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吃完蛋糕,满意地伸了个懒腰,“你也别着急,老天自由安排,万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锦朝朝摊开双手,“静候安排!奶奶,你看我哪有着急。”
老太太伸手戳了戳锦朝朝的脑袋,“去看看嫁衣做的怎样了?奶奶还等着你出嫁呢。”
“我这就去!”
锦朝朝走出祠堂,带着言妈去了傅家老宅。
她过段时间,会亲自查看嫁衣的刺绣进度。
由她盯着,也能保证万无一失。
她去的时候,绣娘们都忙得热火朝天。
若宅打客厅,摆着几台刺绣的机器,却听不到一个人说话。
锦朝朝见大家都埋头做事,没有人偷奸耍滑,心里欣慰的同时,也担心大家的眼睛。
“言妈,我写个护眼的方子,你等会儿去爪药材,让他们隔三差五地熬煮着喝下去,补充眼部营养,谨防眼病。”
言妈应着。
锦朝朝就在门外站着,拿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下方子。
言妈去抓药。
锦朝朝这才走进门,查看大家的刺绣。
刺绣上手以后,绣娘们不止速度快了,图案针法也越发的熟练。
锦朝朝全部检查过了,都没有差错。
等绣娘们到了休息时间,锦朝朝已经带着言妈离开。
照顾绣娘的保姆,把煮好的护眼茶,分发给大家。
大家才知道锦朝朝来过。
傅府大门口。
秦浅带着宴临刚走到门口处,就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路边。
之后车门打开,锦朝朝带着言妈从车里出来。
“傅太太!”秦浅微微一笑,礼貌打招呼。
锦朝朝冲她点头,“跟我进来吧!”
待客的花厅。
保姆端上上等的茶叶。
锦朝朝看向秦浅,“今日你们俩一起登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如果只是为了几株药材,完全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秦浅站起身,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锦朝朝面前,“这是您救我外婆的赏金,今日过来拜访,顺便送过来。”
锦朝朝点头,“还有一次治疗,你们也不用如此着急。”
“傅太太医术好,外婆现在的状态和常人无异,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秦浅说着,还让随从拿来了一些小礼品。
锦朝朝看着堆了一桌子的东西,微微挑眉,“这是作甚?”
“一些小东西,都是我在乡下种的农产品,希望您不要嫌弃。”秦浅说。
锦朝朝笑道:“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秦浅听她所言,知道可以开始她的话题,“是这样的,不知道傅太太对精神疾病,有没有研究。”
锦朝朝思索片刻,“精神疾病,我没有研究。但只要是病人,我都可以看看。能不能治,得等看过后才知道。”
宴临薄唇蠕动了一下,看样子想说话。
秦浅瞪他一眼,他乖乖地闭上嘴巴。
“不瞒您说,有个事确实想请你去看一眼。”秦浅表情复杂,口气酸涩,“情况我不好说,你去看了就知道。”
宴临终于忍不住道:“你说要给我的药材呢?”
锦朝朝回头让言妈去拿。
片刻后,锦朝朝和言妈跟着秦浅离开。
车子开出了市内,向郊区而去。
最后车子停在一处临海的山景别墅区。
下车后,锦朝朝看到整栋别墅周围,都是保安把手。
这些保安各个身手矫健,衬得这地方像极了军事基地。
推开厚重的铁门,锦朝朝闻到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
穿过别墅巨大的花园,来到别墅门口。
两个守门的壮汉,恭敬地对宴临道:“大少爷!”
宴临点头,“开门!”
保安打开像是银行金库大门似的大门,宴临握住秦浅的手,然后回头对锦朝朝道:“你们两伸手如何?”
锦朝朝点头,“方向,就你们这点儿人手,还不是我们两的对手。”
宴临嘴角不屑地勾起,就没见过这么爱说大话的人。
这栋别墅的守卫,都是刚刚退伍的军人。
是父亲和母亲花大价钱聘请来的保镖,身手一个能打十个。
几人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客厅没有沙发,有的是无数的玻璃瓶,大小不一。
瓶子里用福尔马林泡着人的五脏六腑,眼珠子等身体器官。
还有一些动物的胚胎,包括婴儿胚胎。
只要是个正常人,进入这个房间的第一反应是腿抖。
如锦朝朝这般胆大的人,看到这一幕,不免感到后背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言妈当场就有些站不稳了,握住锦朝朝的手,一阵头皮发麻。
宴临看到他们的表情,眼神隐约有些兴奋。
秦浅害怕锦朝朝误会,连忙解释道:“这些都是法律允许的医学研究,正规渠道获得。不存在杀人犯法的事情。”
言妈深吸一口气,“就算是这样也恐怖啊,这东西保护起来有什么用?”
秦浅摇头,无奈道:“这些保镖,保护的不是这里面的东西,而是外面的人。”
“啥意思?”言妈傻眼了,“这儿有怪物?”
宴临冷道:“我弟弟住在这儿,他只是有点儿怪,不是怪物。”
锦朝朝:“……?”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她腰间的玄光珠发出灿烂的光芒。
那光照在泡的发白的五脏器官上,有那么瞬间,她感觉整个人置身于恐怖片中。
所以她要找的第八个人,在这儿?
有可能是宴临的弟弟?
还是个有精神疾病的疯子?
她的三连猜测,让她心口感到窒息。
宴临回头对锦朝朝道:“他可能在楼上,您们两还能走吗?”
言妈满脸担心,握住锦朝朝的手摇头,“小姐,要不让他们叫病人下来说话?”
贸然上去,也太危险了。
锦朝朝摇了摇头,“不怕,上去看看吧!”
秦浅也开口保证,“我又在,会保护你们安全。”
一行人从客厅往楼上走,楼道里的墙壁上,有很多昆虫标本。
空白的楼梯间摆放着真人的骨头架子……
这地方每走一步,都叫人心惊胆战。
“宴回!你在吗?”宴临开口叫喊。
空荡荡的别墅,有回声,却没人回答他。
秦浅一拍脑门,“会不会在地下室?”