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怪你。」
他这么说着,张口咬住她的肩膀,听她带着些痛苦的呜呜咽咽,将她死死地扣进怀中,像一只树妖用藤蔓缠住无辜的羚羊。
这都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 试图拯救,没那啥,更全的可以看微博置顶要求,写的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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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她在那天晚上一定做了很出格的事,这是在她拿到伊格内修斯的信时作出的推断。
亲爱的玛丽,允许我的鲁莽提问,上次的信......也就是我九月二十三号寄出的那封,我认为按照猫头鹰的正常行驶速度它已经落在你手上好几天了,但是我没等来你的回应,弄得我有点失眠,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很过分的请求——邀请你再次共进晚餐的我是否逾越?十分抱歉,但我依旧想问你第二遍,我想和你一起吃饭,随时随地。
怎么办!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信?伊格给她寄信了?
九月二十三号的信......时间也对得上,可是她根本找不到那封信!她绝对不可能把伊格的信扔了不是?
第二点是第二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的,她的肩膀处有一块青紫,她将肥皂沫于身体涂抹均匀时,指甲不小心剐到了那块的血痂,随即对着镜子观察着伤口还在微微渗血,说明新伤不久。
有一点像咬痕,可是又被她抠破了,变得不怎么清晰了。
不过这就能够证明了。
她就知道那晚不会安安静静的度过,汤姆绝对会想出什么法子跟她作对,他们不会直接打了一架吧?
玛丽把肩膀处的淤青归为了合情合理的战伤。她认为,自己一定没打过汤姆,但从汤姆第二天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也没尝到什么甜头,不然的话——没错!他一定是把自己的记忆修改了!
她对被人篡改记忆这件事极为恼怒,因为这是一种很私人的东西,无论发生了什么,那些回忆都应该保留。
虽然是这样想,但她又不太想去找汤姆对质。一方面是她实在不想再去跟他扯皮,这种恶性循环就目前来看她吃的亏比较多。另一方面就是,她都十九岁了,和一个十五岁(就算那个十五岁的人叫汤姆·里德尔)的男生跟小孩子一样打架说出去让她觉得很丢人!
就这么说吧,她是在霍格沃茨当教职工,然后跟一个五年级的学生——好吧,那这么说她拿书砸他也很幼稚,她保证她再也不这么做了,她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所以,她应该做的事——远离汤姆,别再因为他而大动干戈。
她跟伊格内修斯的回信简直是一个充满抱歉的结合体,当然她不会说是什么原因而丢失了那封信,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顺带答应了他的邀请。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玛丽这么想着。
自己现在是十九岁,再过大半年,她就整二十岁了,她是希望能够早早的步入婚姻的殿堂,而时运不济,她曾经的未婚夫......
总之,她要试着接受新的一人,而亲爱的梅林已经给她指明了道路。
原谅她像算计一样对自己的爱情做规划,她只是想快点,不、也不是说快点,是想尽量能在她最好的年纪得到一个温暖的家。
她的前二十岁,在勉强吃饱穿暖的沃尔孤儿院中摸爬滚打,然后她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四年霍格沃茨时光,可是战争的爆发让她变得和被轰炸不止的伦敦一样疲惫,她见过马革裹尸的战场,在每个忙碌不止的昼夜,那些青葱的生命的黯然离去,活下来就是对她最大的鼓励。
她活下来了,可是她太渺小了,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值一提。
这就不得不提一句坚持不忘打击她的汤姆了,她在他心里更是一枚尘埃。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呀,所以她要努力把这种连结变成两个人,三个人,或者更多一点也没关系。
最起码二十二岁以前吧,她掐指头算着。希望那时战争也结束了,她又祈祷着。
她跑去猫头鹰棚屋挑了一只个头最大的猫头鹰,并给它餵了很多吃食,就是为了能让它以最快速度飞到伊格内修斯的手上。
只是她不知道伊格内修斯能到的这么快。
「啊,我一准备好就来了,我以为你今天就有空呢!」他为他的唐突感到抱歉,他在玛丽面前有些支支吾吾,总是畏手畏脚。她倒是没为他的放不开感到不悦,反而这大大增加了她的虚荣心。
他看起来真的很喜欢我,她是这样想的。
下班后,她赶紧换了身战服登场——好吧,那只是一条简单的丝绸凉裙,她要遮住她受伤的肩膀,并且,天气也有点凉了。
等她从校医院出来,看见了伊格内修斯正在和里德尔交谈,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这种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不是她自恋,这绝对是在谈论她!
她扶着墙把右脚鞋后跟最后提了一下,三步两步上前,「伊格,我准备好了,要走吗?」
她古怪地看了一眼里德尔,而后者只是草草地扫了一眼她,便只是沖伊格内修斯点点头,就往礼堂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