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雄拼巨赌 片言解恩仇!中

一言方罢,早有一人越众而出,快步抢了上來,莫语回头一望,只见那人面色黝黑,瘦瘦小小,正是方才险些送命的平凡,莫语一见,不由得眉头蹙起,冷冷的道:“老王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敢前來破阵,却要派这小子來送死么。”

刘鳌闻言,也不着恼,反而哈哈一笑,说道:“老臭虫,你可不要看不起人,我既然请他出手,自然有把握破了你的阵法,你且接着便是了。”莫语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老王八,这一次你输定了。”

刘鳌笑道:“比斗还沒比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说着扭过头來,压低了声音对平凡说道:“主公,你瞧出了这道阵法的破绽沒有。”

平凡摇了摇头,说道:“这道阵势圆转浑成,不露丝毫破绽,我实是无法可想,老刘,莫不是你已有了破阵的法子不成。”

刘鳌点了点头,答道:“是啊,方才我在一旁观战良久,虽不敢说十拿九稳,却也多少寻到了一些诀窍,依我看來,此阵之所以这般厉害,倒不是对方法力雄浑,以致无可匹敌,而是他们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因此才让我们无机可趁,故而破阵之道,在于设法忧乱敌人的脚步方位,只要能将那八名主将打倒冲散,教他们法力无法连作一处,这阵自然也就就破了,若要搅乱他们,最好以速度取胜,而不是和他们硬拼法力,这叫做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正是破阵的关键所在。”

平凡闻言,顿时豁然开朗,颔首道:“原來如此,我知道怎么做了。”刘鳌微微一笑,拱手为礼,转身退了下去,

这边刘鳌传他破阵要诀,那边莫语早已等得不耐起來,纵声叫道:“兀那小贼,你们鬼鬼祟祟的,商议完了沒有,既要破阵,那便爽爽快快的來罢。”

平凡双眉一挑,应了声好,法力到处,早有一团红云托足,轻飘飘的飞入阵中,莫语见他入阵,也不答话,冷笑一声,早将阵势发动起來,

过得片刻,那阵势渐渐越转越快,平凡却仍是双手反剪,木然而立,始终沒有半分出手的意思,莫语见他如此托大,不由得心中大感愤怒,心道你这小子如此托大,待会儿好教你知道爷爷的厉害,口中喝道:“小贼,你还不出手。”

平凡闻言,点了点头,手掌一翻,将一柄五六寸长,精致小巧的匕首掣在手中,奇怪的是,这把匕首虽然锋利,然而色泽黯淡,全无半点灵气波动,居然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普通匕首,莫语一见,不由得“嘿嘿”一声,笑了出來,阴恻恻的道:“小贼,难道你想凭着这把破刀,來破我的阵法不成,嘿嘿,可笑啊可笑”

一言未毕,便见眼前人影一闪,平凡忽地纵身跃起,笔直向他身前疾冲过來,莫语见状,手中令旗一挥,早有两路人马包抄过來,平凡不等双方接实,双脚仿佛装了滚轮一般,倏忽间向左后方急退,这一次趋避,快若闪电,捷如狸猫,使的正是从上清宫中学來的月影步法,

众人正惊愕间,却见他身动如箭,斜射而出,“嗤”的一刀,正好刺在一名青袍汉子背心,这一刀又快又狠,方位又十分阴毒古怪,饶是那汉子修为不弱,一时间竟也无法避开,平凡一刀建功,也不停留,转身向右前方疾冲过去,至于那名青袍汉子,却被他伸手一抓,“噗通”一声,抛入阵中,登时晕死过去,

众人还沒看清楚他如何出手,便只见最外层的三十二名弟子犹如渴马奔泉,寒鸦赴水,纷纷被平凡抓住背心,不绝向大阵中心投去,平凡这里一刺,那里一戳,每一刀都专拣众人要害下手,仗着自家身法滑溜,那匕首又是长不盈尺,因此不过瞬息之间,便一连击倒了两百多名妖兵,可怜这些妖兵,大多只有练气四五层的修为,比起普通人來也强不了多少,这时被他一顿掌劈剑刺,如何能够抵挡,因此往往一个照面不到,便被他斩手剁足,一个个身受重伤,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不欲多伤姓命之故,否则,纵然那八名青袍汉子姓命无碍,这些小小妖兵,又如何能够幸免,饶是如此,那阵法经他一阵捣乱,也渐渐露出溃散之象,若不是莫语极力约束,只怕转眼间便要大败,

可是平凡一占上风,哪里还会跟他客气,长啸声中,手中匕首带起一溜寒光,径直向左首的那名青袍汉子咽喉刺去,青袍汉子见他刺來,心中一惊,匆忙之下不及细想,赶忙掐个法诀,手中法刀化作了一道白光,“嗖”的一声,向平凡后颈斩去,使的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平凡哈哈一笑,在空中带起一溜残影,早向西北方向去得远了,

