鬼城居然有上千年的历史！
白无常不满道：“你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
江枫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转头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玩家？”
“不是！”
鬼女仆一口咬定。
江枫仔细观察着鬼女仆的面部表情，细致入微。
……没说谎。
“那只有一个可能的，你‘曾经’是玩家。”
“不，我不是！”
这次鬼女仆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显得有些激动。
“你说谎了。”
江枫示意两名鬼差。
黑无常走上前，直接绕到椅子后面。
鬼女仆一脸惊恐：“你做什么！不要，等等！”
紧接着。
一阵惨叫声传出。
黑无常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断指。
鬼女仆则是汗水滴答地落在地上，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浮现出一抹绝望的惨白。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人类玩家，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蔑。
取而代之是一抹深深的恐怖。
她咬牙切齿：“你根本不是新人，你简直比这些厉鬼还像鬼！”
“客套话就免了。”
“我没在赞扬你！”
鬼女仆差点吐血。
如果她能够看到江枫的玩家面板，或许在她看到‘精神力’为0的时候，恐怕都会以为她是真撞见鬼了。
江枫神色轻松地继续问。
“其实你曾经是不是玩家都无所谓，毕竟现在的你看上去也不是人类了。”
关于玩家的情报他不想在黑白无常两个酆城鬼差面前说出来，毕竟从某种意义上它们也算作是敌人。
眼下不过是暂时的‘队友’。
“那你还问！”鬼女仆学聪明了，这次她主动说道：“我虽然以前是玩家，但是我在副本中死过，是芳华救了我！”
“所以我跟这起事件无关！”
“事实真是如此吗？”
江枫惋惜般的叹了一声：“斗米恩，升米仇，玩家之间相互背刺是常态，别着急把自己给撇清。”
“不过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
与此同时。
红月餐厅上方。
源源不绝的鬼客人进出餐厅。
因为江枫将鬼公主的名声拿来当营销，效果自然出类拔萃。
只不过仅仅只有三名鬼员工应对这么多性格棘手就痛苦多了。
正确地说，只有两名员工。
自从鬼新娘进化后，她已经一跃成为了副店长兼秘书，有事秘书干的枯燥生活。
可厨房里的鬼少女就痛苦多了。
“我一个鬼根本做不来这么多活啊……”
小厨娘欲哭无泪地看向门口的青衣鬼道士，掐着腰吼道：“不知道来帮一下忙？”
鬼道士摊手耸肩：“贫道不会做菜。”
“要你何用？”
“……呃。”
鬼道士无法反驳。
就在两鬼斗口角的时候，江枫已经从地下室走上来了。
小厨娘突然将汤勺丢给了鬼道士：“我去跟老板贴贴，你来做菜！”
“我不会啊！”
鬼道士一脸懵逼。
小厨娘眨了眨眼：“我也不会啊。”
“？？？”
鬼道士看着一锅锅的黑暗料理，瞬间怀疑人生：“这年头，开餐厅不看菜做的好不好吃？”
可当他看到窗外鬼新娘将几个闹事的厉鬼给打残丢出餐厅，一下子就悟了。
原来这是一家黑心餐厅啊！
大堂里。
小厨娘撒娇卖萌：“老板，再招几个鬼员工好不好！”
“啊？”
刚上来的江枫还没从思绪中缓过来，旋即便看向大堂里热闹的景象，心想鬼公主当营销还真是赌对了。
不过的确也是需要加一点人手了。
毕竟鬼员工的忠诚决定他能不能从她们身上拿到返还奖励，于是只好道。
“行。”
红月餐厅已经是二级建筑了，可以收纳的鬼员工数量也翻了倍，正好可以试试他先前的一个猜测能不能成功。
如果一旦可以实行，那么江枫就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一档实力！
一旁的黑白无常两个鬼差则是觉得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人类玩家。
白无常说道：“他刚才问出的情报关系重大，我需要汇报给鬼王……”
黑无常点头：“要不要将他引荐一下？”
“可行！”
白无常阴笑道：“毕竟他现在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总不能只有我们被降罪。”
“……”
站在前面的江枫没来由地觉得背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