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当中,凉风瑟瑟。
唐大龙声音悲切,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我对秦娘很好,可秦娘却是与货郎勾搭在一起,还勾搭到床上。看到他们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我几乎要气炸了,拿起棍子就要打他们。”
“秦娘拉着我,最后那个货郎跑路了。”
“当时,我拿着棍子,就要打秦娘一顿,可又是舍不得。秦娘也是下跪,不断说着好话,我也舍不得打她。于是,就这样原谅了她。”
“在不久后,我到山岭当中砍木头。回来的早一点,走到房门口,听到他一男一女的声音,他们在床上翻滚,还说着一些话。说我是窝囊废,我说我没有出息,还说着要下毒毒死我!”
“我听着这些,立刻气炸了,当场拿起斧子冲进去,砍死秦娘,还砍杀那个货郎。鲜血洒的满地都是,尤其是桌子上,还有凳子上。”
“杀人之后,我心中惶恐至极,害怕至极。我也不懂得律法,只是知道杀人要偿命。我杀了人,想来捕快不会放过我。在经历出初期的惶恐后,我开始拿着锄头和铁锹挖坑,把两人的尸体埋到了地下。”
“然后,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桌子上的血色痕迹不好清洗,只能是用着刀子刮掉。长凳子上的血迹最多,清洗不掉,干脆劈开当成木柴烧了。”
“尸体埋在院子中,过了一段时间后,浓郁的臭味传来。为了掩饰臭味,我在上面种植蔬菜,专门浇粪水,用来掩饰这股味道。可还是被你发现了!”
“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你们想要如何随便吧,反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随意。”
唐大龙不再狡辩,直接承认自己有罪,直接做出一副你们随意的样子。
唐大龙是村民,在村里面种地为主,也不懂得什么律法,很多的条条框框都是不懂。可却是懂得一個朴素的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杀两个人,只能用命来偿还,再多的狡辩也是无用。
干脆利落的承认一切最新,然后你们随意。
姜离听着案情,又是确定着尸骨上的几道痕迹,这是斧子劈砍留下的痕迹。
这也证明,唐大龙说的案情,与证据相符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唐大龙朴素的道德观和法律观念,至于具体的法律条款,具体的法律守则,还有其他的具体律法等等,他不懂,也不知道。
只是按照大周的律法,丈夫杀死通奸的妻子和奸夫,这是无罪的,不需要偿命。
可显然,唐大龙不知道这条律法,以为自己会偿命。
姜离说道:“来人,将他拉下去,关押到牢狱当中。案情的卷宗,我会稍后上交知府大人,至于如何判决,这是知府大人的事情了!”
几个捕快上前,给唐大龙上了铁链,上了枷锁。
唐大龙也不反抗,直接跟着离去了。
唐大龙妻子失踪三年的案子,现在算是破了。
只是那个耕地当中的白骨,还是未能告破。
赵雷思索着这些,神情有些懊恼。
到了姜离问道:“除了秦娘外,还有其他失踪人口吗?”
赵雷说道:“我仔细调查了,结果是没有!”
姜离微微皱眉道:“竟然没有,那案子的线索断了。赵雷呀,你要仔细的进行摸底排查,不能有一丝的疏漏。”
赵雷点头道:“我会注意的!”
……
骑马回到衙门当中,姜离开始整理着卷宗。
这些卷宗整理完毕后,知府大人会对案件进行审阅,然后对案件进行判决。
写完了报告后,姜离看着旁边的颅骨,又是看着复原后的女子面容,陷入沉思当中。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动,提刑使陈北疆走了进来。
姜离上前道:“见过陈叔!”
陈北疆说道:“案子进展如何?”
姜离说道:“案子不好查。”
陈北疆说道:“不好查,那就慢慢来,不要着急。”
说着,看向了旁边的女子模型,说道:“这是那个女子的脑袋,不对,这不是人的脑袋,而是石膏制造而成……样子好像有些熟悉……”
姜离说道:“陈叔,想到什么?”
“等一下……”
陈北疆陷入沉默当中,开始思索起来,神念在闪动,很多消失的记忆在一点点的恢复着,许久后开口道:“我记得神捕门,有一个铜牌捕快,名为冷清秋。冷清秋,是冷家的弟子,是绝代天骄,仅仅是十八岁就是成为炼脏境界,未来前途无量。”
“可在三年前,却是莫名消失了。冷家寻找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可在这里,竟然发现让她的尸骨,问题有些大了。”
“对了,白骨如何还原其本来面目的。这个准确吗?”
姜离说道:“人体有骨骼,根据面部骨骼,再加上肌肤的厚度等等,可以还原出本来面目,可以有九层的相似度。”
陈北疆说道:“她的尸骨在那里,我要看一下!”
姜离说道:“陈叔,在这边!”
陈北疆上前,仔细的检查着这些白骨,检查了片刻,说道:“根据我的推测,这是铜牌捕快冷清秋的概率,有七层!”
姜离问道:“这是为何?”
“武道境界,初期是淬炼气血,到了一定阶段,迈入武者境界,也就是炼肉境。在炼肉境,主要是淬炼肌肉,筋脉,还有皮膜等;等炼肉境淬炼到了极致,修炼着炼骨功法,淬炼着人体二百零六块骨头。”
“在功法的淬炼下,骨骼会坚韧好似钢铁,骨骼也会变得沉重起来。”
“冷清秋,是炼脏武者,已经完成骨骼的淬炼。她的骨骼比普通人的骨骼,要沉重很多。”
“伱看看这些骨头,明显比普通人的骨头要沉重。”
“你上交的档案,关于死者性别、年龄、身高等的推断,还有刚才的头颅面部的复原,可以确定这就是冷清秋。我们神捕门的一个铜牌捕快,死在了野外,然后被埋在地里面,直到现在才被发觉。”
陈北疆说着,言语带着悲切,有着无尽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