恰好西北方向也有一名青袍汉子镇守,眼见他自空中扑來,赶忙将后脑一拍,一道黑气腾空而起,飞出了一柄三股钢叉,那钢叉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向平凡眼中飞去,平凡把手一指,一杆黑色长幡凭空浮现,幡上一团黑气涌出,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巨手,劈手将这柄飞叉夺了过去,青袍汉子见了这杆长幡如此厉害,不由得大吃一惊,危急之中把口一张,一团碧火喷了出來,这团碧火,乃是他修成的本命丹火,炽热无比,哪知平凡一抖手间,又将这团碧火收摄了去,

如此一來,这名汉子顿时大骇,待到平凡再次攻來,竟是不敢抵挡,双手抱头,向一旁滚了开去,平凡笑道:“算你识相。”飞起一脚,把他远远地踢了出去,

这名青袍汉子一走,阵中破绽更是明显,平凡口里笑声不绝,手中匕首却好似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不住向众人头脸咽喉招呼,这时他已抢到东南角上,手中幡幢一扬,劈面向镇守此地的青袍汉子脸上打來,这名汉子见那幡上黑气万道,心中早存了几分忌惮之意,眼见他举幡赶忙一声唿哨,向身后急退数丈,

这名汉子一退,身后顿时露出老大空档,平凡正要发足抢上,却不料身后两道青色人影同时攻來,原來这人以退为进,打的是以二敌一得主意,平凡冷笑一声,也不抵挡,只是暗念声“疾”,身子忽然在空中一个转折,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人正惊诧间,平凡早已在西南角上露了身形,乘机向这里的青袍汉子出手疾攻,群相耸动之际,只见他左手幡幢猛砸,右手中的匕首却快如闪电,不住向他咽喉刺去,青袍汉子虽然法力精强,毕竟不曾学过这等近身肉搏的武艺,加上自家肉身脆弱,因此被他一轮猛攻,只得不住后退,连半点反击之力也无,尤其那汉子见到匕首闪闪晃动,不离自己眼目咽喉,登时吓得呼吸急促,几乎连一颗心也要跳了出來,勉强仗着法力深厚,躲过了平凡匕首一轮快攻,却不料腰间突然一紧,早被幡上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探出,一把擒捉了去,随后,只听那汉子一声惨叫,竟被一只异兽撕作两半,投入口中嚼吃起來,众人见那异兽如此凶恶,尽皆骇然,

平凡这一次大占上风,顿时精神大振,几年來心头诸般不快,尽数发泄了出來,他此时胜券在握,仍是丝毫不松,左手使的是得自云鹤老祖的弥尘火魔幡,右手使的,却是父亲当年所赠,无曰离身的防身匕首,他击毙这名青袍汉子之后,转向东南角上攻击,也是连施狠招,逼得那青袍汉子手忙脚乱,

这时莫语眼见情势紧急,大喝一声,手中令旗不住挥动,将阵势重新变动开來,余下六名青袍汉子接令,不敢违拗,赶忙急运法力,将一干妖兵远远地推了出去,原來他旁观许久,已知平凡使的是搅乱阵势,乱中取胜之法,因此才不得不做出了这等决定,

果然,八门金锁阵中人数一少,平凡再也无法投机取巧,只得老老实实的与这六名汉子周旋,这六人吃足了苦头,心中也自戒惧,当下也不等莫语号令,早已团团围成一圈,各自掣出了手中法器,摆出了拼死一战的架势,

如此一來,这六人互成掎角之势,阵法之中,便再无半分破绽,可是八门金锁阵八门已去其二,毕竟威力大减,平凡应付起來已不为难,这黑脸少年心念动处,忽然间发足一阵疾奔,连人带幡,化作了一道黑色烟尘,团团将六人围在其中,不片刻间,只见他左臂一抖,弥尘火魔幡上黑气翻滚,五具金丹期的主魂猛扑而下,舍生忘死的向那圆阵之中扑击,五具主魂,每一具都抵住了一名青袍汉子,再加上平凡一把匕首神出鬼沒,着实令人防不胜防,酣斗中一名汉子胸口中刀,被平反就势一拖,自胸至腹,划出了一道长长地口子,鲜血登时不绝涌出,这汉子身被重创,心中一惊,手上动作不禁一缓,就这么稍一分神,早已被幡上的通犀地龙找到了一个老大空档,一举手,将脑袋打得稀烂,

六名汉子既去其一,余下五人更加难以抵挡,莫语只瞧片刻,便不由得心如死灰,口中只叫:“罢了,罢了。”眼中泪水涔涔而下,显然心中伤痛之极,

莫语轻叹一声,正要开口认输,却见平凡突然把手一摆,托的跳出圈子,叫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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